第38章 又有商機了
雖然方才在出神,但赫連璞玉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危險逼近。
他利落地合起起扇子。
在鋒利的劍尖眼看就要刺入他的眉心之際,他神色一凜,用手中摺扇把逼近的劍給拍開了。
不會武功的連笙,反應沒有會武功的人快,她這才發現有人要殺赫連璞玉,一個箭步跑了上來,「師父你沒事吧?」
那個持劍的人旋轉了一圈身子收了身上的凌厲之氣后,從光線昏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定眼一看竟然是慕容秋,連笙驚了驚:「秋姐?」
隨即放鬆下來緊繃的心神。
慕容秋把劍入鞘,淡漠的目光落到赫連璞玉身上。
看到赫連璞玉的這張臉,她便想起了前段時間有一次在書房,她見過此人一面。
沒想到,那位金貴的公子哥,竟然身懷一身高強的武藝。
慕容秋打量了赫連璞玉一眼后,目光落到連笙身上,恭敬的語氣問:「大人,您怎樣?」
連笙搖搖頭,「沒事。秋姐,你怎麼來了?鍾府那邊沒什麼情況吧?」
慕容秋照實說道:「沒有意外狀況,鍾小姐原諒了秦公子。」
連笙:「嗯,他們沒什麼情況就行,本來我也預料到他們會選擇接納對方的。哦對了,」
她向慕容秋介紹起赫連璞玉,「這是連公子,你家大人我今天正式拜連公子為師,教我武功了。」
慕容秋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了赫連璞玉。
對方這身黑衣,讓她覺得特別眼熟。
想到什麼,慕容秋眉頭一緊,「你是……白天在城外襲擊我的那個黑衣人?」
連笙一驚:「啊?」
赫連璞玉沒有瞞著,重新打開摺扇,微微一笑,「是在下。」
慕容秋冷聲問:「為何?」
赫連璞玉慵懶一笑:「試探一下姑娘的本事,能否保護我徒兒。」
連笙恍惚住了,看著赫連璞玉,眼神複雜幾許。
原來是為了試探秋姐的功夫有多強。
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單單隻是欣賞她這個人,才想要收她為徒嗎?沒有別的意圖?
好像……她也沒什麼地方可讓他圖的。
想到這,連笙心中不禁愁了起來:「連公子無條件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了。
給銀子嗎?冒死連公子也不缺銀子。
好像除了以身相許外,我什麼好的東西都拿不出來報答他了。」
「咳~」聽到她的心聲,赫連璞玉內心很驚駭,直接就忍不住嗆了起來。
以為他生病了,連笙趕忙順起他的背,又擔憂又關心:「師父,你怎了?生病了嗎?」
後背接觸到她的手,赫連璞玉渾身不適起來。
他努力壓著那絲莫名的感覺,淡然的語氣道:「沒事,既然你的護衛來接你了,那為師便回去了。徒兒回去后,記得用藥。」
真是個好師父呢,這會還不忘記提醒她。
連笙揮了揮手,「好的師父,那師父拜拜,等徒兒得空,馬上去找您。」
目送赫連璞玉消失在夜幕中后,慕容秋和連笙轉過身,朝衙門方向走去。
慕容秋說:「大人,您這位師父很低調。」
連笙感興趣地問:「秋姐這話怎麼說?」
慕容秋:「大人,不瞞您說,卑職是天楚第一女劍客,在劍客排名榜上,卑職排名前十。
榜上的高手,都與卑職交過手,但唯獨大人的師父。
他的武力很高,絕對能排到前三,但他並沒有爭取這個排名,這證明他很低調。
如果換作是別人擁有一身高強的武藝,巴不得天天挑戰各大劍客,拿到排名,讓名號聞名天楚。」
連笙笑了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師父的確是挺低調,家裡有礦,不愁吃不愁穿,但並非紈絝子弟,反而為人很謙和大方。」
「大人怎麼就成了那位公子的徒弟了?」
連笙邊走邊如實道:「前些日子你家大人我不是去了趟天靈泉嘛,差點就摔下泉里了,幸好被連公子所救。那時我向連公子提了一嘴,問他能不能教我武功。」
慕容秋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
回到衙門,連笙直接去了庫房。
經仁帶著府衙里的官差,正嚴守著庫房。
連笙一來就問:「數目對嗎?」
經仁道:「回大人,已經點了,正萬兩銀子。」
連笙信得過經仁,沒進庫房過目銀子,她吩咐道:「明日一早,讓底下的人帶話給受災村子的村長,叫他們來衙門找本官。還有,城中做木材和磚瓦生意的老闆,也都叫來。」
經仁點頭領命,「是,大人。」
沒有再忙公事了,連笙直接回了房間。
洗漱出來后,她直接在床上躺倒,閉眼。
但猛地她又睜開眼。
「差點忘了,葯沒塗!」
師父雖然不在身邊,但還得要聽師父話,該上藥就得上藥。
下床匆匆去屏風後面把藥瓶拿回來,把受傷的腳塗抹了一圈藥水后,連笙把瓶子塞起來,丟到枕頭下面,重新躺下,閉眼!
但眨眼的功夫,她又睜開了眼睛。
她把藥瓶從枕頭裡拿出來,送到鼻子前仔細地聞了聞。
聞出裡面都有什麼味兒后,她眼睛一亮,興奮得笑了笑:「又有商機了!」
…
深夜。
望月軒。
赫連璞玉在院子里舞著劍,動作時而飄逸,時而凌厲。
風刮過,每一張落葉都被他手中的劍給輕易地刺穿過去。
沒有渾厚的內力,是做不到這種地步的。
院子一角的石桌上,擺著一副棋。
左剛捏著一枚白子,看著棋盤,糾結半天,也沒想到要下哪一步。
這時赫連璞玉利落地一收勢,手中的利劍就猛地沖向了左剛。
但左剛沒有下意識躲避和抵擋,反而還一臉糾結之色盯著棋盤。..
氣勢如虹的利劍最後沒有刺到左剛,而是穩准狠入了左剛後背的那副劍鞘中。
赫連璞玉走了過來,在左剛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摺扇利落地一甩,搖了起來,唇角勾起了雲淡風輕的笑容,「還沒下定?」
左剛把棋子丟入缽里,鬱悶出聲:「公子你就欺負屬下笨吧,這都死局了,屬下還怎麼下?」
赫連璞玉卻是一臉笑意地伸手過去,從缽里拈了個白子出來,落在了棋盤上,「誰說死局了?」
左剛低頭一看,頓時欣喜不已。
他眼裡的死局,被公子一子盤活了。
趁左剛這會高興著,赫連璞玉冷不丁點開口:「左剛,公子我求你個事。」
左剛驚得咂舌:「公公公、公子,您說什麼?您求屬下?」
公子今個兒怎麼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