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道友莫急!我觀二位與我有緣
念頭通達,李昊也不再猶豫,看了看六耳獼猴道:「那就跟著吧,可不要之後後悔哈。」
六耳獼猴高興的點點頭,一下竄到了李昊的懷裡,往衣襟里一鑽,頓時是一陣踏實感。
這一舉動弄的李昊一陣無語。
你好歹也是混沌魔猿四分之一的本源所化啊。
混世四猴中第一個出世的,哪怕算不上大能。
起碼也是跟腳不凡之輩啊。
結果你這把自己弄得跟個寵物一樣可還行?
懂不懂往人懷裡鑽是什麼鬼啊?
六耳獼猴放棄聽道,預留的座位也就沒用了。
在李昊的示意下,三清以及女媧紛紛向前移了一位。
看著剩下的兩個蒲團,李昊再次為難起來。
眾大能也紛紛投來討好的目光,渴望能被選上,能夠分得一個座位。
只是李昊並未任何一個而已。
紅雲、鯤鵬也就不說了,這倆人要是坐上,那不就與原軌跡相同了么?
鯤鵬是根本不用想的,這貨已經是李昊和眾祖巫們預定好的大餐了。
早晚得吃進肚子里,有沒有座位無關緊要。
照這麼說的話,那紅雲就是否可以坐上蒲團了呢?
答案當然是不能!
以紅雲這貨的個性,他仍舊是會讓位給接引,而坐在另一個蒲團上的人也會因此記恨上讓座的紅雲。
綜上所述,紅雲之所以一步步走向殺劫,其實與他老好人的性格不無關係。
因此,這紅雲、鯤鵬這倆人是絕對不可能坐上蒲團的。
至於其他人?
比如那個身穿黑袍,周身散發著陣陣怪味的道人?
雖然李昊不知道他是誰,但也能猜個大概。
就憑那股頂風臭萬里,順風百萬里的味道。
這人也必是冥河老祖無疑了。
你想啊,盤古是大神沒錯,可大神也有污穢的地方啊。
那冥河老祖與幽冥血海,正是盤古最為污穢的臍血所化而成。
一點不臟,一點不臭?你覺得可能么?
雖說仙人運用法力便可清潔自身。
但冥河這味道,並非是污穢所致。
就如同鎮元子身上總有很清爽、香甜的味道一般。
應該算是本源之中就以攜帶的東西吧。
嗯……說起冥河來,這老貨也確實不弱。
手持阿鼻、元屠二凶劍,殺人而不沾因果。
座下十二品業火紅蓮,乃是混沌至寶創世青蓮未成熟的一枚蓮子所化。
又身處幽冥血海,號稱「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現在雖還未仿照女媧創造阿修羅族,可以說是孤身一人吧。
但也是要法寶有法寶,要神通有神通的一方大能了。
這等人沒有蒲團也能活得很好。
況且,就以這貨堪稱一代苟神的性格,坐不坐蒲團其實無關緊要。
再往後,當李昊看到兩個英俊青年時,心中不由得譏笑一聲。
這倆貨不是別人,正是先天四大元靈,在定洪荒天地、創造后,又吞噬了其他三大元靈后的大日金焰,於太陽星上所化的兩隻大日金烏。
帝俊與太一兩兄弟。
別問是怎麼知道的?就這倆人的氣質,別人根本不可能擁有。
這頭前一個外表兇狠暴戾,渾身散發著王權霸氣的,必是帝俊。.
后一個一副睥睨天下樣子,彷彿世間一切都不被他看在眼裡,渾身散發著皇尊聖氣的,自然也就是太一無疑了。
此時,這兩人對著李昊一陣擠眉弄眼,極盡討好之勢。
意思很簡單,想要求得機緣,坐上蒲團嘛。
李昊又怎麼可能順他們的意?
開玩笑!
這倆人可是巫族死敵,若非這裡是鴻鈞的地盤,李昊可能直接就出手直接招呼了。
當然,鴻鈞的地盤也不是說不能出手。
只是,能力有限,若此時已是九轉玄元功第七轉,甚至是第六轉,李昊都會果斷出手。
嘛,就稍微差點事了。
倒不是害怕,只是擔心不過修到第四轉的祖巫們會扛不住鴻鈞的猛攻。
要是有一半祖巫都功力,那也不必如此畏首畏尾了。
想到這裡,李昊不由得感覺,時間緊任務重,修鍊還是太慢了。
離開紫霄宮后,定然要考慮一下,如何加快修速度了。
正想著呢,就聽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兩道呼哧帶喘的粗重呼吸之聲。
「師兄,我等終於趕到了,還好沒有遲到!」
「是啊!我西方路途遙觀,又資源匱乏,無有法寶護身,這混沌之氣,險些要了我等性命,萬幸得以平安趕到。」
聽到聲音,李昊已經知道老者是何人了。
心中卻還是好奇,這接引准提二人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是和尚么?
似乎不對,他們還未開創八百偏門,怎麼可能是和尚呢?
那就應該是道士了,如今這個時間節點,整個洪荒修士皆為道士形象。
老實說,對於這兩人的形象,李昊十分的好奇。
於是,便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之下,好懸沒笑噴出來。
這傢伙!
真夠可以的啊!
他之前的猜測全對,又全不對。
為什麼這麼說呢?
只因……
這西方二釋……二道……二人具有全部形象。
臉龐渾圓,身材豐滿,皆是身穿一件破破爛爛,到處打著補丁的灰佈道袍。
看起來就是兩個貧苦老道造型對吧?
別急!
在往上看,立刻就能發現不同之處。
縱觀洪荒,這尋常修士或是隨意收束的飄逸長發,或簡單整潔挽起的髮髻。
接引准提則不一樣,渾圓的臉龐之上,竟是光禿禿的吝毛沒有,兩個禿瓢。
就是兩個禿子。
這也就造成了兩人和尚不和尚,道士不道士的那麼個奇怪造型。
嗯……造型不倫不類也就算了。
關鍵是,你穿的破破爛爛,怎地身形卻如此豐腴?
這究竟是何道理啊?
接引准提毫不在意別人古怪的眼光,看向李昊所在僅剩的那兩個與眾不同的蒲團。
心思一下就活泛起來了。
接引眼神溝通准提,准提也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這倆人誰也不傻,那兩個絳紫色蒲團,光顏色就已足夠特殊了。
上面似乎還有著極為獨特的氣息。
定然不是凡物。
兩人考慮著,怎樣才能謀劃一二。
誰知,還沒他們好戲上演呢。
竟然有人先一步演上了,接引准提頓時被唬的是一愣一愣的。
這演戲的自然是李昊了。
在看完兩人的造型以後,李昊靈機一動。
反正這倆貨必然得坐上蒲團,那不如主動讓給他們,算是拉拉關係。
不為別的,只為了去西方轉轉。
雖然這西方地脈因當年魔道之戰,羅睺自爆而徹底崩潰,之後西方地域可以說是資源十分匱乏。
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多少還是恢復了一些。
最主要的是,整個西方,除了接引准提以外,沒有其他大能啊。
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話並非沒有道理。
西方再窮,也有不少好東西在(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呢。
比如苦竹,再比如准提的本體,十大先天靈根之一的菩提樹。
甚至還有未來佛教重寶之一的八寶功德池。
李昊為的只是法寶,絕對沒打金蟬子的主意。
嗯……絕對沒想清理乾淨,起鍋燒油什麼的。
也絕對沒想油炸知了好吃什麼的。
絕對沒有!
心中打定主意,李昊看了看接引准提。
瞬間入戲,掩面而泣,徑直衝向了兩人。
嘭!
一聲巨響,直接就撞在了接引身上。
好傢夥!
這一下將接引撞飛出去老遠。
准提頓時就愣在了當場。
而周圍的大能皆是退讓出不少的距離,一陣齜牙咧嘴。
不為別的,只因這一撞擊,他們看著都疼啊。
接引飛出去老遠,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又如同滾地葫蘆一般,繼續滾出了不短的距離。
這才算停了下來。
說是停下來,是真的停了下來。
若不是還有微弱氣息尚存,別人甚至會以為,這一下直接把他送回老家了。
不得不說,李昊這一下屬實是不弱。
饒是身寬體胖,肥頭大耳的接引,也是被撞的短暫的閉過氣去了。
此時,接引的意識是清醒的,但身體卻不由他自己控制。
怎麼說呢?感覺全身從上到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還不止是疼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木。
彷彿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好像身體已經離開了自己一般。
李昊以手掩面,哭哭啼啼的。
就……乾打雷不下雨。
准提愣了一會,猛然反應過來。
我敲!
我師兄還在那邊躺著呢。
准提轉身朝著接引那邊跑去。
速度很快,遠超體型所擁有的速度。
一個靈活的胖子?
大概可以這麼說吧。
但是,准提快,李昊更快。
嗖的一下就衝到了接引面前。
李昊一手托在接引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襟。
是連搖帶晃悠啊。
「道友!道友!你怎麼了?」
「你不要嚇我!你醒醒啊!」
許是搖晃的力氣有些太大了。
李昊話音落下,一聲怪響隨之而來。
撕拉!
只見,接引本就破破爛爛、滿是補丁的道袍,瞬間分體。
前襟直接被李昊扯了下來。
露齒了下面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皮膚。
不得不說,接引真是相當的豐腴。
這衣襟扯開所產生的動能,直接激的接引身上掀起了層層肉浪。
李昊,乃至看到這一幕的大能們,都是臉色古怪至極。
這一幕說實話,說奇景吧?可以算是吧。
紫霄宮觀肉浪疊疊?
李昊攥著撕下來的衣襟,怎麼都不好辦。
扔了吧?
那這身肉可怎麼遮住?
留下吧?它也縫不上了啊。
李昊就是有心給接引找件衣服,也無能為力啊。
就他這體型,誰的衣服能裝的下他啊?
一時之間,李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不知所措,接引可受不了了。
本來繼續裝暈下去就行了,這現在也沒法裝了啊。
這都露肉了好不好?再繼續裝下去。
指不定眼前這貨還會做出什麼來呢。
話說這人也是的,你撕碎了衣服也就算了。
你倒是給我蓋上啊。
扔又不扔,蓋又不給蓋,就這麼晾著我這一身肉是什麼意思啊?
「那個……你能不能先給我蓋起來?」
李昊愣了一下,下意識答道:「蓋?為什麼蓋?誰死了?」
接引無語至極!
把衣服蓋上,還為什麼蓋?
你說為什麼蓋啊?
神特么誰死了?
你以為讓你擱這蓋白布呢是吧?
「我是說我,把衣服給我蓋上,別讓我露肉了!」
李昊恍然大悟,看了看衣襟,尷尬的蓋在了接引身上。
還像模像樣的撫平了一番。
「那個……道友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意外……對!都是意外惹得禍!」
「無妨!無妨!道友無需介懷!」接引故作大度,嘴上說的十分客氣。
心中卻早已罵翻了天。
意外?
我信了你的鬼!
意外個頭啊!
你確實不是故意的。
你特么這是成心的好不好?
我!接引!算是倒了血霉了!
不對!就是用倒了八輩霉,都不足以形容遇到你這貨的霉運了。
我特么招誰惹誰了啊?
怎麼就攤上這種事了呢?
想到這裡,接引不由得嘆氣一聲。
李昊聽聞嘆息,皺了皺眉。
「道友,可是為聽道之事憂愁?」
接引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就活泛了。
這是有門啊,臉面丟也丟了。
反正也找不回來了,只要所圖到手,那就不算虧。
接引醞釀一番感情,再次嘆了一口氣,正要哭訴。
還沒等他開口,這眼淚也才剛剛匯聚,還沒等流呢。
李昊的聲音便再次傳來,瞬間就破壞了他所醞釀的情緒。
「道友莫慌,我觀你二人與我有緣,那兩個座位便讓與你們了!」
接引准提一臉古怪神色。
震驚有之,欣喜有之,更多的是懵逼吧。
這句與我有緣,在他們聽來。
是怎麼琢磨就怎麼怪異。
往常他們自己說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感覺啊。
這現在聽到別人說,怎麼這麼奇怪呢?
不過。
也僅僅是奇怪而已。
此時,他們心中已然是欣喜若狂。
本來嘛,他們是打算徹底捨棄臉面,撒潑打滾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弄到手的東西。
不曾想,竟然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叫二人如何能不震驚?不欣喜若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