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逃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在光芒萬丈的模擬日光下,嶄新的鐵甲龍閃閃發光。堅硬的金屬殼下,似乎一個讓人著魔的聲音在召喚。那是花家兄妹的曙光,找尋聖保羅號的希望。
有了傻阿貴塞給的大把鈔票,兄妹三人備下了很多的麵包和水。在花家兄妹的算盤裡,只等花少游打開鐵甲龍的引擎鎖,兄妹三人將要永遠告別這裡。
可就當花家兄妹準備出發之時,那個「陰魂不散」的川愛玲卻撇開餐桌前的傻阿貴,騎著自己的飛馬出現在了花家兄妹的面前。
「你們要幹什麼?這鐵甲龍的引擎怎麼被啟動了?」川愛玲將飛馬停在鐵甲龍前便立刻下車質問花家兄妹。
「是阿貴哥忘關了!」花季美撒了句慌。
「可這麼多的麵包和水是用來幹什麼的?」已打開後車門的川愛玲一眼便看到了堆在後排座上的大量食物。
「這……是我們吃不慣這裡的飯菜,所以多預備些。」後排座上的花少良吞吞吐吐地答道。
雖然兩個答案都顯得別無挑剔,但川愛玲的內心仍存懷疑。雖然川愛玲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最終川愛玲還是用細膩的目光尋找到了三兄妹無法圓滿的致命漏點。
「不對!趕快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麼?那引擎根本就不是阿貴忘關,因為上面根本就沒有鑰匙。」川愛玲的語氣顯得很嚴厲,發出的目光就像是警察在審訊小偷。
一時間,花家兄妹都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川愛玲卻似帶威脅地說道:「如果不跟我說實話,我馬上報告樓長!你們應該清楚那樣的結果會是什麼。」
川愛玲的話剛一出口,花季美便再也沉不住了氣。花季美並不怕什麼制裁或是懲罰,但尋找老爸的出路必然就此被樓長封殺。一時間,由於對老爸的擔心與想念,花季美「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不知是花季美難忍內心的酸痛,還是過於會使計量。總之,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方式,還真讓川愛玲為之產生了動容之心。誰又忍心去阻止一個女兒去找尋自己的親生父親?況且為了尋父竟穿越了千年,更是聞所未聞。雖然川愛玲不知花季美言語中的這位「老爸」叫什麼,何許人也。但想必定是一位慈父。
川愛玲摟過還在哭泣的花季美,用手輕撫著花季美一頭的捲髮。川愛玲已不知該用何言語來安慰這位可憐的小妹妹,但心裡卻覺得這樣做並不對。
善於觀察的花少游似乎已經看出了川愛玲思想的鬆動,立即添油加醋般地說道:「也許我們的做法已經超出常規,但我們並沒有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我們只是去找我們的父親,又沒做傷天害理之事。我們不會像你那樣懦弱,愧對自己的渴望,愧對自己的心靈。」
「幹嘛這樣說我?」川愛玲不知花少游為何將矛頭指向自己。
「一直被你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位英雄在哪兒?是聖保羅號!你多年渴望的事業又在哪兒?是聖保羅號!你不是想翱翔藍天嗎?你不是想見到你的英雄嗎?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不敢直視它,不敢直視聖保羅號,也不敢直視自己心靈的召喚。難道你希望你的一生,只能用飛馬上的微型激光炮來宣洩你的志向嗎?」花少游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也變得緩和。「如果上天願意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換個活法。也許你有機會在藍天上翱翔,有機會施展你的抱負,也有機會見到田木柯。但那要看你如何選擇,如何面對上天恩賜你的這次機會。也許多年以後再回首,你會覺得一輛鐵甲龍換回了一個世界!」
面對花少游連珠炮式的思想攻擊,川愛玲默然了,而內心卻在苦苦地掙扎。
人是一種具有智慧的生命體,也正因為這一點使人類與自然界的其他生物有所區別。念頭,又叫作想法,還可稱之為一種祈盼或**。在它的作用下而發生的結果叫作行為。念頭是擁有思維的生命體所具有的一種特性。正因為人是一種高智商動物,因而常常會產生這樣那樣的念頭。但並不是每一個想法都會驅使人產生行為,有些想法在還沒有得出結果之前就被扼殺。正因為如此,人們的某些思緒經常遊走在**與道德之間。當**達到一定的極限時,腦海中產生的某些念頭就會突破思想、道德的束縛,甚至擊穿人們腦海中已經形成的那些法律界限。
此刻的川愛玲就是這種情況。一項奉公守法的川愛玲在聽到花少游等人的不斷煽動后,那期盼已久的**終於佔了上風。或許是那枯燥無味的生活已壓抑她太久,志同道合的花家兄妹讓她感覺到希望的春天即將到來。沒有一種成功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而川愛玲也便將這一點點的冒險當作獲取成功所必需付出的代價。
「對!我要去聖保羅號,我要拼搏我自己的人生!我要翱翔藍天!我要見到……」川愛玲竊竊自語的同時,內心裡也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而此時聽到川愛玲低語的花少游非但沒有為爭取到川愛玲的認可而高興,反而顯出了一絲的失落。也許就是為了川愛玲那句沒能完全說出口的「我要見到某某人」。
花少良、花季美顯得可沒花少游這般羅嗦,既然面前的障礙已經清除,立刻鑽進鐵甲龍並驅動了引擎。
可老天爺並不作美,就在花家兄妹爭取到川愛玲的同時,被川愛玲晾在餐廳的傻阿貴也趕了回來。
「你怎麼還沒吃就跑回來了?」阿貴的注意力還在川愛玲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花季美已悄悄地關上了引擎。
「還不是因為這三個淘氣鬼!」主意已經拿定,川愛玲回身之時臉上已然堆出了一副無奈的笑容。「我這人就是一輩子的操心命!心裡總想他們人生地不熟,生怕他們走丟了。」
「這怎麼可能?基地內的身份識別系統到處都是,只要跟系統中心控制員聯繫,他們到哪裡都會被找出來的。」傻阿貴還以為川愛玲連這兒都想不到,一板一眼地解釋著如何利用基地的識別系統定位。
「嗨!」瞧我,竟瞎擔心!」川愛玲用手扶著額頭,似乎恍然大悟。
「那你們的午餐還吃嗎?」鑽出鐵甲龍的花季美歪著小腦袋問道。
「那還吃什麼?」此刻川愛玲又怎肯再離開這些只會給她創造意外的花家兄妹。
「愛玲姐,還是去吧!阿貴哥可是誠心誠意地邀請你呀!」說著,花季美還用會意的目光瞧著阿貴。傻阿貴沒說什麼,還貌似深沉地低下了頭。不過阿貴的心理卻希望花季美可以改變川愛玲的想法,畢竟這頓午餐阿貴已經等待了很久。
川愛玲毫無表情地側過臉,背對著阿貴,然後狠狠地瞪了花季美一眼。心想:我是不會離開的,如果你再想支開我,我就把你們的計量揭穿!
但花季美就好象沒看見川愛玲那兇巴巴的目光一樣,還是一副調皮的笑容。但接下來的一番話,卻點醒了「腦袋發木」的川愛玲。
「那我們就打個賭,如果你輸了,你就陪阿貴哥去吃飯,而且什麼時候回來要聽阿貴哥的。如果我輸了,那我去陪阿貴哥好了!」
「好啊!你想賭什麼?」
「我是賽車高手!我就開這鐵甲龍,你騎你的飛馬。看誰先繞練習場跑完二十圈。」
「比就比!誰怕你?」
既然川愛玲已接下戰書,花季美立刻將小手伸向了一邊看熱鬧的阿貴。此時獃頭獃腦的阿貴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幾乎豪不思索地把鑰匙仍給了花季美。
「小妹必勝!小妹必勝!」花少良、花少游一邊起鬨,一邊自自然然地鑽進了鐵甲龍的後排。
當鐵甲龍的引擎被驅起時,傻阿貴還在為花季美擔心。真不知她頭一次開鐵甲龍能不能贏得了時速迅疾的飛馬。
眼看著鐵甲龍與飛馬齊頭並進,在練習場上繞了五圈。阿貴也不的不暗自佩服花季美對機械操控的神奇天賦。可正當傻阿貴在一旁暗自替花季美叫勁的時候,飛速貼近練習場出口的鐵甲龍卻頭也不回地射了出去。而且那輛一直緊隨其後的飛馬也豪不顧及地跟了出去。
「怎麼回事?才五圈,怎麼都出去了?」起初傻阿貴還以為花季美沒控制好方向,片刻就可以返回。但等了一會兒后卻仍不見動靜,阿貴終於沉不住氣了。畢竟警務用車不可以被他人擅用,此事若傳出去,自己定要受到嚴厲的制裁。
但阿貴的心理尚存一絲僥倖之心,因而並沒有立刻向上級彙報,而是撥通了識別系統中心控制台的號碼。
當對方傳來一輛鐵甲龍與一輛飛馬已同達鐵樓東門時,阿貴那顆忐忑的心差點蹦出了嗓子眼兒。
無論自己將面臨怎樣的制裁,傻阿貴都不在去想,立即撥通了特警中心的號碼。
說是遲,那是快。只見一輛輛鐵甲龍向鐵樓東門飛馳而去。在其中一輛鐵甲龍里,第三特警隊的隊長正在數落後排座上蔫不吱聲的阿貴。「你這傻瓜!怎麼忘記了警隊的紀律?若追不回來那輛鐵甲龍,你就擦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
特警隊長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希望能夠追上前面的鐵甲龍,來幫助這個傻部下減輕一些罪責。但讓特警隊長覺得氣氛的是,對方竟利用一張什麼破特權卡順利地通過了大門。真是亂彈琴!
時間緊張地劃過,訓練有素的鐵甲龍戰車隊也齊頭奔出了號基地的東大門。
雖說花季美的駕駛技術的確不錯,但由於鐵甲龍內都安有自尋聯絡器,因而只要不放開一公里的範圍,後面的車隊始終可以追蹤到逃逸者的方位。
畢竟特警隊的車手對鐵甲龍的性能掌握得更為熟練。漸漸地拉近了與逃逸者的距離。
「怎麼無法甩掉他們?真是可氣!」花季美也發現追蹤器上顯示的那些亮點離自己越來越近。通過短頻鏈接,希望可以從車外的飛馬那裡得到一些好主意。
「要不……我們放棄吧?」川愛玲的信心開始動搖。
「回去?我死也不!」花季美咬著嘴唇,緊盯著前方,同時還在為飛馬上的川愛玲打氣。「愛玲姐,你怕犧牲嗎?」
「不怕!」這個問題,川愛玲倒回答的乾脆。
「既然不怕,我有辦法了!愛玲姐,緊跟著我,千萬別掉隊!」花季美的雙目閃過一道寒光。
川愛玲也不明其意,但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時,也只得依計行事。將飛馬緊貼著鐵甲龍,尾隨而行。
鐵甲龍顯然已經放慢了速度,就好象有意要等後面的車隊一般。但鐵甲龍前行的方向卻已經改變,離開了公路,駛向了荒地。
當特警戰車隊可以看到前方逃逸者的時候,所有的隊員都提高了萬分的警惕。因為在可視窗里,前方的逃逸者正駛向黑壓壓的祖瑪棲息地。
花季美先是猛轟一炮,轟醒那些還在「沉睡」的祖瑪,然後掉頭就跑。
受驚嚇的祖瑪群,發了瘋似的圍追過來。
「他們有危險!開火!」
在特警隊長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戰車齊火併射。直打得變異祖瑪鬼哭狼嚎。
但花季美跨下的這輛鐵甲龍卻並不戀戰,衝出一條血路,玩兒了命似的向前奔。而身後的那輛飛馬,像膏藥一般緊貼其後,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遲疑。
在這樣的情況下,特警戰車隊完全有機會圍追堵截那可恨的逃逸者。但在狂野的祖瑪群前,戰車隊還是選擇了自己應盡的職責。因為此時削減火力,就等於將逃逸者放入那些變異怪物的口中。
變異祖瑪是強悍的,由於變異祖瑪具有自我修復功能,倒下一排,又起來一群。漸漸地,在戰車隊前流淌出一條綠色的血河。
經過兩個多鐘頭的苦戰,那些怯懦的祖瑪終於放棄了成堆的同類殘骸四散逃走。然而此時的戰車炮筒也熱得發燙。
迷失了逃逸者的追蹤信號,特警戰車隊也只得打道回府。雖然某些戰警還在為這次狂轟而覺得興奮,但此時萎蔫的阿貴卻在不安地揣測著自己日後的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