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他的胸膛好溫暖
入睡前又翻看紀四季的空間動態，什麼都沒有，盯著他的頭像發獃，煩死了，睡覺。
第二天早上剛進教室，就聽見同學們竊竊私語。
「昨天許奕帶著一伙人把低年級的一頓暴揍哎，好像把人打的都住院了。」
「啊？也太慘了吧。」
「誰讓低年級的主動惹事，趁他一個人時偷襲他，連許奕都敢惹，這不純純作死嗎。」
「哎吆，還有隔壁班的紀四季，昨晚放學又和三年級的學長打起來了。」
聽到紀四季，我心頭一顫，不由得豎起耳朵仔細聽，他怎麼又打架了？
「就上次被打那個學長不服氣，找紀四季單挑，又被他上了一課。」
「哎吆，你說這二年級的倆刺頭，一個咱們班許奕，一個隔壁班紀四季，可出名嘍。」
「可不唄。」
聽到他們議論，我已清楚來龍去脈，原來是這樣。
難道還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我不敢多想，可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有別的矛盾激化。
我很想去找他問問，看看他有沒有受傷，即使和他只有一牆之隔，我也沒有勇氣邁過去當面向他詢問。
正當我思慮萬千時，許奕單肩背著書包走了進來，還是那副炫酷狂拽的模樣，見他進門，眾人立即停止有關他的議論，不敢多言。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感覺他狀態挺好的，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嘴，「許奕，你昨天沒事吧？」
他揚起下巴斜睨我一眼，語氣儘是冷淡，「關你什麼事？」
我抿抿嘴，連忙低頭掩飾尷尬，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幹嘛那麼嘴賤，給自己找不自在。
整整一天都在想著紀四季的狀況，上課也無精打采，最終還是給他發消息約他放學後去天台見面。
我的內心是忐忑不安的，他會來嗎？應該會的吧。
我站在天台，雙手背在身後，享受著晚風的洗禮，裙擺微微揚起，髮絲也被吹得有些凌亂。
聽到窸窣的動靜，我嘴角揚起笑容，轉身回眸，果然，他來了。
他雙手揣進褲兜，似笑非笑的向我緩緩走來，那一刻，他就是萬丈光芒。
「怎麼了？找我有事啊？」
我微微咬著下唇，有些難以啟齒，「昨天你和那個學長又打架了是嗎？」
他不以為然，言語利落乾脆，「是。」
「為什麼？和我……有關嗎？」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一片寂靜。
「如果我說和你有關呢。」
我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他，他嘴角微揚，雙眼含笑，讓人淪陷。
「我看不慣他欺負你，又把他打了。」
「都是因為你。」
「我打架是因為你，受傷也是因為你。」
他邊說邊不停地向我靠近，直到我們之間沒有多餘的空隙。
「怎麼辦？你要怎麼補償我？」
他以身高的絕對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言語調侃又堅定。
他每一句話都直擊我內心深處，令我慌亂不堪，腳步紊亂，身體彷彿承受不住心臟的跳動，緊接著心雜陳，分不清是喜是悲，是感動還是自責，鼻子一陣酸楚。
「對不起……」
見我小聲抽泣，他立馬手足無措，亂了陣腳，言語慌亂又顫抖。
「喂……你別哭啊，我開玩笑的啦。」
「我逗你玩呢。」
我摘下眼鏡，用手背擦拭眼淚，也不知是怎麼了，感覺情緒突然破防，在他面前丟臉的哭泣。
他閉上雙眼單手扶額，絞盡腦汁想阻止我的眼淚，突然一雙大手伸過來摁住我的頭拉入他懷中。
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他的胸膛寬闊又溫暖，還帶著淡淡的肥皂清香，讓我萬分眷戀。
他低下頭，語氣溫柔地在我耳邊呢喃，「對不起，是我不好，原諒我吧。」
他溫熱的呼吸，溫柔的眼神令我神魂顛倒，雙臉酡紅，心動不已，彷彿此刻時間靜止，將我們定格在原地。
明明他沒有任何錯，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對我百般呵護，知不知道我真的會以為你對我……
「謝謝你，紀四季，真的謝謝。」我輕聲說道。
情緒得以釋放，我的心情也得以平復。
他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越界，連忙鬆開雙手，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假裝漫不經心的四處巡視。
我擦乾眼淚，淡然一笑，仰起頭注視著他，發現他的臉頰竟有一絲紅暈，他皮膚白皙，所以格外明顯。
害羞了嗎？
真是個可愛的男孩子。
「看什麼，不是你剛才哭鼻子的時候了。」他語氣略凶掩飾自己的羞澀。
我只是笑，心情美妙。
他氣鼓鼓的走到我面前，大手摁住我的頭頂，「還笑！」
「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的臉頰又泛起殷紅，他怎麼總是令我心跳不止，心神不寧。
我抬起頭對上他清澈地眼眸，咬著下唇弱弱開口，「不要再打架了好么？你會受傷的。」
一瞬間他眼神中有些許錯愕，隨即莞爾一笑，「幹嘛那麼關心我，你是不是對我……」
「我才沒有呢！」
我轉身驚悸不安地跑開，心如鹿撞，我不知道身後的他是否在看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我只知自己羞澀萬分，落入他的陷阱不願清醒。
也不知過往的人群看到我是什麼反應，他們或許認為我是一個傻子。
逃離現場，跑到座位的我滿臉潮紅，喘著粗氣，心跳像波濤駭浪中行駛的船隻，難以平穩。
周然看到我這副鬼樣，雙眼微眯滿臉嫌棄。
「怎麼了這是，剛跑完八百米？」
「減肥咯。」我眼神躲閃。
「真想邦邦給你兩拳！想氣死誰，凡爾賽！」她怒瞪我一眼沖我揮拳。
我連忙後仰躲開，沖她吐舌做了個鬼臉。
她傲嬌的輕哼一聲，「語文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來活了，課代表。」
「好嘞！」
我心情好的不得了，心裡哼著歌曲大步走向辦公室。
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