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大雨
中午來參加運動會的人一部分在外面西街吃,一部分在學堂內的幾個食堂里吃。
皇帝等人由李昭瑞帶領,在學堂東苑食堂二樓用膳。
在去食堂之前,李昭瑞等人繞了路去接阿硯他們。
小孩兒們玩兒的忘乎所以,小臉紅撲撲的,喘著氣。
聽到有人來喊也不像往常那樣跑到大人身邊了,而是看了一眼他們又繼續玩兒自己的了。
「阿硯,樂瑤!吃飯去!吃完再來玩兒!」李昭瑞走近,喊兩個人。
阿硯聽姑姑的話,雖然心中想玩兒,但姑姑喊了還是和李樂瑤兩人朝姑姑跑了過來。仟仟尛哾
李昭瑞給阿硯和李樂瑤擦了擦汗。
然後阿硯就扭頭,招呼著還在玩兒的小孩兒去吃飯。
阿硯和李樂瑤是這裡的孩子頭頭。
其他人聽到阿硯和李樂瑤的聲音也都過來了,各找各的娘親。
有些孩子是大臣家裡的孩子,第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就去拉著穿著官服的父親的手。
「哈哈哈,不錯不錯,家庭和睦!很好!」皇帝看著這一幕笑道。
很奇怪很溫馨的感覺,一群孩子小臉兒紅撲撲的,面帶笑容的朝大人們撲過來,縱使不是自己的孩子,心裡也暖洋洋的。
有了皇帝這話,大臣們沒再額外叮囑讓自己的孩子去找娘。
運動會持續三天,皇帝第一天在這兒,第二天不在,第三天又來了。
文武百官有事兒的去忙,閑著的也可以來學堂,並無嚴格要求,只是第三天必須都得來。
第三天的上午是頒獎典禮。
給那些在比賽中獲得好名次的的學生和夫子們頒發獎勵。
學堂的夫子們也有比賽,跑步啊什麼的,讓其他人大吃一驚。
夫子們當時比賽的時候還有學生在一旁加油。
第一名的金牌是真金,上面印著學堂的全稱小字。
第二名的銀牌也是真銀。
先前說要拿金牌給娘打金鐲子的學生果然得了金牌,領了獎,走完流程便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就等人散了以後給娘看自己的金牌呢!
頒獎典禮后就是皇帝宣布學堂移交給朝廷,命李昭瑞擔任教育部尚書,又任命了其他一干人等。
還宣布了,開始在京城東北方的幽州、南方的江州、西方的西州、大夏正中的淵州修建大夏學堂,爭取三年內完工。
也額外強調了,大夏學堂終生不得有性別、年紀的歧視。
學無止境,每個人都有學習的機會,不論男女,不論老少,都能報名去大夏學堂學習。
大夏學堂這也算是移交完成了。
移交初始,李昭瑞狠狠得忙了幾天,後面就好了,李昭瑞自己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只是今年天氣異常,四月底的天氣說變就變。
上午還是晴空萬里,下午就陣陣狂風,風雨欲來。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豆子大的雨點便落在了身上。
李昭瑞本想著出去的,這下也被這奇怪的大雨擋住了步伐。
鄭國公府,鄭國公和鄭國公夫人站在窗前。
「這都四月底了,玉澄還是沒消息,唉!」
「老頭子也別太著急了,前幾天瑞瑞那兒不是派人傳信,說是有人在南島州見到一個人,像是玉澄嗎?」
「那也只是像是,唉,有什麼事兒也不派人傳個信兒回來!人不回來可以傳封信回來啊!這都幾個月了!」
這雨下的鄭國公心裡十分不安。
鄭老太太吩咐下人關上窗戶,免得著涼,然後拉著鄭國公坐下。
雨越下越大,連著下了兩天兩夜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早上,鄭國公夫人起來,喊鄭國公,卻發現鄭國公身上滾燙,昏迷不醒了。
「來人!快去請府醫來!」鄭國公夫人臉色蒼白,趕緊喊下人進來。
外面的雨還沒停,下人舉著傘跑著去傳府醫。
府醫來了給鄭國公把了脈,面色凝重,開了葯,讓人去熬。
然後又跟鄭國公夫人囑咐,這幾日不要離鄭國公太近,鄭國公夫人年紀也大了,怕這病氣染到鄭國公夫人身上。
「嗯嗯,知道了。」鄭國公夫人連連點頭。
雖然點著頭嘴上說著知道了,但鄭國公夫人還是沒讓人收拾東西搬到另一間屋子。
「夫人……要不我們去別處吧!」丫鬟催促。
「晚上再去,白天無礙。」鄭國公夫人由丫鬟伺候著穿好了衣服,洗漱。
然後坐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鄭國公紅了雙眼。
丫鬟拿著帕子給鄭國公夫人擦眼淚。
「夫人,用不用託人去瑞王府和安王府傳個信兒?」
李昭瑞先前交代過,府上有事兒就派人去找他們。
「不用,下這麼大雨呢,路上不方便,也不讓他們擔心了,或許雨停了老頭子就好了。」
鄭國公夫人搖了搖頭。
「是……」丫鬟知曉,沒有再提此事。
下面的人熬了葯過來,卻喂不進鄭國公嘴裡,即使是喂進去了,鄭國公也會吐出來。
「這可如何是好!」鄭國公夫人急得不得了。
「夫人別擔心,想必是藥味道太沖了,讓人放些糖進去,雖然會減些藥性,但要是能喂進去也是好的!」
「就照你說的辦!快去準備!」鄭國公夫人也是沒法子了。
吩咐完就坐在床上,略帶哭腔,「都七老八十了!還跟個小孩兒一樣,怕喝葯!」
以前聽到這話的鄭國公必定要和鄭國公夫人撒潑耍賴了,這次也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動靜。
白天喝了三次葯,每次只能喂進去半碗兒,即使是加了糖也喂不進去太多。
鄭國公夫人下午也有些不對勁兒了,被丫鬟攙到另一間屋子休息了。
子時過半,鄭國公醒了,下人連忙去喊鄭國公夫人,鄭國公夫人睡前交代,無論何時,只要鄭國公醒了,就去喊她。
鄭國公夫人披上褂子就來了。
「老頭子!你可算醒了!」
「醒了醒了,讓你擔心了!」鄭國公握住老伴兒的手,笑著說道。
「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現在都看不出你是病過的了,身上可還有哪兒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