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幾年前你是不是和我哥認識？
裴之年也沒有再繼續說話，低下頭，專註地幫譚沫沫揉著腳。
彷彿這兩天網上那點兒風波根本不存在，他們也沒有提那些事。
裴之年不在乎現在網路的風向是怎樣，他只知道他的小姑娘今天為了他，奔波了一天，肚子疼。很辛苦。
他很心疼。
洗完腳，譚沫沫稍微精神一些了。
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都沒有洗澡，於是掙紮起來，說要去洗澡。
裴之年看她這樣子，制止她：「別洗了，等好一點兒再洗。」
譚沫沫瞪他：「我都變成臭沫沫了。」
裴之年笑：「沫沫一直都是香的。」
譚沫沫不管她，抬腳就往浴室走。
裴之年沒辦法，跟著她進去：「用浴缸對身體不好，你用淋浴沖一衝就好。」
最後的情況就是，譚沫沫沖個澡，把裴之年弄得一身狼狽。
幫她洗完澡，他給她擦乾淨，裹上浴袍，才把她給抱到床上去。
吹著吹著頭髮，譚沫沫就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
＊
次日譚沫沫還是沒有去學校。
裴之年起床的時候，她還沒有醒，他沒有叫她，讓她多睡會兒。
等譚沫沫睡飽了睜開眼睛的時候，確實感覺肚子已經好多了。
洗漱換衣，下樓發現裴思辰竟然沒有去學校，而是坐在客廳陽台上看書。
「思辰，你今天也請假了嗎？」譚沫沫走過去，問他。
裴思辰轉過頭來，放下手裡的書：「小嫂子，今天系裡有活動，我跟大家都不太熟，就請了一天假。正好我y國學校那邊今天上午有一個重要的線上講座。」
譚沫沫哦了一聲，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來，坐到旁邊的藤椅上。
裴思辰索性把書放到一邊，端詳著望著窗外發獃的譚沫沫。
他是美術生，所以無論是觀察環境和人物，都有自己的審美標準和角度。
他伸開雙手的虎口，搭成一個取景框，將譚沫沫給框了進去。
譚沫沫回頭，就看到他這副傻傻的動作：「幹嘛呀？」
「小嫂子，我想給你畫一幅畫。」
「好啊！先說好了，是你主動給我畫的，我不給錢啊！」
裴思辰：「……」
裴思辰剛想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扭過頭來，用雙手拼成剛才的取景框，再次打量裡面的譚沫沫。
譚沫沫：「又幹嘛？」
裴思辰卻蹙眉，鬆開雙手，問道：「嫂子，幾年前你是不是和我哥認識？」
「認識個鬼啊認識？我今年才跟你哥認識的。」
裴思辰卻想起了什麼，撓撓自己的頭，不太確定地說：「可是我好像從我哥那裡見過你的畫像。我說怎麼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有點兒眼熟呢！」
譚沫沫一聽，來了興緻：「你是說，你哥以前真的喜歡過別的女孩兒？還給人家畫畫啦？」
裴思辰腦海里確實閃過一幅素描畫的影像，好像是裴之年三年前受傷回來時帶回來的。的確跟譚沫沫的五官挺像。
那幅畫很破很舊，似乎是被裴之年藏了好久。
但是他也不是很確定了，後知後覺自己好像給大哥捅了簍子，裴思辰立馬亡羊補牢：「哪有！我哥的初戀就是小嫂子你。」
「那你說他畫過別的女孩！」
「我哥以前也很喜歡美術設計的，偶爾畫幾張畫也很正常。說不定那時候他就畫出了自己理想情人呢！就是小嫂子你呀！我去拿顏料和畫板！」
裴思辰一溜煙跑了，希望小嫂子不要追究到底才好。
譚沫沫也沒往心裡去。
沒一會兒，裴思辰拎著一大堆東西就過來了。
譚沫沫見有人要給自己畫畫，趕緊喝完牛奶，跑回房上了個洗手間，還把招財抱下來了。
「思辰，你給我和招財畫一張好不好？要很漂亮很大的那種，可以掛在牆上的！」
裴思辰正在準備夾畫紙，聽完譚沫沫的話，他笑了笑。
這幅畫一直畫到了中午，譚沫沫都坐成雕塑了。
招財哪肯好好坐著，中途跑了好幾次，譚沫沫還專門抓了它兩次。
到最後，譚沫沫都快抱著招財睡著了。
就在快睡著的時候，陸澄澄給她打來電話，說下午和杜明月都沒課，要過來找她玩兒。
譚沫沫求之不得：「好啊好啊！來找我玩兒！我給你們看招財！」
*
也就剛吃完午飯不久，陸澄澄她們倆就到了。
吃完午飯，裴思辰又去客廳陽台那裡繼續畫畫。
陸澄澄一進屋，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陽台落地窗戶那裡，正拿著畫筆和顏料專心作畫的裴思辰。
午後的金色陽光透過玻璃窗和窗外的樹影，落在裴思辰的頭髮和臉上。
他額頭前的頭髮有些長，所以半張臉投下一些碎影。
好看。陸澄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安靜的男生。
窗外的風吹來，裴思辰微微走神，回頭就看到門口兩個女生。
一個是前兩天在學校見過的陸澄澄，另一個他不認識。
兩人遙遙看見了彼此。
陸澄澄今天扎著馬尾，淡妝，眉目清秀。白色的毛衣開衫，杏色的呢子料長裙。
左手裡握著一根淺綠色的手杖。
他目光落在那手杖上的時候，陸澄澄手指一緊，拉住杜明月，抬步走進了屋子。
彷彿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裴思辰。
譚沫沫抱著招財站在樓梯上：「寶貝們！快來！這是我家招財！」
「哇！腦袋上有一顆愛心啊！真可愛！」杜明月忍不住伸手去摸，招財抖了抖耳朵，似乎有點兒嫌棄杜明月。
譚沫沫擼了它一把：「招財，懂點兒禮貌！她們都是你乾媽！」
這回換杜明月嫌棄招財了。
陽台上的裴思辰有點兒分心，他探著腦袋想往裡面看看，可是一盆比人還高的綠色植物把他的視線擋住了。
他什麼也看不到，有點兒莫名的沮喪。
他拿起調色盤，繼續作畫。
譚沫沫扭身上樓：「我們去電影房去玩兒，思辰在下面畫畫，咱們別打擾他！」
電影房裡，譚沫沫早就準備了滿屋子的零食。
＊
裴氏總裁辦公室里。
裴之年眼前是好幾個精緻的玻璃畫冊。
裴前笑著對他說：「總裁，這是最好的攝影師拍攝的婚紗照樣片。都給您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