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這可能不是鼠疫!
司翎腦袋裡有一個沒有什麼證據的大膽猜測。
假設周澤一開始就是想靠近自己,然後如果直接帶著藥材來見自己,多少是顯得有些刻意,但是如果是在賣東西,然後由小蘇和碧兒引薦過來,自己的警惕心就會降低很多。
這真的是一見鍾情,真的是喜歡嗎?
「因為我來也不一定就是喜歡,說不定是別有所圖,你們千萬不要再自作主張,對我有所隱瞞,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你們也不要對蕭凜夜有什麼意見。」司翎低聲教導著。
碧兒和小蘇兩人相視,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無奈。
可憐周公子之前各種送關心,又是補品,又是衣服胭脂,一套又一套。
司翎緊接著出聲道:「我之前有一條粉色,帶著蝴蝶月季的圖案的手帕去哪裡了?你們給我找一下。」
聽到這幾個關鍵的字眼,碧兒道:「這個手帕是奴婢替主兒收拾的,我去找。」
片刻,碧兒將司翎說的那條手帕拿了過來。
司翎接過,面色凝重,將手帕展開翻看著,這條的確是自己的。
而且她敢確定,這條就是自己的。
周澤手上是假的,是他自己做的。
司翎捏緊手上的手帕,眉頭皺緊,甚至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她自認為和周澤沒有怎麼接觸,這樣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喜歡?
司翎輕聲嘆了一口氣,心裡總是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她將手帕放了回去,囑咐著說道:「記好了,你們現在是我這頭,無論是心還是行為,都只能向著我,而不是周澤,知道嗎?」
「是,主兒。」
別說,小蘇心裡一直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司翎這麼特意一囑咐,無疑是在她的心上敲了一下,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嘆氣。
周公子什麼都好,就差在,來晚了。
擇日,蕭凜夜買的藥材運了過來。
司翎配置好一碗葯,由於還不能確定藥性,司翎早在之前就招募過自願免費試藥的人,有些人病入膏肓,就算不試藥也會死去,還不如來搏一搏。
眼前讓子女抬著來的老人就是這樣的情況。
眼見著老人把葯喝了下去,起初,老人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未想,半個時辰后,老人渾身抽搐不止,口吐白沫,司翎甚至連急救的時間都沒有,老人暴斃而亡。
老人的離世,也就是試藥失敗了。
司翎對屍體進行著診斷,她腦海里不斷回憶著之前的藥方。
初步診斷下來,老人並不是因為藥材的用量而死亡。
那是因為什麼?
司翎百思不得其解。
這份配藥單子也不會有錯的。
夜燈之下,司翎抱著一堆古典,思索著這個問題。
身上忽然一重,司翎微微側頭,一件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按照以往,這些事情都是小蘇來做。
這次卻是蕭凜夜。
暖意從心頭流通到全身。
司翎彎了彎嘴角,將衣服更加貼合的覆在身上。
「還在想白天的事情?」蕭凜夜將凳子拉過來,坐到她的身邊,很是自然的牽起他的手。
提到這事,司翎泄了氣一般,垂頭喪氣的輕輕點了兩下小腦袋。
「找不到原因」
「按照我的方子,老人不說病立刻好,情況應該好轉很多才對。」
說完,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畢竟我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
「不怪你,鼠疫一直都是個大問題,如果你沒有出現的話,錦城也不會殘留到現在。」蕭凜夜安慰的說道。
「連我這樣的疑難雜症你都能治好,你的醫術肯定沒有問題。」
司翎嘆了口氣:「是啊。」
所以究竟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呢?
鼠疫…鼠疫…這兩個字似乎在她還沒有接觸病人進行診斷時,就已經流傳出來了。
然後再加上她根據自己的判斷,這就是鼠疫。
但…
她猛然想到,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根本不是鼠疫?!
司翎眼睛一亮,猛然抬起頭看蕭凜夜:「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錦城鼠疫最早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蕭凜夜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會意:「你的意思是說,錦城鼠疫的消息是有人刻意放出來的?」
司翎猶豫了一下:「這還只是我的初步猜疑,我懷疑這可能根本不是什麼鼠疫,具體情況還還要等我明天再去診斷一下。」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就更麻煩了。
這背後的人想要什麼。
蕭凜夜答應,外面夜色正深,而司翎手上還死死的抱著本古籍,蕭凜夜不由輕巧的從她手上搶過古籍:「現在,睡覺。」
司翎笑了兩下,一臉無言看著他,輕聲道:「什麼時候王爺這麼貼心了?」
蕭凜夜揪了揪眼前人的小鼻子:「本王的好只對於你?」
看著她絕美的容貌,在燭光朦朧的環境下,她活像只得道成仙的小狐狸,勾的蕭凜夜心裡痒痒的。
司翎還沒從逗蕭凜夜的情話中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身子的忽然懸空,嚇的她下意識的趕緊抱住了蕭凜夜的脖子。
房間里,除了書桌,也就是一張床。
讓蕭凜夜有些怔然的是,司翎居然沒有一點掙扎,而是老老實實的任由著他抱著。
他心裡納悶卻沒有問出聲來,輕輕的將人放在床上,然後靠了過去。
司翎就睜著一雙大眼睛,側身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蕭凜夜單手撐著腦袋,高大的身軀投下陰影,將司翎整個人籠罩起來,更顯得她格外的嬌小。
他挑眉問:「不怕我做點什麼?」
司翎輕笑兩聲:「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再說…」
下一秒,司翎兩根銀針準確無誤的從袖子中飛了出來,扎在蕭凜夜兩個穴位上。
他對司翎現在可以說一點防備都沒有,所以才這麼輕而易舉的中招。
蕭凜夜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動了。
他細眯起眸子,眼裡滿是對自己心愛之人的縱容,甚至是帶點饒有興趣,不知道司翎會做些什麼。
司翎得意的哼了一聲,她早就想這麼做了,天天被他強制性的親親抱抱,真當她這麼多年的醫術是學來吃乾飯的?
「想干點什麼?」蕭凜夜在個別字眼上莫名咬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