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寒潮來襲(30)
關於劉天群心中的臆想,同樣住在小牛村的李銀華可不知道這姓劉的臉皮這麼厚,竟然還以為自己心裡有他,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說這個,王村長將上頭髮下的通知一家一戶地一個個轉述給他們聽,村裡的大部分人都選擇讓那些遷到鄉下的城裡人暫住在他們家,畢竟能多一份糧食,還能有一個人幫忙幹活兒,傻子才不樂意呢。
傻子本傻——李夢:……
天大亮的時候就有一輛輛綠色大卡車載著滿車的人來到了小牛村。
因為路面結冰,輪胎容易打滑,所以開車的司機行駛的速度特別慢,堪稱龜速。
好不容易到了,小牛村村委會的大禮堂那兒,一個個穿的和熊一般的災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搓著雙手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地兒好偏僻呀,能住人嗎?」
其中一個下來的女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村莊,想起自己在城裡住的那大平層,和這些農村的小房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女人不滿意地撇了撇嘴,扭扭捏捏地跑進村委會的大禮堂裡頭,時不時地跺跺腳,還以挑剔地目光訴說著這「破破爛爛」的大禮堂。
同樣裹著一身大棉襖的王村長,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對著前來的負責人說道:「這些人恐怕不好管理啊,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負責人對王村長做出了一個拜託的手勢,無奈地說道:
「現在縣城裡的環境很不好,因為天氣原因,一些極端份子把縣城裡頭幾個大超市給霍霍了個遍,現在整個縣城人心惶惶,物資短缺,這些從城裡頭遷下來的人也是身不由己呀。」
負責人知道他這事兒,辦的也不地道,可是也沒辦法呀,大環境的趨勢讓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除非明天這該死的低溫天氣能夠趕緊消失。
負責人嘆了口氣,安慰性的拍了拍王村長的肩膀說道:
「到時候明天就會有一輛車過來派送糧食作為你們安頓這些人的補償,請你也要理解一下上頭的不容易,外邊的世界亂了。」
王村長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看著身旁自個兒那意氣風發的老朋友如今已是華髮叢生,吶吶道:「是啊,咱們都不容易。」
所幸,被送下來的這些遷移人員,除了一兩個嬌生慣養之外,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他們如果不能夠在這小牛村安頓下來的話,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
因此大部分的遷移人員。只是一味的低著頭彷彿一個順從的傀儡,你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眼中沒有了往日的光芒。
在大禮堂之中,村長把所有之前答應讓遷移人員暫住的村民們喊了進來,並且按照人數一一配對。
為了獲得十斤的糧食,二賴子家也答應選擇一個遷移人員暫住在他們家。
此時二賴子正滿臉興奮地從這人群中挑選自家那暫住的人員。
「哎,那個小姐姐不錯,又年輕又水潤,皮膚還白呢。那個大姐姐也不錯,成熟風韻,身材又棒,哎喲,我都不知道該挑哪個好了。」
二賴子在心中意Yin,他此刻就如同一個古代的帝王,心裡頭煩惱著這後宮佳麗三千,究竟該選哪一位是請?
王村長無意間瞥見了那二賴子的痴漢樣兒,他可不慣這二賴子的臭德性,直接指定了遷移人員中一位身材高大,胸肌發達滿臉胡茬的中年大漢暫住在二賴子的家中。
「哎,村長這不對呀,你怎麼能讓這麼個人住我家裡頭,我瞧著那位小姐還有那位大姐,都很不錯嘛,我家裡房間多,那兩位小姑娘就是,都住我家也不成問題。」二賴子他急了,趕忙向著王村長詢問道。
王村長瞧見他那副猴急的樣兒,不屑地撇了撇嘴:
「二賴子和二賴子,這麼多年了,我能不曉得你的德性?要是真讓那兩位姑娘進了你家的門,那可就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王村長在安排人員的時候特地將那些女孩們分到了家中沒有男人或者家中婦女多的村民家,這樣一來既減小了女孩們受到危險的可能性,又能讓那些女孩快速融入到小牛村中。
在大禮堂中,劉家派出了他家的長子劉昊天作為代表出席。
他們家之前雖然在小牛村搬運別墅時搬得轟轟烈烈,熱鬧非常。
可外界的這一場風雪實在是來得太突然,別墅裡面的食物和煤炭堅持不了一個月了。
因此劉天群在聽到王村長說會給那些收留遷移人員的人家每人10斤的月租費時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他甚至還要求王村長將多餘的那些人安排到他家的別墅中,反正別墅裡頭的房間多的是,目前只有糧食和煤炭才是金貴的東西。
對此劉家的掌上明珠劉明珠不樂意了,她可不喜歡有外人跑到他們家住。
之前老爸將他外頭那十幾個私生子帶回來的時候,她就滿心的不樂意,如今讓外人住進來,她就更不樂意了。
「明珠,別胡鬧。爸爸自有他的考量。」
劉浩天作為劉家的長子,毫不猶豫地在父親的面前訓斥了自個兒的小妹。
雖說外頭的變化大得驚人,可只要那些房產地皮都在劉天群的名下,老爹一日不亡,他就得一直當個哈巴狗在劉天群的面前敬著。
縱使是那群脾氣不好的私生子當著人的面辱罵他劉昊天也毫不在意,這年頭只有能忍的人才能夠出頭。
因此這會兒劉家幸運地接收到了三個遷移人員,這三個人恰好是一家三口,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和上頭的婆婆。
這三人中的那位婆婆穿著一身紫貂大衣,十根手指上都戴滿了黃金燦燦的戒指,手腕上也都戴著綠的發光的翡翠,打眼一瞧就是個大土豪。
那對年輕的小夫妻穿著倒是不誇張,不過這倆人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總把他們母親的話當成了聖旨似的,一點兒也不敢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