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一對亡命鴛鴦好了
六年後。
夜色瀰漫的匪城,一群亡命之徒在追一個矯捷的黑影。
房車在駛出去的瞬間,姜岑及時跳進車窗,跌落在沙發里,聲音微喘。
「阿七,完了,我可能需要男人。」
扯下沾血的黑衣和假髮,入目的是一個精緻絕美的女人。
女人臉頰泛紅,姣好曼妙的身材格外誘人,渾身透露出一絲嗜血野性的美。
又純、又欲。
「需要男人?」
回答她的卻不是同伴阿七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難道我不能滿足你?」
低迷磁性的聲線,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冷傲與蠱惑,卻又充斥著淡淡的怒意。
姜岑壓制住狂跳的心,聽出聲音時,驚得瞪大眼眸,「怎麼是你?你怎麼在我們的車上?」
「這話應該我問你。」
電動輪椅緩緩轉過來,穿著深色軍裝制服的男人,氣勢威嚴的坐著。
一張刀削斧鑿般的英俊臉龐映入眼帘,墨色深瞳,冰冷陰鷙,正犀利的射向她,彷彿要將她活活凌遲。
「……」
完蛋!
撞槍口上了!
姜岑作為世界sa傭兵集團最強傭兵,她可以憑藉一人之力血洗金手黨老巢而無所畏懼,但卻唯獨怕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他。
——封曄寒!
雖然他坐著輪椅,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但傳聞說他是國際夜焰軍團的最高首領,是這個世界的守夜者和秩序維護者,世界上各大組織都畏懼於他。
更別說在這個灰暗複雜的匪城地帶,他是人人懼怕的大魔王,是主宰生殺大權的裁決者!
要不是因為六年前被杜長俊設計,意外招惹了他,也不會被這男人咬著不放。
招惹上這麼一個惹不起的大佬,算姜岑倒霉,要是讓他知道她剛剛和金手黨交過火,這男人還不把她押回去審判?
姜岑此時腦瓜子里只有一個字,跑!
「抱歉,我上錯車了!停車停車!快停車!」
姜岑急忙抓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環顧四周尷尬的發現,這個根本不是阿七接應她的車。
「我的車是你想上就上想停就停的?」
「那你還想怎樣?你不停車的話,我就跳車了哦!」
姜岑開門要跳,封曄寒快速用手裡的手杖彎柄勾住她纖細的腰肢,同時命司機,「停車!」
司機猛踩剎車,姜岑身體一頓,下一秒直接往回跌進男人的懷抱里,一股淡淡的煙草氣息撲入鼻頭。
「狡猾的女人,還往哪跑?」
姜岑點背,確實逃不了了,四周冒出來不少他的手下,她插翅難逃。
被男人抱個滿懷,姜岑清澈的眼眸狡黠一轉,語氣撩人道,「我不僅腳滑,我其他地方也很滑哦,要不要試試?嗯?」
女人嬌軟的小身子在懷,封曄寒真的很想揍她一頓,但又捨不得下手。
「上次的賬怎麼算?你說!」
上次好不容易抓住她一次,可卻被她戲弄了,這次他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
「對不起啦,人家錯了還不行嗎?大不了隨你懲罰,行不行啊?」
女人語氣柔柔的,撒嬌的口吻,嬌滴滴的紅唇如同綻放的紅玫瑰,妖嬈似火。
封曄寒扣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把她牢牢鎖在懷裡,「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辦?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盯著這張絕美的臉龐,感覺她就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清純與嫵媚並存,又透露著一股子野勁。
像一匹不容易被馴服的野馬,比小時候更野,早就已經激起他的征服欲。
「您都坐輪椅了,那方面還能行嗎?」姜岑表示懷疑。
要不是因為姜岑,他又怎麼可能會坐輪椅。
這筆賬回頭再算。
「你覺得呢?」
他殘疾的只是腿而已。
感受到危險的力量,姜岑馬上認慫,「我信!我是你的女人,今晚任你宰割。不過呢,你得先幫我甩掉麻煩啊!」
「你又惹了什麼麻煩?」
「一點點小麻煩。」
姜岑笑盈盈道,比劃一下小拇指。
很快,一大幫人追過來了,他們朝房車這邊圍堵過來,並且要求搜查車輛。
封曄寒的手下擋在車前,助手敲門報告,「寒爺,是金手黨的人在找sa的火狐……」
聽完彙報,封曄寒劍眉蹙起,犀利如刀的眼神看向懷裡的姜岑。
女人媚眼如絲,活脫脫一個妖嬈勾人的小狐狸,當真人如其名。
「你可真會惹事。」
男人漆黑攝人的眸子盯著她,壓迫感極強。
明明是兇巴巴的口氣,可卻帶著一絲莫名的寵溺,怎麼回事?
「謝謝寒爺誇獎!不過咱倆都有過一腿了,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姜岑眨巴著寶石般的美麗眼眸,邪氣一笑,有恃無恐道,「反正我也不怕!你要麼救我,要麼咱們同歸於盡,做一對亡命鴛鴦好了。」
封曄寒哼了一聲,寒著臉,用毯子裹住她的身體,並且用手銬把她的一隻手腕銬在車上,警告她,「給我老實呆著!再敢跑,我揭你皮!」
「好嘞!」
姜岑答應的很爽快,晃了晃手上的手銬,表示她會乖乖的。
金手黨在搜查「火狐」的下落,他們拿著的圖片上的「火狐」是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形象。
所以外界至今以為最強傭兵火狐是一個男人,卻沒人知道,她其實是個女人。
「把火狐交出來!」
金手黨的人全都舉起武器威脅道。
封曄寒的人與對方對峙,隨時有可能引發一場戰鬥。
「我們沒見過這個人。」
「讓我們搜查一遍。」
「不可能!我們寒爺的車可不是你們有資格搜的。」
「不讓搜,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雙方劍拔弩張之時,手下推著戴著面具的封曄寒,從人群中緩緩出現。
面對外人,封曄寒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向來習慣戴著一張狼王圖案的面具。
金手黨們看見穿著黑色軍服的男人戴著狼王面具,以及胸前的那枚黑金鬼面徽章時,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即便是對方坐在輪椅上,此刻也能給人一種絕對死亡的壓迫感。
「是夜焰軍團!」
「快撤!」
幾乎沒有任何人再敢說半句挑釁的話,他們收掉武器,全部撤離。
傳說在秩序混亂的地帶,只要見到戴著狼王面具和黑金鬼面徽章的人,一定要及時避讓繞著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金手黨的人全都離開,一場危機解除,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的房車忽然發動引擎,「轟隆」一聲開出去。
封曄寒和所有手下同時回頭,看見被踢下來的司機跌趴在地上。
「不好!那女人劫車。」..
手下們舉起武器準備開火,但被封曄寒攔住,「讓她去,誰也不準傷她。」
他早就猜到那個女人不可能安分,所以特地用手銬銬住她,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能逃走?
封曄寒雙眸陰沉,是風雨欲來的徵兆。
她以為她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車上有定位,看她能逃到哪裡去?
半個小時之後,封曄寒他們追到房車,房車被扔在一座橋附近,車裡空無一人。
女人穿走了他的一件襯衫,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句作死的話。
【多謝寒爺解圍咯!下次如果再見面,我一定洗白白陪你大戰三百回合,姿勢任你選哦!】
「該死!」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已經被她鴿過一次,壓根就不能輕信。
封曄寒氣得心肝爆火,將紙條狠狠捏在手心,「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