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龐統,在賣書
王勇第一個出了招。
手中的長槍直指張非的面門而去,竟能聽到破風的聲音。
張非一動不動,槍尖快到時,才一聲怒喝,揮矛擋開,貓身向前就是一撞。
苟文以為王勇想要收回槍已是來不及了。沒想他竟槍尖扎地,一個標準的跳杠,從張非頭上飛掠過去。重重的落在地上,緊跟著就是一個回馬槍,刺向張非的後背。
張非的後背猶如生了一雙眼睛,轉身就是一個重壓,狠狠的將長矛壓在槍身上,擦出一道火光。
王勇有那麼一刻想要硬抬起來,感覺自己的力道沒有張非的大,微微一驚,慌忙間只能抽出長槍。
張非順勢就是一個橫掃千軍。
王勇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長矛的鋒,斬落了他胸前的布襟。
兩人是越戰越勇。鏗鏘之聲,破風之聲是此起彼伏。
苟文在一旁看的是膽戰心驚,生怕誰一個不小心就送走了對方。
兩人直鬥了七八十個回合,王勇才覺體力不支,慢慢落了下風,手中的長槍終究不敵張非的長矛,被挑飛在地,脖子處已經架好了張非的矛!
「王將軍,可認輸?不服拿槍再來和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張非是盛氣凌人!
王勇則顯得有點驚魂未定。要這是在戰場,此刻他或許已經人頭落地。拱手道:「承讓,王某人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張非撤矛,哈哈大笑!
「二位果然英雄不凡,令本縣大開眼界!快快下來歇歇。」
苟文是直呼精彩,忙著招呼著,避免那短暫的尷尬。
「王將軍這一把長槍使的是出神入化,輸在了力道之上,不可惜,不可惜!」苟文拉著王勇的手安慰道!
「主公,屬下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我同意和他一起訓練士兵便是。」王勇說罷,還極其不樂意的看了一眼張非。
「好,本縣就是喜歡王將軍這性子。我那弟弟魯莽,還望將軍多指點一二。將來沒準還一起上陣殺敵,還望將軍不要藏私!」
「諾!」
「賢弟,哥哥就暫時給你安排個副將,協助王將軍一起訓練士兵,特別是你帶來的一眾兄弟,都給哥哥訓練好了,帶兵打仗多向王將軍學習學習。戰場上,不是靠勇猛,就能無敵,可要記住了。不會帶兵的將軍,不是好將軍!」
一場比武,張非和王勇的關係近了那麼一點,或許這就是英雄相惜。
苟文安排了一桌薄酒,算是正式歡迎張非入伍。席間,張非還主動給王勇介紹了自己那位玩槍的夫人。這讓王勇很是吃驚,不想當日俘虜的女子,竟是使槍的行家裡手。恨不得馬上就切磋指教!
喝過了酒,王勇就帶著張非和那40多名棄暗投明的土匪去了兵營!
苟文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心道:「小爺,終於開始有自己的兵了!」
接下來的幾日,很閑!苟文確定自己已經習慣了現在的這個身份。白日里見的最多的就是諸葛晾。
諸葛晾這人還真是個工作達人。楞是將苟文在大會上講的話整理成了兩本書。當然,這不乏苟文時不時的給他現場的答疑解惑。
這天,諸葛晾在將最終修訂完的書給苟文審閱時,給他講了個最近街頭的一個奇聞!
說有多奇,其實也不算,主要是奇聞的里的那人太丑。已經在壽春的街頭丑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話說那個人都在壽春東門菜市口賣書賣了三天了!書據說是他自己所作,名叫《銅瓶梅》,共三卷,九本。那人丑,卻相當自信,昂首挺胸,儼然丑成了自己的活字招牌。來往好奇者甚多,不乏有許多想買書的人。可一聽書的賣價,全都憤憤然而去。
「一株,不單賣。要我說,他還不如去搶!」諸葛晾也覺得些許的憤憤然。
「書的內容怎樣樣?」這書名,苟文很好奇。
「沒人見過,不買不許翻閱!」
「還真是個奇怪的人。」這勾起了苟文強烈的慾望,又問道:「可知那個人姓名?」
「回主公,那人自稱,龐士元!」
龐士元?苟文在心裡默默念叨數次。整個三國里苟文知道的姓龐的不多,除了龐德,還有就是龐統。對,應該就是龐統。苟文雙手一拍,激動的道:「居然是他!」
「主公認得此人?」一旁的諸葛晾卻有幾分幾分驚訝。
「不認識。」
怒氣+33.
苟文嘴上肯定得說不認識。可他心裡卻知道的不要不要的,龐統,鳳雛啊!和身邊這冒牌諸葛亮比起來,那可是天壤之別。
「孔明,隨本縣看看去,我倒想看看這人到底能有多醜。」
苟文換了一身便服,兩人便直奔東門而去。
這次有諸葛晾帶路,倒是省了馬車。一路上,苟文對這裡的一花一木又熟識了不少。
那人還在,和往日一樣,圍觀了不少的看客。苟文也顧不得那麼多,擠了前去。
那是真的丑,除此之外無一亮點:濃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
苟文竟然想不到一句讚美之詞來助他開場白,只好從書下手。
「這書一看書名就是好書。」苟文搖頭晃腦,故作斯文道。
「何以見得?」賣書人發話了。
「只怪世人太愚昧,如此寶書在眼前,竟然無人問津。銅是色來瓶是型,梅花當然就是說的味,氣味。」苟文完全以對另一本書的認知來點評這書名。
居然收穫了眾人的一波怒氣。
「如果我猜的不錯,先生的書描寫的是一些女人的故事,對么?」
賣書人的眼神露出一絲驚異,他眼前這人只從書名就能猜測出他書的內容,實在令他有些匪夷所思。卻鎮定的說道:「想知道?掏錢買。定然不會讓公子失望。」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是男人都懂的笑。
「不知先生作家幾何?」
「500株!」
「這麼便宜!」苟文故作就要掏腰包。
「我說的是一本,這裡共三卷九本。」
「那一共是多少株?本公子都要了。」
「我也不知道,拿一本給500,拿完書,就給完錢,不就剛好。」賣書人如是說道。
苟文沒想被這樣給晃點了,演道:「先生好主意,只是我沒帶那麼多零錢,不如到我府上去取,如何?」
「不可!」賣書人直搖頭。
苟文有點氣,說道:「你長的這麼丑,我都不怕你,難道你還怕一個帥哥?」
怒氣+39。
「還請公子慎言,這書我不賣你了!」賣書人居然生氣了,看來很在乎別人說他丑。
「其實從書的名字我已經知道書里的內容了,和你一樣,丑!」
怒氣+66。
"公子還請莫要戲言於我,當今天下,除了我,沒人知道此書的內容。"賣書人一臉的不信。
「就這?來來來,我說你聽,看是否如實。」
說罷,苟文湊在賣書人耳朵根,輕言道:「此書大概講.....」。苟文將自己所知,挑重揀輕的說了一通。賣書人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人就如親眼見過一樣。
兩人眼神再次相遇,竟都紅了臉,彷彿飲了一壇老酒。
「你就是龐統,龐士元吧?」
「是。」
「書賣我了?」
「賣!」
「隨我府上取錢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