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男人,頂級神顏
夙妧一邊看文字,耳畔,還出現一個聲音在說這段文字。
這是她天界的一位跟她關係非常好的友人說的話,與她一樣,友人也是掌管天界神山的神族。
只不過,她掌管的山頭,數量比友人多,塊頭也比友人掌管的山頭大。
所以她的官位比友人大,用地球人的說法,友人是她的下屬。
這是友人留下來的書信。
看完文字后,夙妧整個人都麻了。
「居然把本座丟到了八荒外,我……操!」
可能是融合了蘇媛的記憶的緣故吧,夙妧說話的方式,都和現代人差不多了。
而且,蘇媛在沒出車禍前,是一個經常把國粹放在嘴邊,性格大大咧咧的直女。
夙妧是老神仙了,但從來沒去八荒之外的地方,不過她也聽說過,八荒之外的地方的物種,都不會修行的。
加上友人的書信,那十分肯定,她如今身在八荒之外的地球了。
只是,他們神族怎麼說遷移就遷移啊,都不通知她一聲。
注意到手中的結玉,夙妧的眼神心虛了起來。
呃……是她忘記了,她的結玉,結界強大無比,天界至高的神——天神大人,都打不破的。
所以,就算想通知她神族遷移別地的消息,她在結玉里,也聽不到。
而且,結玉看似是個好東西,但只是在防護結界方面,比較強而已,其實本身很脆弱。
結玉不可以長時間移動,不然會破裂。
友人估計在轉移結玉的過程中,看到結玉出現異常,避免結玉破裂,就把結玉扔到了八荒之外。
其實和地球人所發現的熱脹冷縮的知識是同理,結玉受到威脅時,在短時間內落到靈力弱、或者沒有靈力的地方,會恢復如初。
這也就是友人,為什麼做出把結玉丟到八荒之外的決定。
玉毀,身在玉空間里的她,也會被毀。
友人這是為了救她,只能出此下策。
搞清楚了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地球的真相后,夙妧輕嘆了一聲,「唉。」
這個事實,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眼下,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地球上好好獃著,等友人來接她。
畢竟,她如今也不知道神族搬到哪裡去,無從查找,只得等友人找她。
想到這裡,夙妧合上手掌,掌心上的那一行發光的字體,一下子就化成星星點點的白光,消散了。
準備拿著結玉離開了,這時,夙妧忽然聞到了一絲,讓她感到特別舒服的氣味。
那種氣味,除了白天那個男人,至少目前,她在地球上的其他人身上,沒聞到過。
昨天下半夜,為了尋找自己莫名出現在地球上的原因,於是光速繞了好幾圈地球。
地球上很多地方,她都經過過,上到繁華的國際大都市,下到窮鄉僻壤的山區旮旯角。
但是,在諸多的人群中,她都沒有聞到有哪個凡人身上,攜帶著靈氣或者妖氣魔氣什麼的。
甚至,沒有一個凡人身上的氣味,像那個男人一樣,讓她聞著舒服。
除了聞著舒服外,還帶著一種酥麻感,她竟對這股氣味上癮,總想去靠近。
書房外面,腳步靠近。
那人,邊向書房走來,邊和別人通著電話。
「我想再確定一下那件事。多找幾個人,男女不限,類型不限,今天晚上九點,把他們帶到老地方。如果這次還是原來的結果,我認了。」
夙妧眉頭微蹙,蘇媛的聯姻對象,找那麼多男女,幹嘛呢?
通過蘇媛的記憶,夙妧知道蘇媛有個聯姻對象,叫厲君摯,但兩人從沒見過面。
從小到大,蘇媛隔一段時間,就聽父母說,給她找好了門口,是交情很好的厲家,等她成年,就給她把親事辦了。
因為年紀小,蘇媛不懂感情之事,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從未發表過意見。
昨晚從醫院回蘇家的路上,在車子里假裝睡覺的當兒,夙妧也聽蘇父蘇母提及過他們的女兒聯姻對象的事情。
夙妧這才發現,原來,蘇媛的聯姻對象,竟然是昨天送她去醫院,那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很舒服的男人。
而且那個男人,還格外的俊美。
在地球人當中,算是頂級神顏了。
可能是貪戀男人身上那種氣味吧,想留下來多聞聞,夙妧並沒有在書房內立馬憑空消失,她揮手間就收起結玉,在原地變成了一件一件物品,擺放在了辦公桌上。
而她變的是一樣不起眼的東西——圓珠筆。
變成圓珠筆后,就飛到辦公桌上,和筆筒里的其他筆待在一塊兒。
「……先這樣吧。」
打開書房的門之際,厲君摯掛斷了電話。
他面上情緒很淡,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電源。
片刻功夫,電腦就顯示了桌面。
他登錄了自己通訊軟體后,又打開了工作資料,認真查閱了起來。
筆筒和男人的距離,也就半米多點。
近距離看著男人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龐,夙妧心中不由得感慨,真是人間極品。
縱使是她神族,都難找出這樣完美的容顏。
八荒之外的物種,都是自然生長老死,沒有神明保佑、干擾,當中竟有如此逆天的長相,當真是讓她倍感意外!
看到資料上的問題點,厲君摯打開他的筆記本,伸手去筆筒里夠了一支筆。
巧不巧地,在十來支筆中,夙妧所變的那支筆,被厲君摯拿中了。
頃刻間,腰身被男人的溫熱的手掌包裹。
接觸到男人的肌膚,夙妧感覺到,全身彷彿被通電了一般,又酥又麻。
被男人握緊,而且自己現在還是一支筆,她想掙扎也掙扎不了。
拿住筆的那一瞬間,厲君摯感覺到一股異樣。
筆明明是硬的,但是,手上肌膚感覺到的,卻好似握著一個很軟的東西。
「少爺。」這時,門口傳來管家周伯的聲音。
「早餐已經備好。」
厲君摯神色淡淡應了聲,「嗯」。
他把筆放回原處,揉了揉眉心。
定是昨晚沒睡好,加上那件事的影響,產生幻覺了。
筆,怎麼可能是軟的。
厲君摯出去后,夙妧在書房內現身。
她湊近電腦屏幕瞧了瞧,發現自己竟然看懂上面的冷門的外文資料。
蘇媛果然是個學霸。
想到什麼,夙妧笑著自言自語了句,「他也是學霸吧?如此冷門的外語,都看得懂。」
不打算再逗留,夙妧準備離開書房。
忽然這時,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聊天方框,並且,還發送過來很多圖片。
那些圖片,自動成功接收后,一一呈現出了原圖。
雖然圖片沒有打開,是小圖模式,但是,每一張圖,都清晰地映入夙妧眼中。
每一張,都是那麼香艷,看著令人血脈噴張。
男女都有,容貌長相不一。
「!!!」
夙妧瞪大眼睛,下門牙頂著上門牙,咧著嘴巴,一副驚愕出天際的表情。
圖片發送完后,底部出現一行文字:
【老厲,這些滿意嗎?】
夙妧心中震驚極了。
努力冷靜下來后,她看向書房外說了句:「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不到,那個男人,還有這種嗜好。
所以,讓別人多找幾個男女安排在晚上見面,是要……一起運動?
…
回到蘇家,夙妧站在陽台上,吹著清晨涼爽的風,計劃著自己接下來的去向。
不知道友人何年何月才來地球找她,那呆在地球上,做些什麼呢?
繼續以蘇媛這個身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嗎?
蘇媛的父母親也怪可憐的,她替代蘇媛活著,至少蘇父蘇母不會那麼傷心。
可以是可以,但是……老是要演傻子,有點無趣。
「真的嗎?」
一道聲音,從隔壁的房間傳過來。
是蘇母的聲音。
夙妧是神,不用刻意施法去聽,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蘇母的聲音含著驚訝,「厲家同意這門婚事?」
嗯???
聽得蘇母的話,夙妧眉頭一蹙。
厲家同意和蘇家結親?
那不就是厲君摯同意娶蘇媛這個腦癱兒?
是個正常的男人,應該都不會考慮娶個傻子吧?
而且,背地裡,厲君摯玩得那麼花,以他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出多久,蘇父蘇母來到愛女房間。
夙妧抱著粉色的芭比娃娃,躺在床上,佯裝睡覺。
夫婦倆,都一副心疼的表情看著她。
蘇父:「厲哥特意來電說了,婚後,給媛媛找國外頂尖的醫療團隊治療,哪怕只有一絲絲希望,也不會放棄。就算醫不好,他們厲家,也會善待媛媛一輩子,讓媛媛無憂無疑地度過這一生,並且,在咱們百年後,會妥善安置咱家的產業。」
蘇母抹淚,微微吸了吸鼻子,「我相信厲董,也相信厲少是個好女婿,但是……娶媛媛,對厲少很虧。」
此時,夙妧心裡在補充:「不虧,人家厲少善待你們女兒的同時,也可以另找的。」
蘇母又說:「先不說厲家這邊,咱們媛媛,會嫁嗎?」
…
晚上,夙妧跟蘇母出來逛街,手全程被蘇母緊緊地牽著。
她豈會感覺不到,蘇母這是擔心愛女走失。
夙妧木木訥訥地跟著,全程都不講話,真的就像是一個腦癱加自閉的樣子。
蘇母看到什麼新奇有趣的玩意兒,都很開心地向「女兒」介紹,還問喜不喜歡。
根據蘇媛的病情,穩定時,只有三歲孩童的智商,會說點話,會笑。
但是不穩定時,要麼會大發脾氣,要麼木木訥訥的不說話。
而今天晚上,夙妧演的是病情不穩定的蘇媛。
蘇母問她喜不喜歡那些新奇的玩意兒,她都是訥訥地注視著,不說話。
大概逛了半個小時左右,在一個路口,有一輛外觀低調又大氣的黑色車子,在她們「母女」身邊停下來。
車內,是厲君摯。
厲君摯這是要去酒色天匯的,無意間一瞥,看到了蘇母和女兒在逛街。
他特意停下來,打聲招呼。
搖下車窗后,朝蘇母微微頷首:「阿姨。」
夙妧看到他,歪著頭木木訥訥地盯著他兩秒,然後表情一轉,臉上堆滿了天真爛漫的笑容。
她原地蹦蹦跳跳起來,分外激動地喊:「割割割割!」.
蘇母看了「愛女」一眼,朝厲君摯無奈一笑,「這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挺歡樂的。對了君少,這是去哪?」
回厲家,可不是走這條路。
厲君摯說:「去赴個約。」
夙妧忽然想到,她早上在書房聽到的厲君摯跟別人的通話。
當時,他交代電話那頭的人,給他安排一些男女,晚上在老地方見。
這會……他是去找那些男女一起……運動嗎?
她從上古活到現在,還從來沒見過那種場面呢……
夙妧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
她一下子甩開蘇母的手,雙手扒拉著車窗吵鬧:「割割割割,帶媛媛去玩,帶媛媛去玩!」
蘇母欲把「愛女」拉回來,向厲君摯抱歉了一眼,柔聲哄「愛女」:「媛媛乖,媽媽陪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你君摯哥哥要去忙工作呢,暫時沒空陪你玩,」
厲君摯這時說:「沒事,讓媛媛跟著吧。」
說著,他下了車,拉過夙妧的手臂,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車門,輕輕把夙妧送了進去,並且還傾身過來,給夙妧扣上安全帶。
這距離,幾乎是零接觸,男人身上的香氣,讓夙妧幾度差點窒息。
怎麼回事,這個男人的氣味為什麼那麼好聞?
蘇母一臉難為情,「厲少,這……多不好意思。」
「阿姨,君摯會照顧好媛媛的,您先回去吧,晚點我親自送媛媛回蘇家。」
說罷,厲君摯回到車上,緩緩啟動車子,駛離了路口。
…
夙妧坐在副駕上,低著頭,左右手兩個手指頭在胡亂地轉啊轉。
這會,滿腦子都是在想,今早在厲君摯的書房,看到的那些圖片。
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圖片。
厲君摯側頭看她一眼,有些寵溺地笑了笑,完全大人對小孩的語氣問:「媛媛,餓不餓?」
夙妧側頭看他,搖了搖頭,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合下來,一副困到不行的樣子,聲音氣無力、稚嫩:「割割我不餓,割割我好想睡覺……」
然後第三句話還沒說出來,夙妧就「佯裝」睡過去了。
靠著座椅,歪著頭,張著口呼吸,看著特別嬌俏可愛,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保護。
厲君摯微微笑了笑,然後伸手過來,把夙妧的頭輕輕調整,讓她靠好,便安心開他的車了。
二十分鐘后,他把車停在了酒色天匯門口。
下車后,去橫抱起「熟睡」的夙妧,把車交給了會所的工作人員,便抱著夙妧,進入了會所。
不出多久,厲君摯進入了會所內、一間較大的包廂。
此時,包廂內,只有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年紀和厲君摯差不多,但長相沒厲君摯絕色,卻也不是很差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得隨意,不似厲君摯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看到他手中抱著個女人,好友溫以初差點驚得下巴掉地,「老厲,你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