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天鱷殘魂
仙玄山峰,雲霧浮沉,靈禽騰空,祥雲飄渺。
萬般靈韻匯聚於一山之上,頗有幾分仙跡空靈之意。
此時在那仙宗主峰後殿中,凌霄眸光陰森地看著手指尖上的一縷碧綠毒氣,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戲謔。
天毒,號稱無解之毒。
只是這般劇毒對於凌霄而言,卻沒有半分威脅。
天魔之身,九天共忌。
若是連這天毒都無法抵抗,豈不是對不起舉世不容的設定?
所以,大概從一開始,鳳如歌就敗了。..
四位天命,齊現仙山。
這南疆之行才剛剛開始,就叫人有點…小激動呢。
凌霄揮手,身影出現在域界之中,看著手中一枚古老石符,眼中魂光璀璨。
從青禹的記憶中,他已知曉,這枚蘊含天鱷殘魂的古符,便是前者的底牌所在。
這枚詭異石符,蘊含一縷所謂的仙源,放于丹海,可自行吞納天地靈力,改變血肉體質,承萬道本源修行。
據說此符,乃是當初仙族賜予天鱷族一位先祖的鎮族之寶。
如今看來,這古神族對於天鱷一族倒是極其看重。
畢竟,強如那位葉家先祖,都未曾受仙族如此恩惠,方才生恨要化身天魔征伐九天。
不過當初青禹舉族被屠,卻不是因為此符。
這仙源古符,是青禹父親當年深入海域時意外尋到,世人皆不知其用,被青禹帶在身上當成玩物。
沒想到,在其丹海破碎的那一日,此符竟化神光,取代了丹海,成就了青禹天命之威。
至於青陽部後來的災禍,卻是因為那尊荒天古碑。
此碑來歷神秘,乃是青禹落魄后,結識的一位名叫汐兒的海族少女贈與。
除卻此碑,還有一枚玉螺,可挪移空間,用作保命。
這汐兒來自無盡海深處,贈碑只為報恩。
原來,當年青禹外出歷練,曾在海域邊緣救過一尾擱淺的金鱗。
正是汐兒。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
但凡小說,只要是被天命之子所救的生靈,不管什麼種族,要麼成了後宮,要麼成了兄弟。
小時候覺得許仙牛逼,現在才明白,只要能化形,丹都能…
套路還是這個套路,只不過這尊古碑好像是海族聖物,大有來頭。
而少女無意之舉,卻害青陽部滿族被屠。
而且,這兩人曾有約定,七年後於海域邊疆一座荒島重聚。
算算時間,好像是快到了。
我的小青梅,因為你,我親愛的族人都被誅了,你該怎麼補償我?
什麼?
我的模樣變了?
你四不四傻,我再不變變模樣,豈不是難逃海族追殺?
「出來吧?」
凌霄眼中閃爍一抹森然,嘴角亦揚起冷笑。
只見在其手掌之上,雷芒綻放玄輝,朝著古符之中轟然落下。
今日他雖憑藉太古魔刃,斬碎了那古鱷妖影,但至多是將其重創,並未抹殺。
當然,按照凌霄猜測,這道妖魂,本就是重傷殘魂,所以實力才會如此弱小。
甚至!!
以凌霄對青禹這種模版的了解,這妖魂多半是在古符化做丹海后,被後者的靈力滋養醒的。
遠古一族,意外隕落,藏魂於古符之中,期待遇到一個有緣人將其喚醒。
醒是醒了,可惜,這下子…怕是又要睡了,醒不了的那種。
「小輩。」
一道低沉滄桑的聲音忽然自符中響徹,緊接著,一縷妖氣幻化成影,矗立在了凌霄面前。
那是一尊高達數丈的恐怖妖影,比之方才第七峰巔還要凶戾數倍。
此時這天鱷殘魂低頭,目光漠然地注視凌霄,布滿鱗片的臉龐上,是一抹霸道不屑。
呵呵,小輩?
您還在這跟我裝犢子呢?
此時這天鱷殘魂表現的越是淡然霸道,反而越證明他…虛!
否則,他大可替青禹抵擋片刻,施展玉螺跑路就得了。
何故眼睜睜看著少年身死道消?
「嗡。」
一縷刀意,悄然自凌霄周身蕩漾。
只見在其手中,太古魔刃突然綻放凜冽烏光。
其中似有仙神隕落,妖魔斬首。
天地,不承一刀之威。
只一眼,那天鱷殘魂臉上的淡然就凝固了下來。
然後,在凌霄玩味的目光中,只見那百丈妖影逐漸縮水,最後竟化作一道與他身高相似的青年模樣。
「哈哈哈哈,公子,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這怎麼還動刀了呢?」
此時他的臉上,已不見半分倨傲,反而帶了一抹濃郁的忌憚之色。
「你是何人?」
凌霄眉頭輕挑,從外表看來,這天鱷殘魂的年紀似乎不大。
而此時他的神魂波動,也僅在神帝一品範疇。
換句話說,揮手可殺。
「哈哈哈,公子,我乃遠古天鱷一族,遠古天鱷,你知道的吧?我族先祖曾是古神坐騎,征伐萬界,吞龍吃鳳,天地獨尊,怎麼樣,是不是很威風?我告訴你,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聖州日後,將以你我為尊。」
天鱷殘魂口若懸河,眼神戒備地看著凌霄手中的黑色古刀。
不知為何,這刀中雖沒有半分威勢,顯得平平無奇,可越是如此,他反而…越覺恐怖。
「以你我為尊?」
凌霄眉頭輕挑,微微搖頭,手中黑刀抬起,就欲朝著那天鱷殘魂斬下。
「等一下!!小子,我告訴你,我乃天鱷族少主,我族先祖未死,如果我死了,先祖一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九天十地,叫你舉世不容。」
見凌霄絲毫不為所動,那天鱷殘魂頓時厲聲嘶吼道。
「哦?舉世不容?」
凌霄臉上突然綻放一抹燦爛笑意,然後,在那天鱷殘魂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眼眸中突然有月浮沉。
與此同時,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古老魔意,自天幕垂落而下。
短短一息的時間,整座域界竟徹底化做黑夜。
青天不在,朗日無光。
唯獨那少年一雙血眸,如同九天魔源,透露無盡的邪異。
「咕嚕。」
「魔…你竟然是魔!!!」
九天不容?
看這魔身上的氣息,這怕是早就九天不容了吧?
只是,怎麼可能?
在這聖州之地,怎會有如此大魔?
「大…哥,我還有機會嗎?我想重新走一遍劇情…」
天鱷殘魂狠狠咽了口口水,只感覺身軀發冷,寒入骨髓。
「一頭仙族坐騎,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凌霄淡然一笑,手中魔刃陡然落下。
九天不容?
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