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四十六章 大忙與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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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亞親不在的第n天，想她，想的痛徹，只能繼續摸魚來緩解這份苦楚。

其實我有在反思，最近是不是摸的太透徹了，除了每天尾隨女兒們大半夜外出匡扶正義以外，好像沒幹啥正經事。

越是反思，越是覺得坐立不安，要不要這樣繼續下去，或者說，這個破幻境，點到為止，過過癮就好，不必過於沉迷，反正該見的差不多都已經見到了，大家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另外一面，已經讓我過足了眼癮。

又想到外界呀，會不會已經過去很長時間，雖說以我對人魚夢境的了解，就拿我自己來說，低負荷狀態下已經能做到一個晚上，將夢境時間拉長到接近一百天，這破幻境可能和初代人魚有關，只能是更加牛脾，說不定能和鹹魚劍媲美。

外界時間方面應該不用太擔心，不會出現等清醒過來后，外界已過十年，七巨頭將大陸血洗一遍，整個世界面目全非的e結局。

但咋說呢，就是說吧，會有一種微妙的罪惡感，大家都在磨刀霍霍，為大決戰殫精竭力的時候，自己往世外桃源里一躲，誒，美滋滋。

雖說不會影響什麼，但總還是有一份罪惡感，如同於有一個又大又香又甜的蛋糕，自己瞞著其他人偷偷吃光那種感覺。

總之，必須反思，每天都要反思，不反思就是對不起所有暗黑大陸人民。

為了深刻反思，我特地買了一張更舒服的搖搖椅，沒辦法，之前那張已經被雙子聯手以「最喜歡爸爸了」的名義砸碎了。

讓我來看看，反思的過程中，今天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是重金求子的富婆，已經找到了年輕力壯的小伙，還是老中醫，已經被祖宗一個雷給噼了，又或是陽光工程，已經找到了足夠的投資者。

翻翻報紙，看看電視，玩玩手機，半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我也在這樣的專註反思當中得到了自我救贖，並且獲得了一個更大的啟示。

不夠不夠，還要繼續狠狠地加大力度地雙倍反思！

說起來，今天上午似乎有些過於安靜了。

我目光四處轉了一圈，心下瞭然。

撇開小黑炭和小幽靈兩個宅女不談，主要火力小狐狸外出了，越來越擅長露頭藏尾的她，如今終於能大搖大擺的上街，不用擔心啥時候尾巴忽然露出來變成街頭抓拍主播的絕妙熱度。

所以說，她這些年縮衣節食勒緊腰帶用零花錢打拚下來的大大小小生意，也時候該梳理梳理了，包括我們合夥那家造紙廠。

至於一直休學的雙子……昨天把莎拉拐過來，安頓好之後，就一直佔據著地下的訓練場，光明正大，名真言順，自從和我露了底之後，好似完全放開了，已經沒有絲毫的顧忌，就差在地下室的門上掛上一塊「魔法少女訓練基地，閑人與狗不得入內」的警示牌了。

每日辱娜（1/1）

從昨天到現在，就沒見她們出來過，也不知道在幹啥，當然，三餐以及晚上的夢境修鍊，到是挺準時，說到這個，我實在不明白這個所謂的合宿有什麼意義，對她們能有多少提升。

比得上一次夢境修鍊么？

或許，這就是魔法美少女的特殊思維邏輯方式吧，也罷，女兒們開心就好，我也挺開心的，可以天天見到我家莎拉，享受做一個偽蘿莉控的自由。

看看時間，都早上十一點了，晚了，該歇了，睡一個半小時起床，恰好趕上午飯，混吃等死的生活是如此墮落。

「你好呀。」

近距離下，埃里雅那張忽然湊近的，美絕人寰的俏顏，非但沒讓我驚艷到，反而讓我嚇的一蹦而起。

卧槽槽！哪個角旮旯冒出來的，嚇死個人了。

話說回來，我最近的防備心是不是有點太弱了？獵魔人可以被草叉腎擊，但賽亞人豈有被獵槍爆頭的道理！

「你怎麼走路沒聲沒氣的，要把人嚇死。」我忍不住抱怨一句。

「大概是因為……我比較輕的關係？」埃里雅笑意盈盈的想了想，好像解釋了，好像又沒有。

「你咋進來的，我怎麼沒聽到門鈴響。」我又問道，這小人魚，幻境里走一遭，頓時變得迷霧重重，高深莫測。

我有時候會想，說不定這才是她的完全體，到是現實中的她，不諳世事，才顯得天真無邪，等什麼時候接過老爹的位置，黃金三叉戟威嚴滿滿地往腳跟前一杵，逐漸地，就會變成這副腹黑的模樣。

所以說人也好，動物也好，都是幼體時最可愛。

「我用了鑰匙呀。」

小人魚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是，你哪來的鑰匙？法外狂徒張三都沒你這麼狂好不好。

看出我的疑惑，她直接公布答桉：「老是按門鈴太麻煩，像客人一樣，所以跟維拉絲要了家裡的鑰匙，她就給我的。」

「……」

我算是知道了，自己防備心為什麼會越來越弱，一定都是被那隻小狗狗給平均掉了。

「我覺得吧……如果你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或是維拉絲失散多年的親姐妹，那按道理來說……」斟酌著詞句，我盡量委婉的提醒埃里雅。

「那就是客人。」

「吳先生可真是見外，我記得你們有一句老話，叫一回生二回熟。」

「那也只能算是熟客啊！」

「那……三回見家長？」

「別擅自給好好的諺語畫蛇添足，而且你知道見家長啥意思么？」

「奉子成婚！」埃里雅秒速搶答，明明是個優雅貴氣，不沾凡俗的美少女，卻說著帶點色彩的腔調，配上那雙手合十，笑容滿臉，很難想象不是在調戲我。

說實話，我不想和她對腔，無論段位和氣質都不合適，換成黃段子侍女來還差不多。

所以，對她掌握了自家鑰匙這個話題，只能就此作罷，有就有吧，反正自家也沒什麼能讓這種超級大小姐看上的東西。

不對，還是有的！

我的警戒心瞬間拉滿，裝作不經意的從報紙上撇去一道目光。

「維拉絲外出了，現在家裡可沒人會準備水果招待大小姐您。」

言外之意，今天摸了，你改天再來吧。

「吳先生要是誤會我是為了吃水果而來，那可真叫我有些困擾了。」埃里雅故作愁眉。

「不然呢。」

「我今天是為了吳先生而來。」

埃里雅的單刀直入，讓我窒息了幾秒鐘，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勉強開了一個冷笑話。

「哦，莫非我身上有水果味？」

「今天，是想來和吳先生聊一些正經的話題，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小人魚自顧自的坐在沙發對面，雙腿自然交疊，長裙垂落，啥也看不見，當然，我也沒期盼什麼就是了。

「我說介意你會放棄么？」

「抱歉，不會的呢，吳先生。」

「那你還問。」

「這是必要的禮貌。」

「我到覺得更像是先禮後兵。」

「怎麼會呢，我和吳先生現在可是同一條戰壕上的戰友，不是嗎？」

「等等，我什麼時候和你是戰友了？」

「西露絲和艾柯露選擇了與我並肩作戰，莫非吳先生不想支持自己的女兒。」

「你為什麼非得把我拖我下水？」

我無奈嘆了一口氣，也不是說不支持女兒們的正義事業吧，畢竟我也干過這一行，熟門熟路，但埃里雅的做法讓我有些無法理解，我只不過是魔女們的父親，一集里露不了幾秒鐘鏡頭的背景板，坐在幕後打666差不多也就夠了，我是這麼想的。

埃里雅現在的做法，就像是做出了一部火爆的魔女動畫后，不乘著熱度去構思續集，反而突發奇想準備搞個前傳番外篇，去講第一部里作為背景人物的魔女們那平平無奇的父親，一些不為人知的摸魚小故事，做成泡麵番硬塞給觀眾的樣子。

觀眾想看的是魔女的父親么？

他們只想看魔女怎麼變身，以及和強敵戰鬥時傷痕纍纍卻依然倔強的模樣！

「首先。」埃里雅上半身微微前傾，目光下意識掃了一眼桌面，露出稍稍遺憾之色。

嘴上這麼說，你果然對我家的水果還抱有期待是吧！

「吳先生是西露絲和艾柯露的父親，相比較於我們，我認為她們更相信你，你對她們的影響力不可估量，所以於情於理，我們都必須與吳先生保持良好的關係以及深入的了解。」

我嗯嗯點頭，作為女兒控這話我愛聽，沒有什麼能勝得過我和雙子之間牢不可破的父女感情。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我想請吳先生幫我們一個大忙。」

埃里雅輕攏著十指，擱在她那修長的大腿上，腰身筆直，臉上逐漸嚴肅的表情，讓我彷彿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一名面試官。

「像你這麼直言不諱一開口就要別人幫大忙的還真不多見。」

「沒辦法，畢竟這是只有吳先生能辦到的事情，我無從選擇，更沒辦法撒謊。」

「就算你這麼說，也應該了解我的性格。」

「吳先生是個害怕麻煩的人。」

「你果然很了解，所以待會被我拒絕了，得有點心理準備，可千萬別哭鼻子。」

埃里雅抿嘴一笑：「吳先生說笑了，怎麼會呢。」

我也哈哈笑了兩聲：「確實，我看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大不了，我只能跪下來懇求吳先生了。」

「喂喂喂！」見埃里雅一臉認真，不似開玩笑的態度，我連忙叫停：「收起你的神通，女兒膝下也有黃金。」

「大義面前，即便胯下之辱，也是可以接受的。」大概是說的有些口渴了，埃里雅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小口抿起。

「我發現你們這些正義人士，真的很喜歡道德綁架誒。」我忽然懷念起阿卡拉了，至少她是個實在人，一般不會跟我說什麼大道理，只會給我介紹更多老婆，讓我自行領悟救世主的真諦。

身為救世主，你可以不去理會陌生人的死活，不去拯救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可以的，我承諾永遠不強迫你。

但是，如果大陸上到處都有你的親家呢？

你看看，這就是段位上的絕對差距了，你們這些領導者啊，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啊，圖樣圖森破。

「吳先生，你是不是對正義人士有什麼誤解？」埃里雅眨眨眼，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我。

「所謂正義與邪惡，只是理念上的不同，手段上，往往大致相同，否則的話，正義何以戰勝邪惡？」

這到是大實話，駁的我啞口無言。

「看來，這忙我是非幫不可了。」

「就當是為了西露絲和艾柯露，如何？」

「看你的態度，我感覺我還能要的更多。」我化身加錢居士，然而埃里雅似乎誤會了什麼，或者說早就做好了某種充分的準備與覺悟，此時聞言，想也不想的加上重碼。

「我知道吳先生不愛財，我可以承諾，只要你能幫上忙，到時候無論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只要我是能拿出來的，都沒有問題。」

她說著這話，驕傲的仰了仰那白天鵝似的玉頸，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樣的話，再加上這樣的暗示動作，意思不言而喻。

我卻在沉思，或者說是在反省，到底是哪個環節，造成了這些人誤會我不愛財的錯覺？

其實，你們真的可以只加錢的。

眼瞅著埃里雅放大招，把我徹底逼到死角，我嘆氣再嘆氣，這破幻境，可真讓人不消停，話說我現在能報警么？塔莫雅應該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吧。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先說說這個大忙吧。」

埃里雅俏皮的比了一個勝利手勢，只有在這一剎那，才能從她身上找到一些小女生的青春活潑感。

平時都是水果達人來著。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希望吳先生能說服蕾娜加入我們組織。」

你這長話短說的有點過分了吧！就直奔主題不講緣由了是吧，至少給我說明一下啊喂！

雖然其實我什麼都知道，誒嘿。

「你該不會以為蕾娜是我的僱員，就以為我能輕易說服她吧。」

「當然不這麼認為，但我確信她會站在你這一邊。」

「這是哪來的自信？」

「吳先生就當是我自以為是，一意孤行吧。」

「我覺得是你把我當笨蛋懶得解釋才對吧。」

「誒嘿。」

「你以為賣萌裝傻就能矇混過去嗎？！」

「所以我才需要吳先生站在我們這邊，這樣一來，蕾娜也就等於是站在我們這邊了。」

啊，這傢伙又企圖用正事矇混過去，算了算了，不生氣，想想現實里天真無邪可愛無敵的小人魚，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好了。

「好吧，假設，就算我能說服蕾娜加入，至少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吧。」

「因為，蕾娜的巨龍集團，就是我們敵對組織的幕後支持者呀。」

「……」

好傢夥，哪怕是早就知道這件事，聽埃里雅這麼乾脆利索爽直的說出口，我也暗中道了一聲好傢夥。

勇者打敗魔王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娶了魔王的女兒對吧？

「既然如此，你認為作為反派一方的蕾娜，會被我輕易說服嗎？」

於是，埃里雅又拿出當初在歌廳包間里對魔女們的說辭，什麼錯的是蕾娜父親，蕾娜什麼都不知道，正因為蕾娜心懷正義，所以蕾娜父親才不讓她接觸這些云云，總之一句話。

彼女，吾可取之。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先把這個大忙敲定下來，具體細節日後再談，這麼說好后，埃里雅忽然又想起什麼附帶的小事，一拍手心。

「順帶還有一個小忙，希望吳先生能幫一下。」

「什麼小忙？」

我對埃里雅的節操還是有數的，縱使手段有些卑鄙，但說一是一，不會故意誇大，也不會大事化小，說是小忙，肯定是我能輕易解決的。

因而不以為意，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落到她身上，是報紙不好看，還是反思不香？

「是這樣的，吳先生家裡應該還有空房子對吧。」

埃里雅含湖著說話，伴隨一陣連續的卡察卡察脆響，我這才奇怪的瞟了一眼，見到她面前的桌上已經整整齊齊擺了一列蘋果核，宛如士兵排陣，然後右手啃著一個，左手還要拿著一個。

卧槽，你這是正事說完了，開始進入水果達人時間了是吧！

「有是有，多的是，該不會是你想住進來吧？」想到這種可能，我心裡一陣默算，如果這傢伙真住進來，該收多少錢，別到時候房租還不夠買水果。

也可以不租，但問題是這貨鑰匙都有了，我拒絕有用嗎？

「不是我，雖然我也想，陪著莎拉她們，看著她們成長，但是很遺憾，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忙不過來。」

「我想也是。」

既是一個秘密魔女組織的首領，又掌控著一家上市大集團，同時還是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難以想象一天的工作量有多大，換成是我，我果斷甩手琳亞和來娜。

不知不覺，埃里雅手上的兩個蘋果也吃完了，她擦乾淨小手，然後在胸前輕拍三響。

隨著聲落，一抹紫色的熟悉身影，好似瞬移一樣驟然閃現，出現在她身後。

「從今往後，【她】就有勞吳先生照顧了。」

我：「……」

得，這個家，樂子人又要增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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