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不配
還沒等明溪反應過來,傅司宴陰冷笑了下,「算了,你不用選,別人用過的,我嫌臟。」
她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傅司宴站在她面前,被西褲結實包裹的長腿岔開,落在她的身體兩側,微微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
只一眼,明溪就明白了,小臉瞬間煞白。
她掙脫不開,只能緊緊閉上眼,聲音都在發抖,「你、你瘋了......滾開!」
他掰正她的臉,找到合適的角度,指腹捻著她精緻小巧的下巴,拉向自己,說:「由不得你。」
明溪猛地睜開眼,臉漲得通紅,憤憤瞪他,「你敢亂來,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近在咫尺,傅司宴稜角分明的五官有濃烈的壓迫感,他扯唇泄出一聲笑,那笑里的邪肆幾乎溢出。
「這個孩子不想要,你就儘管這麼做。」
簡單一句,就吃透了她。
明溪不會拿孩子冒險,她哽咽道:「你會這麼對林雪薇么?」
傅司宴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殘忍和無情。
「我留著你,只是因為你好睡,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男人被惹惱的時候,通常沒什麼道理可言,什麼輕賤的話都說得出口。
他冷冷撞上去,尾音帶著一絲暗啞:「別跟任何人比,你不配。」
明溪尖叫一聲,整張臉都泛著異樣的潮紅。
「唔......咳咳......」
見她痛苦的模樣,傅司宴嗤笑一聲:「沒這麼伺候過別人嗎?那正好,我被你騙了這麼久,總歸要得一回第一次。」
明溪大腦一下子嗡嗡的,根本做不出思考,也作不出任何反抗。
只是機械的應對......
傅司宴亦然,這一刻他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往上沖,有種,要命的感覺......
他手指緊緊掐住她雙頰的嫩肉,掐疼了也顧不上,靈魂已然出竅。
明溪整張臉被淚佔據。
過往所有的甜蜜記憶都被一句「你不配」擊得粉碎。
她只是他用來發泄的工具......
劇烈的疼痛席捲著她,分不清是哪裡,只覺得每一處都疼。
明溪閉著眼,白皙的臉上紅得不正常,嘴被堵住,哼不出太大的聲音,整個人說是氣若遊絲也不為過。
漸漸她眼神開始渙散,整個世界全變成刺眼的白色。
只剩下面前這個男人,穿著最乾淨的白襯衫,唇角掛著冷笑,對她做著崩潰至極的事。
終於,傅司宴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他退了出來,捏著她的臉,冷聲問:「怎麼了?」
明溪想吐,說不出話,渾身疼得沒有力氣,感覺像是要死了。
傅司宴眼眸驟然緊鎖,猛地抽過浴巾給她擦乾,穿好衣服后,匆匆抱著她下樓。
車上,傅司宴吩咐一句:「去新北醫院。」
明溪整個身體都是弓著的,額上是津津的汗,五官疼到扭曲起來。
傅司宴撐著她的後背,把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低頭問:「哪不舒服?」
明溪沒有力氣,一雙眼緊緊閉著,很難受的樣子。
傅司宴看了眼,吩咐道:「快一點。」
車子停到地下車庫,傅司宴抱著她直接上了婦科診室,已經有醫生在等候。
等候期間,顧延舟過來了。
看到傅司宴的狀態,他問:「你吃藥了嗎?」
傅司宴點頭又搖頭,說:「葯呢?」
「這是葯,不是飯,你這是當飯吃的,這麼快?」
傅司宴皺眉不答。
顧延舟不滿地拿出一小瓶,數量很少。
「這個是一周的量,時間沒到,我不會再給你。」
傅司宴接過後,就手塞到嘴裡幾顆,接過周牧拿來的礦泉水,咽下去。
顧延舟很無語,見他一直盯著病房看。
他勸道:「你發病的時候,最好少靠近明溪,她那小身板能經得住你折騰?等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去接受定向治療,以免控制不住發生意外,追悔莫及。」
顧延舟說得隱晦,畢竟躁鬱這事可大可小,即便他再有自制力,也總有意外。
一般都是發生在碰到自己最在意的事情時,自制力會瞬間土崩瓦解。
傅司宴這下倒是聽進去了,抿唇說:「知道了。」
顧延舟又問:「還有剛剛網上放出來說你給雪薇慶生,好事將近,是什麼情況?」
傅司宴掀起眼皮,漠然回了句,「瞎寫的。」
「那你就放任不管?也不怕小明溪傷心!」
傷心?
傅司宴眉眼冷峻,那個女人才不會傷心。
她只會拿刀往他心上扎,還是致命那種。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
孕酮偏低,低血糖,月道輕微出血,有先兆流產跡象,需要住院保胎。
顧延舟大吃一驚。
「小明溪懷孕了,你竟然沒跟我們說?」
傅司宴臉上沒有多少高興的表情,轉身去了病房。
明溪正在輸液,疼痛得到緩解,她整個人也平和許多,閉著眼在睡覺。
傅司宴直接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休息。
一夜相安無事。
天亮后,明溪睜眼就看到睡在隔壁床上的傅司宴。
男人是合衣而卧,硬挺的西褲,勾勒出長而直的腿型。
明溪不由得想到昨晚那幕,臉色白了幾分。
她扶著床欄下床,想要去洗手間,卻高估了自己的體力,兩腿發軟,差點跪下。
一雙有力的大掌穿過她臂下,把她拎了起來。
站穩后,明溪往後一步,握住床尾的支架,動作里的排斥再明顯不過。
傅司宴眸色頓深,「你能自己過去?」
明溪神色厭惡,看都不想看他,「不勞煩您。」
她的聲音像破鑼一樣沙啞,幾個字說得格外難聽。
傅司宴雙手抱胸,站在那看她慢慢扶著床桿往洗手間踱過去。
進去后,她把門關上,擰開水龍頭,洗漱好后出來。
剛打開門,就見到傅司宴西裝挺闊站在門外,嚇得她往後一仰,幸好被男人及時伸手一把拽住,攬進懷裡。
「別碰我!」
明溪激動起來,喉嚨就扯出撕裂的疼痛。
她覺得自己嘴裡肯定是磨破了,便越發憎惡面前這個始作俑者。
她用力捶他,男人不管不顧把她抱到床上,按住她的手臂,冷聲道:「不能激動。」
明溪突然笑了,她這樣到底是拜誰所賜。
她嘲諷道:「那請您能不要假裝好心么,我看著噁心。」
傅司宴俊眉冷了下來,沉聲:「別不知好歹。」
明溪忍著喉嚨撕裂的痛,啞聲道:「是,我不知好歹,礙您的眼,所以您可以出去了嗎?」
氣氛凝固成冰。
病房的門被推開,是周牧拎著早餐進來。
裡面低氣壓幾乎要將周牧冷凍,他僵著身體把東西放下,說了句,「趁熱吃。」
趕緊出去。
傅司宴卻沒有出去,耐著性子打開餐盒,支起小桌板,放上去。
「吃點。」
明溪無動於衷,像是沒聽見一樣,撇開臉不看他。
傅司宴直接拿勺子舀起粥,喂到她嘴邊,命令道:「吃。」
可明溪依舊閉著嘴,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傅司宴眼神陰戾,冷嗤道:「是要我換種方式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