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兩百夠不夠?
洗手間內,寂靜異常。
男人皮鞋落在地面帶起的蹬蹬聲,格外清晰。
明溪整個人僵住,腳步聲像是密集的鼓點,在敲擊著她的神經。
反觀面前的男人卻是一點不慌,俊臉上漾著理所當然的神色。
明溪指甲掐緊手心,氣到咬牙。
雖然她只是假扮薄斯年的女朋友,但傅司宴並不知道這事,他怎麼能這麼的神態自若,沒有一點偷香竊玉的心虛。
可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她這個樣子,不管是被誰看到,都會讓她想要消失在地球上。
想來想去,只有傅司宴,他肯定有辦法......
明溪仰起臉龐,漂亮的眼眸帶著些懇求的意味。
傅司宴眸色深深,心下瞭然,無聲吐字,「求我?」
此刻,他表情異常冷漠,是明溪懂的那種神色,他在等她做出決定,她知道該怎麼討好他。
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樣。
「咚咚——」
薄斯年輕敲下門,問:「裡面,有人嗎?」
霎時,一股冷意迅速竄上明溪的脊背。
她驚得放棄了思考,沒有猶豫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兩條腿勾著他勁瘦的腰,紅潤的唇咬上喉結下面那塊軟肉......
耳朵里聽到男人要了命的抽氣聲,就要溢出唇齒。
嚇得她連忙去堵他的嘴,人不自覺往下滑,差一點就掉下去。
幸好被男人乾燥的大掌一把托住。
外面。
薄斯年的耐心已經耗盡,手直接搭在門把上,準備推開。
突然,進來一位保潔人員,看著他說:「先生,那一間正在維修,您可以用別的。」
說完,保潔員就把推車推進來,禮貌又客氣問他,「先生,您現在用嗎?不用的話我就開始打掃了。」
薄斯年表情一凜。
雖然隔間下面有縫隙,但他斷然做不出在人前蹲下查看的行為。
他壓下心底的不適,只能先行離開。
保潔員認真地開始打掃,吸塵拖地,帶著嗡嗡的聲響。
明溪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長氣,身體軟了下來。
她一秒都不想掛在傅司宴身上,準備下來卻被男人一把按住臀,用力抵在門板上。
他漆黑的眼眸發冷:「利用完了就想跑?」
明溪說:「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剛剛明明是保潔員進來......」
「砰——」
傅司宴一拳捶在門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明溪猛地一頓,驚愕的瞪大眼睛。
外面還有保潔在打掃。
他瘋了嗎!
下秒,她就發現那個保潔像是沒聽見一樣。
明明動靜很大,保潔卻當作沒聽見,那隻能證明是傅司宴提前關照過的。
但也說明,他在拖她進洗手間的那一刻,就是居心不良,故意讓她難堪。
憤怒一點一點升起,明溪壓著火氣道:「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去。」
「回去?」傅司宴眼眸一眯,問,「你就這樣回去?」
明溪被他輕視的眼神刺到,胸口一陣發堵。
她這樣當然沒法再回飯桌上,只能先回去,再想辦法解釋。
她現在就像枝被摧殘過的花骨朵,相比起來,傅司宴則太正常了,衣著整齊,神色平靜,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遊離世外的清冷感。
彷彿她這樣,跟他毫無關係。
她氣呼呼道:「不關你事。」
「呵......」看著她,傅司宴瞬間被氣笑了,「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明溪眉心微蹙,正想反駁,到底誰才是罪魁禍首。
就聽男人冷冽地說,「怎麼老是學不乖,嗯?」
隨即,眼前一黑,傅司宴偏頭吻上來,薄唇帶著涼意,兇狠地把她的唇肉往他口腔里吸。
明溪驚慌失措想撇開頭,但男人不允許,他強勢地掰過她的臉,唇瓣精準的攫取她的唇珠,狠狠一咬,勢必要讓她吃點教訓。
明溪被咬得又癢又痛,簡短的一聲輕哼。
可他想給她的教訓,不止於此。
修長乾燥的指節,帶著佔有的姿態取攜......
明溪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潮紅,思緒在崩潰邊緣遊走,幾次試圖扒他的手,可無異於螳臂擋車,撼動不了半分。
他壓抑著自己,純粹是沖著撩她而去......
他不相信,她曾經那麼喜歡的......會調撥不起她的情緒。
兩人激烈得像是在打一場拳擊賽,而明溪是敗得潰不成軍的那一方。
漸漸她也就不再劇烈掙扎,由他咬著她唇,又吮又親。
放空的思緒,讓她意識像虛浮的幻影,只能感覺到他的舌尖在口腔內放肆攪動。
她努力保持清醒,待他鬆開唇瓣,就有氣無力地說:「傅司宴,你無恥,你這......能證明什麼?」
傅司宴當然有他想證明的事情,而且事實清楚明朗的擺在眼前。
「你說我證明了什麼?」
他站定不動,微微喘息,指腹在她唇瓣上惡劣的重重一壓,香甜馥郁。
「你還敢不承認,對我有感覺?」
明溪別過臉,不想看他張揚的樣子,卻又被他攫著下巴掰正過來,對上那抹幽深。
男人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少許的汗液,襯衫也是濕了個透,讓他整個人都發散出禁慾的色氣。
他揚眉逼問她:「你跟薄斯年在一起,就是為了氣我對不對?」
誠然剛剛那些話是真的氣他的成分在,明溪也不會承認。
她已經錯過一次了,絕不會再錯上加錯了。
明溪看著他,唇角噙著笑,「傅總,傅少,傅先生,你現在算是我的什麼人,需要我擔上自己的名聲去氣你?」
傅司宴面色蒼白了一瞬,英眉攏起:「明溪,人的身體,是撒不了謊的。」
明溪微仰著臉,神色坦蕩,「我承認我是有感覺。」
傅司宴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情緒一點一點往上攀升。
可隨即,明溪嘴角挑起一抹諷笑:「全賴傅總吻技不錯,我也不白占你便宜。」
明溪撿起掉在地上的皮包,在裡面翻出兩張紅票子,塞進傅司宴的襯衫領口,語氣輕佻問,「兩百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