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真的快死了
眾人都被她的舉動嚇得一怔!
他們只是想演戲演得逼真一點,既能看美人又能拿錢,可不想出什麼意外。
蘇念婉轉漂亮的琉璃眸,此刻沒有絲毫光亮。
她看著那個面冷心硬的男人,寒聲道:「陸景行,當初陸家的事,我父親錯就錯在為了唯一的女兒,做出一個自私的決定,幫女兒退了親,他怕我跟著你受苦,我當時也很痛恨他,不理解他,甚至跟他吵過鬧過絕食過。」
「可說到底,他只是偏心自己的女兒,是死罪嗎?你的父母是我們家人殺的嗎?你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就因為那個可笑的,莫須有的罪名,我玩弄你,我欺騙你?」
「好,就當那是真的,就當那件事是我做的,我今天給你以死謝罪,可以嗎?」
說完,她沒有絲毫猶豫,鼓足勁將手中的玻璃刺口,往脖子上扎去。
「咚——!」
酒瓶被踹到牆上去!
不常用的左手,終究沒有陸景行的腳快。
他一腳踹過來,蘇念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
終究,連死的希望也被剝奪了。
「都滾出去!」
陸景行狠狠咆哮。
那幾個大漢自然不敢不聽命令,恭恭敬敬退下去。
陸景行把她殘破的身體抵在牆上,怒吼道:「蘇念,你就是死也不聽我的話是不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死也要經過我的同意,嗯?」
蘇念兩隻手都無力抬起,耷拉著,沒有生氣的模樣。
是啊,她又忘了,她需要被允許才能死去。
她連掌控自己生死的自由都沒有。
蘇念笑了,笑得美艷又詭異,「陸景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這具身體真的撐不了多久了,你有多少恨意儘早釋放出來,我真的快死了。」
蘇念此刻無比羨慕死亡,死了就解脫了不是嗎?
死!又是死!
這個女人簡直恨不得把這個字刻在腦門上提醒他!
怎麼,想要他可憐她么?
那為什麼她不能乖乖聽話,不要違背他的意願,做一些下賤的事呢!
雖然他並不相信她會死,但每次聽到從她嘴裡說出這個字,心,還是會不受控的顫一顫。
但陸景行覺得,他會有波動肯定是因為不想她死得太容易,他還沒有泄下心中那份恨!
她憑什麼想死就死呢。
更何況這也許只是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另一種計謀。
他絕不會上當!
陸景行捏著她的肩膀,手上力氣驟然加重,「蘇念,別想用這種小把戲來糊弄我,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唯你是從的陸景行嗎?」
呵呵!
蘇念冷冷笑了,譏諷的笑。
「當初那個陸景行早就死了,你只是附身在他身上的惡魔而已!」
蘇念笑得瘋瘋癲癲,連胃都被笑得蜷縮起來的痛。
陸景行越看越心煩,掐緊她的腰,高抬起一邊的腿,把她半邊身子都壓在茶几上,冷聲道:「看來還是剛剛沒累到你,才讓你有這麼多精氣神在這忤逆我!」
蘇念連護著肚子都不能,兩隻手綿軟無力地垂下,她睜著眼,滿是憤恨:「陸景行你這頭只會發晴的畜生!」
陸景行涼薄的笑,「你不是很想要嗎?我就昏睡了兩三天你都能按捺不住給我頭頂上色,不滿足你能行嗎?」
蘇念蠕動泛白的唇瓣,卻發現,跟這種瘋狗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陸景行狼一樣的眸,盯緊女人雪膩的脖頸,低頭用寬厚的長舌一口一口尋到那處飛快跳動的動脈,然後發狠似的吮了一口。
蘇念『嘶』的一聲,身體不受控的痙攣,淚都被疼出來。
那是動脈,再用點力會死人的地方。
陸景行此刻像個惡鬼,伏在她身上,貼在她耳邊道:「放心,我會做到讓你再也不想要別的男人。」
他的手從下探進去,感受她的溫度,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個女人是個活人。
她的身體是熱的,火熱的,會讓他失控的熱。
蘇念頭髮凌亂地垂下,鴉羽一般的睫毛上掛著濕濕的淚珠,整個人像是被剝了鱗片放到砧板上的魚,連掙扎都是徒勞。
蓄勢待發的那刻,門突然被人敲響。
陸景行冷戾道:「滾開!」
門外是小鍾,他硬著頭皮報告道,「陸少,陳嬌小姐身體不適,請您過去。」
蘇念第一次覺得陳嬌的名字是天籟,解救了她。
陸景行還想繼續,奈何手機不停震動,不罷休的架勢。
他一拳砸在茶几玻璃上,硬生生把那勢收了。
可蘇念的幸運並沒維持多久,陸景行穿好自己的衣服,又給她隨便扒拉件外套,把她一起帶走。
車子停在陸景行給陳嬌買的一處別墅院內。
沒想到陳嬌就在門口等著他,好像發燒了,小臉病怏怏的發白。
她看到陸景行一下撲到男人懷裡,哭哭啼啼道:「你都不來陪我。」
陸景行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眸溫柔:「這不是來了。」
陳嬌眼尖,一眼就看到車裡還有個人,當即臉色發冷,這個賤人竟然好好好的,孩子也沒打掉!
她不快道:「景行,你把蘇念也帶來了?」
陸景行不知道怎麼想的,也沒隱瞞,點頭嗯了聲。
陳嬌問:「你為什麼帶她過來?」
「你不是不舒服嗎,帶她來伺候你。」
陸景行撇了眼車裡,冷聲道:「還不下來。」
根本原因他沒說,其實他是不放心,恨不得拿根繩子把蘇念栓在腰上。
蘇念慢吞吞從車上下來,只覺得陸景行這廝腦子指不定有點問題。
陸景行也不管,攬著陳嬌就進電梯,蘇念別無選擇跟進去。
進了門,陳嬌旁若無人地一口親在陸景行的下巴上,好像就是故意做給蘇念看。
陸景行丟下鑰匙,像是覺得身上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不太好,徑直先去洗澡。
客廳里只剩下陳嬌和蘇念兩個人。
隨後,她高抬下巴命令蘇念道:「去給我削點水果來。」
蘇念聽話地摸到廚房,抽出一把水果刀,用左手不太利索地削著,等擺好盤后,她端到客廳放在陳嬌面前。
陳嬌卻不吃,看著蘇念嘲笑道:「景行不是叫你來伺候我嗎?你這是什麼伺候人的態度,難道不應該跪下來喂我嗎?」
蘇念明白陸景行的意思,無非就是帶她來給陳嬌羞辱。
她心念一轉,拿著果叉,叉了一塊獼猴桃屈膝半跪在陳嬌面前,笑著說:「好,我喂你。」
獼猴桃靠近陳嬌嘴角的那一刻,蘇念陡然站起來用胳膊鎖住陳嬌的脖子,將那細小的叉子對準她脖子上的大動脈。
「啊!景行!救命!」
陳嬌驚聲尖叫,引出了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只圍了條浴巾的陸景行。
蘇念看著陸景行,一字一句道:「把合同給我,原件包括影像,全部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