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行!」
傅司宴想也沒想就拒絕,艱難開口:「那都是誤會。」
上官景羨嗤笑一聲:「如果我沒調查過,說不定會相信你的鬼話!」
畢竟男人臉上的偏執和深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上官景羨看了看房內,淡聲道:「這一切,我會告知明溪,她有權知情,看在她為你受了這麼多傷害的份上,我希望不管她做出什麼決定,你都能坦然接受,不許再強迫她。」
他不想隱瞞,會實事求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明溪。
「其實你不覺得明溪失憶,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嗎?如果她記憶還在,對你會是什麼態度,相信以傅總的智商不用我多說了吧!」
傅司宴面色難掩地發白,卻不得不承認上官景羨說得有道理。
「還有件事——」
上官景羨看著他,「明溪有個孩子你知道吧!艾倫是當初治療明溪的心理醫生,兩人因相處產生感情誕下愛的結晶,後來婚禮前夕,艾倫意外去世了,明溪留下了遺腹子。」
上官景羨就是想告訴他,明溪在離開他后,不僅談戀愛還生了孩子。
沒有這個男人參與的生活,幸福美滿。
果然,傅司宴臉色瞬時變得十分難看,唇瓣微顫,「為什麼要跟我說?」
「我不說,傅總就查不到了嗎?」
上官景羨想得很清楚,雖然呦呦的身份,他安排得很縝密,但不排除百密一疏。
與其讓傅司宴去懷疑做驗證,不如就由他坦蕩說出口,打消這個男人的疑慮。
無論如何,他和明溪都不能失去呦呦。
半晌,男人深吸一口氣,承諾道:「我答應你不強迫她,但我也不會放手。」
上官景羨沒再多言,他知道這已經是這個男人做出的最大讓步。
治療結束。
上官景羨拉著醫生問,「明溪情況怎樣?」
「上官小姐神經受創還沒完全復原,所以接受到外界刺激才會昏迷,昏迷的頻率變高,對她的神經復原是百害無一利。」
上官景羨鬆了口氣,見明溪已經轉醒,趕忙進去。
傅司宴提腳跟上卻被他關在門外。
「你等會。」
上官景羨說罷關上門。
兩兄妹在裡面交談,明溪還不時看向外面的男人。
傅司宴不知道上官景羨是怎麼跟她說他們的事,心一直提著。
這種感覺就像是等待判刑的囚犯,很不好受。
終於,兩人交談結束。
上官景羨拉門,跟傅司宴說:「明溪想和你談談。」
房間里,只剩兩人。
傅司宴一瞬不瞬地盯著明溪動人的小臉,眸中閃過萬千情緒。
總總都不及,此時此刻想擁她入懷的情愫。
明溪看不懂他眼底的深沉,好奇地打量他一番,隨後問:「你真是我老公?」
明溪只是在提問題,可聽在傅司宴耳朵里,『老公』這兩個字像是抹了蜜一樣。
甜絲絲地往心裡鑽。
他眼底笑意沁入心頭,「我是。」
明溪還是難以置信,剛剛哥哥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她一時還有點消化不了。
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
她正色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傅司宴眼色清冽,聲音啞然,「陪你,隨時都有空。」
哪怕千億的生意,此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丟下。
明溪起身,面露笑意,「那走吧。」
傅司宴一時不明,但心底是舒暢的。
明溪現在這精靈古怪的性格,應該是被上官家嬌養出來的。
看來這五年,她沒有受罪。
他想去握她的手,但忍住了,溫聲問:「去哪?」
明溪覺得他是在裝傻,直白道:「還能去哪,去離婚。」
「什麼?」傅司宴猝不及防,俊臉含霜。
「離婚呀。」
明溪又說一遍,繼續道:「我們的過往,我哥已經告訴我了,我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我現在看你就是一個陌生人,自然沒可能跟你繼續做夫妻。」
傅司宴臉色慍冷,「怎麼沒可能,你本來就是我老婆。」
「可我現在對你一點記憶都沒有,只覺得很陌生,也不想跟你繼續做夫妻。」
明溪語氣堅決,讓傅司宴心底陣陣發慌。
他低低斂眉,「我不逼你立即接納,我們先相處看看,我發誓一定好好對你,行不行?」
「不可能。」
明溪搖頭,沒得商量。
「做夫妻得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我現在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想必以前也沒有多喜歡你,否則怎麼會忘得一乾二淨呢。」
不像她想到艾倫時,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他是個很溫柔很寵溺她的人。
而傅司宴站在她面前,她只有無數的陌生感。
何況,這個男人還跟白月光糾纏不休,為了白月光連她被綁架都不理,讓她失去孩子。
真是又渣又下頭。
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當那個大冤種,重蹈覆轍。
明溪每個字都像一把箭羽,扎在男人已然不堪重負的心臟上。
傅司宴只覺得心臟疼到無法工作,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腕,眼神發冷,「我不準。」
明溪覺得有點好笑,提醒他。
「五年了。」
「傅總,五年的分居已然構成離婚條件。」
「如果你執意不離婚,那就等著法院的通知吧。」
今時不同往日,上官家有財力有好律師,耗得起時間,打得起官司。
「傅總,我只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清楚,過時不候。」
明溪說完,忽視男人俊臉上明顯的鈍痛,轉身離開房間。
長得再好看,觸及底線她也不能接受。
白月光配大渣男,天生一對,鎖死吧。
傅司宴反應過來,就想追上去,卻被上官景羨攔住。
「傅總,你剛答應我的,不強迫明溪。」
傅司宴猛地揮落男人的手臂,眼眸猩紅道:「你以為你們上官家能贏我?」
「沒錯,在北城上官家的勢力確實比不過傅家,但是——」
上官景羨眸底聚起厲光,一字一句道:「為了明溪,我們上官家即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