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被動的主動
懷裡恬淡的香氣襲人。
是夜君澤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聞到過的香氣。
他不知道明溪從不用香水,這是一種自然的體香。
他不自在地撇開頭,「你勒死我了......」
電梯關上前,那個張總又衝上來。
眼眸赤紅,凶神惡煞的樣子。
「放、放下!」
他樣子凶,但明顯是不正常的凶,像是中了某種葯。
夜君澤收斂懶散的神色,單手托著明溪的後背,一秒站得筆直,聲音是少年人特有的冷戾和狂妄。
「來試試?」
張總怔了怔,剛要衝上來,就被夜君澤凌空一腳踹翻!
「嘭!」
一聲巨響。
成年男青年的力氣,可比中了葯的明溪大太多。
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張總摔得七葷八素,嗷嗷慘叫!
電梯門關上。
夜君澤按了下行。
想著小女人這模樣,應該先送去醫院。
密閉的空間,只剩兩個人。
潛意識裡,明溪覺得夜君澤勉強算個安全對象。
首先他對她沒興趣,再來都是世家相識,他不會對自己怎樣。
壓迫感和驚嚇感消失后,明溪只覺得喉嚨跟胸腔像是在冒煙,全身都熱。
細腰柳條似的,沒什麼力氣,溫溫軟軟地塌在男人身上。
夜君澤覺得自己抱了個燙手山芋。
推也不是,但靠得太近......他受不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額角都是汗。
此刻,明溪睜著眼,思緒卻不受自己控制。
她感受到自己呼吸越來越沉,身體也更加滾燙。
藥力快要戰勝她的意識,一切都在失控。
她胡亂地扯了下衣服的領口,看向夜君澤,一雙眼睛紅紅的,尾音帶著顫,「麻煩送我去醫院......」
簡單的一個動作,被她做得說不出的欲。
夜君澤受夠了!
覺得自己全身都著火了。
而明溪強撐著說完這句話,所有的自制力幾乎瞬間土崩瓦解,貼得更近了些。
「草!」
夜君澤猩紅著眸,隱忍地暗罵一句。
明明中藥的不是他,他卻覺得如野火燎原,全身上下都燒起來了。
「叮——」
電梯門打開。
新鮮的空氣湧進來,讓夜君澤如釋重負。
他快要爆炸了!
剛想出去,一道陰冷的男聲勒住他的腳步。
「放開她。」
夜君澤頓了頓,抬眸看到說話的竟是傅司宴,臉色莫名了幾分。
「哥?」
男人漆黑的眸里有深邃的情緒翻湧,冷冽至極。
「小寡......」
夜君澤咳了聲,改口解釋道:「上官小姐好像中了葯,我得送她去醫院。」
他不知曉明溪同傅司宴的關係,只當他哥怕他惹麻煩,遂又保證道:「沒事,我就送她去下醫院。」
傅司宴狹長的眸子輕挑,乍一看戾氣橫生,讓人懼怕。
「我讓你鬆手。」
他再次開口的同時,一個伸手已經扣住女人的手腕將人拽進懷裡。
『嘭』的一撞。
明溪覺得自己像個被輸送的貨物,被輸送進一個微冷的懷抱,但身體卻對這個懷抱出奇的信任。
比起夜君澤的安全感更甚。
傅司宴進了電梯,直接按了b5,去地下。
夜君澤手上空空如也,看著明溪毫無負擔地窩在男人懷裡,胸腔乍然生出點不甘的情緒。
草!
這女人怎麼什麼人都能親近。
他看著臉色冰冷僵硬的傅司宴,唇角動了動,剛要說話,電梯打開了。
傅司宴沒有一絲猶豫就抱著明溪往前走。
「哥!」
夜君澤終於叫出聲,不自覺阻攔道:「這樣不太好吧,被人拍到......」
傅司宴腳步微頓,看向他剛剛抱過女人的雙手,眼神嗜血冰冷。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
夜君澤有一瞬覺得傅司宴看他手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的手剁掉。
這時,周牧迎了過來,臉色嚴峻報告。
「傅總,外面的記者暫時阻攔了。」
不知怎麼回事,今晚突然爆出新娛傳媒老總潛規則的大瓜,
緊接著,大批狗仔湧現,齊齊擁堵在酒店門口。
如果這個時候,明溪這樣出去,勢必會被第一時間曝光。
傅司宴已經把女人塞進車裡,自己也屈身進去。
徒留夜君澤還在原地納悶中。
他腳一抬也想跟著上車,卻被周牧阻攔。
「夜少,出了點小問題,還麻煩你帶這位小姐出去,吸引外面狗仔和記者的注意,好讓我們送夫......」
周牧頓了下,立即改口,「明小姐去救治。」
夜君澤一聽這情況,當即義不容辭,撇頭讓女人上車,然後發動引擎,飆出去。
等夜君澤的車吸引走大批註意力后,黑色豪車才低調地從另一出口駛出。
路上。
明溪的理智撐到這會,早已經全部崩塌。
好熱......
好難受......
彷彿有無盡的火焰在她心裡往外燒,身體里的液體被烤得一滴不剩,雙手雙腳都虛軟無力。
有一種莫名的空虛,不斷攪動著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
她覺得自己像個失去水分的水袋子。
滿腦子都是想要被填滿的念頭。
身體簡直是備受煎熬。
「別動。」
男人沉聲制止她再近一步的念頭。
知道她需要抒發,大掌扳正她的身子,不讓她整個貼上來。
否則,應該會更想要。
誰料,身子遠離了,明溪卻像個小奶貓,迷離著紅紅的眼角,把頭靠過來。
潛意識裡她覺得這是可以解渴的物體,便隔著襯衫蹭了蹭......
堅硬的胸脯,屬於男性獨有的體熱,無一不再加速刺激她的神經。
頓時,不僅臉上,身上也開始泛粉,從裡到外都是誘人的春色。
傅司宴的喉結滾動了下,有點不耐受,按住她的肩,問周牧,「還有多久到?」
周牧看著手機,目不斜視,不敢多向後面看一眼,緊張回道:「最近的市一院被記者蹲點了,恐怕沒法過去,第二選擇的醫院,大概要四十分鐘車程,您看?」
四十分鐘......
傅司宴垂下眼皮,看著懷裡眼眸泛春的小女人。
恐怕四分鐘都堅持不了。
他當即做了決斷,屈著修長的手指鬆了松領口,吩咐,「去洲際酒店。」
離這裡很近,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周牧點頭,讓司機往洲際開。
而車后,剛空出一隻手的男人,突然覺得喉結一陣濕糯滾燙。
他咬牙,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腦袋,伸出濕潤的舌尖,貓兒一樣,一下一下,舌忝他的喉結......
又像是覺得不解渴似的。
那個小小的舌尖收了回去,換了滾燙濕漉的花瓣唇,一下含上去!
這動作,簡直就是在挑戰男人!
瞬間,傅司宴抽了口氣,俊臉隱忍到發黑。
而始作俑者這會根本分不清,怎麼不難受怎麼來......
就在她沿著喉結往下,繼續惹火時,身子忽然被推到冰冷的車玻璃上。
一隻大掌緊緊抵住她的肩膀,冷沉地命令她:「不許再亂動。」
明溪好委屈。
明明馬上就能吃到肉,卻被壞人阻斷了。
她嗚嗚啜泣兩聲,肩膀還跟著一抽一抽的,口齒不清道:
「壞人,凶......」
傅司宴動作一頓,壓著她肩膀的手稍微鬆了松,無奈嘆氣道:「不哭,沒凶你。」
稍顯溫柔的聲調,讓已經迷糊的小女人更委屈,嗚嗚啕啕。
男人無奈鬆手,吩咐道:「擋板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