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有就生下來
蘇念氣極了,用力掙脫他,手腕卻被鎖得死死的。
她沒有再挑戰陸景行的耐心,畢竟戳他傷口這事,有一卻不能有二。
否則,以男人的尿性,必定會比她更強硬。
她是要替蘇家討回公道,而不是以命相搏,還傷不了對方分毫。
見她不再死命掙扎,陸景行手掌扣緊她的後腦勺,使勁貼向自己。
這個吻,炙熱,滾燙。
男人像是想用自己的溫度將她的憤怒融化。
他喜歡,她對他屈服的樣子。
也暗贊這個女人的聰明,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男人眉目的傷口有幾分猙獰,常年鍛煉的手臂更是緊實有力,掌控全局。
直到把女人親得整張臉都脹紅不已,他才緩緩鬆手。
蘇念一雙琉璃美眸寒意明顯,多看一眼,男人就覺得心多痛一秒。
不等她開口說更傷人的話,他已經率先開口:
「不是要去公司嗎,走之前我得把利息收一些。」
蘇念怔愣。
她本以為他不會這麼輕易放她離開,還得周旋一番。
沒想到......
但是,她反應過來。
什麼一些利息!
他這是準備永無止境的收下去?!
休想!
她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像是在擦什麼髒東西,憤怒道:
「下次再輕薄我,別怪我不給陸先生面子。」
陸景行笑笑,「你最好別給。」
不給才有趣。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讓他耐著性子做什麼柳下惠。
挺難為他的。
蘇念氣到無語,不想再跟這個流氓爭口舌之快。
她站起身就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
蘇念臉色酡紅,恨恨道:「你還想幹什麼?」
陸景行貌似平常叮囑一句,「別踩我的底線,記住了嗎?」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
底線?
呵呵......
蘇念觀察男人的神色,不像是發現什麼苗頭的樣子。
她掩飾真實的情緒,輕蔑道:「陸景行,你還有底線?」
陸景行鬆手,淡淡一笑,「我不想傷害你。」
這才是陸景行,沒有虛假作偽裝。
永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
蘇念眼眸赤紅,靜靜看他:
「陸景行,別為自己找借口,但凡你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你想通過傷害我,來控制我,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
陸景行挑挑眉梢,對於蘇念窺破他本質的事不以為意。
「你只需要記住,我們生死都要在一起的。」
蘇念噁心的全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可以走,她不想多留一秒鐘。
「晚上回來。」陸景行淡淡吩咐。
蘇念腳步一頓,「你什麼意思?」
「我沒好之前,晚上你還得照顧我。」
陸景行淡笑,「沒跟你說清楚不好意思,我說的利息,只是你白天離開的利息。」
「你真無恥!」蘇念咬牙。
陸景行面無表情,語調輕嘲:
「你不是自詡比我良善,那麼你們善良人的詞典里,照顧一個被你捅傷的人,難道不是應該的。」
蘇念冷嗤:「那也得分對方是人還是畜生!」
陸景行好脾氣終於被磨盡,語氣暗沉道:「看來你是不想走了。」
「我要走!」
蘇念就知道他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但能脫離他的視線幾個小時也是好的。
她警惕看向他,生怕他改主意。
「出爾反爾可不是男人所為。」
陸景行像是被她取悅了,暗沉消了不少,低低笑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蘇念臉色驀地一紅,罵道:「你......下流!」
隨後,她『嘭』一下,甩門就走。
身後,看著關上的門。
陸景行剛剛還氤氳笑意的眸暗沉下去。
......
路過別墅前院時。
蘇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鍾,停下腳步。
俯下身,她拍了拍小鐘的肩膀,像是在替他拂去灰塵。
然後,她落井下石道:「鍾助理,看來陸景行也沒把你看得多重要嘛!」
小鍾臉色驟變!
蘇念卻笑笑,轉身離開。
她知道小鍾扳不動,但能讓他對她心生膈應也是好的。
忠僕和主人的心思有分歧,才會有缺口。
何況,小鍾一直不無辜!
蘇念走出那扇門,猛地吸了口外面新鮮的空氣。
她坐上陸景行準備的車去公司,隨行還有他手下的人。
離開前,她看了眼陰冷的別墅,唇瓣勾起一抹笑。
小鍾一瘸一拐地站起身。
一把鑰匙從身上掉下來。
是他丟的那把,倒也會丟,丟在口袋裡。
他回到房間,男人半倚在床頭,身前還放著筆記本。
見他進來,陸景行低聲問:「拿走了?」
小鐘點點頭。
陸景行淡聲說:「下去吧。」
房間里,寂靜無聲。
陸景行看著灰白的牆壁,無聲扯了下唇,心裡默念。
蘇蘇,別讓我失望!
-
明溪從陸景行別墅出來后,表情就很淡。
一旁開車的男人冷不丁開口,「悶悶不樂,有什麼就說吧。」
明溪見他主動開口,便還想試試,說:
「傅司宴,你能不能勸勸陸景行放過念念?」
「不能。」男人回答得很冷淡。
明溪呼吸一窒,想到蘇念叮囑那事不能讓傅司宴知道。
果然就像她向著念念一樣,傅司宴自然也向著他的兄弟。
她也沒什麼話說了,點點頭,「好。」
然後,就別過臉看窗外了。
傅司宴心底又鬱悶起來。
她就不能多問兩句了。
可明溪看著窗外,根本沒有搭理他的心思。
傅司宴更氣了。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利用完就不搭理他了。
快到市裡時,明溪突然驚詫一聲,「停車!」
傅司宴緩剎,問:「怎麼了?」
明溪臉色潮紅,說:「我下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
明溪有點難以開口,她指了指藥店,「我要去那。」
傅司宴想了下,一下明白了。
頓時,臉色一黑。
「不用吃那個。」
明溪臉一熱,「不行,要吃。」
說來說去都怪他,連個措施都沒做。
傅司宴板著臉,「你是安全期,怕什麼。」
明溪驚了,「你怎麼知道?」
「我一直記得。」傅司宴沒覺得有什麼,自然地說。
明溪耳朵都發燙。
這人好變態啊!
怎麼記這種事情......
她糾正道:「安全期也有不安全的。」
男人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溫笑,「怕什麼,有就生下來,給呦呦添個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