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斬草除根!
他怒氣沖沖將手裡文件夾的鐵邊,猛地砸向傅司宴!
這動作,猝不及防。
傅司宴微一側頭,精準避開。
而周牧立馬動手,將傅成生雙手反剪,倒扣在桌面上。
傅成生狼狽不堪,惱怒地破口大罵:「小畜生,你他媽是要弒父,當初就不該養你這畜生玩意兒!」
一眾股東臉色全都不好看了。
這傅成生罵自己親兒子,罵得也太髒了。
越發顯得傅成生做賊心虛!
薄斯年連忙上前,低聲說了句,「父親,別衝動!」
傅成生這才警醒,差點著了小狐狸的道。
只要他死不承認,誰能耐他何?
薄斯年見他安靜下來,對著周牧呵斥道:「你做什麼,對董事這樣無禮!」
周牧看都不看他,捏著傅成生的後頸不放。
薄斯年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手心攥緊又鬆開。
他鎮定下來,轉頭看向傅司宴,「大哥,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我們的父親,你這樣做,可是會寒了在場股東的心。」
他故意說『我們的父親』,目的就是激怒傅司宴!
而且他還顛倒黑白,把周牧制止傅成生傷害傅司宴的行為,升級成傅司宴故意對傅成生不敬。
目無尊長,真是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傅司宴嘴角牽了牽,眼神微諷,「周牧,把傅董大展宏圖的計劃,放給股東們看一下。」
周牧這才鬆開,把提前準備好的投影,在大屏幕上播放。
很快,傅成生的聲音出現在熒幕里,「周董,李董,王董,只要你們支持小兒斯年,等小兒登位后,項目隨你們挑,咱們走三七分成。」
對面三人無動於衷,傅氏之前的項目是二八抽成,三七好像誘惑還不夠。
畢竟還要冒著得罪傅司宴的風險。
這個男人的手段和能力,他們都見識過,非常之了得。
對面興趣缺缺,傅成生也不尷尬,自顧自把酒斟滿,慢悠悠道:「傅氏三,你們七。」
「什麼??」
對面幾位老董簡直不敢置信!
要知道傅氏的二八,是傅氏八,他們二。
因為傅氏項目優質,尾款有保障,即便只有兩成利潤,大家也搶著做。
這年頭尾款有多難要,大家都深有體會。
有的抽成看似高,但尾款結不到,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傅成生給的條件,簡直要跌破人的下巴。
當即,幾人拍板成交。
這幕放完,股東們都瘋了!
被傅成生氣瘋的!
難怪傅成生能做到短時間內,拉攏絕大多客戶倒戈。
竟然是拿他們的利益,出去收買人心!
傅成生咧開嘴,蠕動半晌,也說不出話。
剛剛,他還覺得這次能大獲全勝,一定可以逼得傅司宴妥協。
現在,臉就被打得生疼!
最後,他乾巴巴說了句,「傅司宴,你、你誣陷我!」
這話,誰都不信。
熒幕里,是傅成生的臉,傅成生的聲音,包括那幾個老總,很多人都認識。
傅成生髮狂道:「就是你,就是你誣陷老子,你個不孝子,你連你爸都陷害,你不是人!」
他計劃了這麼久,哪能甘心就此敗北。
一旦讓這小畜生警覺了,下次再想給他下套,談何容易!
他說:「就算這些是我想爭取利益,那東方花苑呢,難道你不是因為一個女人,情緒上頭才退出這個項目?!」
話音剛落,有人刷手機,突然叫起來,「東方花苑項目爆雷了!」
網路上,鬧得很大。
溫家暴力拆遷,威逼恐嚇的事被爆出來!
而這個舉報者的父親,被溫家的打手逼的車開到河裡,救上來後腦死亡離世了。
本來舉報者是躲起來了。
但被傅司宴的人找到后,保護起來,支持他維權。
有了這個人發聲,網上更多的受害者出來發聲。
有些家裡雖然沒死人,但談拆遷那段時間,出門老倒霉。
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趕緊簽了。
傅氏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項目的前期工程,只是後期挂名,都是溫穎從中搞鬼。
並且在上次退出時,也面向大眾,坦白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
股東們都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暴力拆遷#、#逼死人#
這裡隨便一個詞,都能將傅氏樹立許久的誠信形象,踐踏一空。
再想起來就難了!
這會,沒有人不佩服傅司宴的果斷。
沒人再想聽傅成生一句屁話!
為了捧私生子上位,把集團利益往外送。
又為了一己之私,把集團往火坑裡推!
這種人,能教出什麼好東西來。
但傅司宴就不一樣了。
他可是老爺子親手教出來的。
強將手下無弱兵!
傅成生臉色沉得像鍋底,但他也知道大勢已去。
不得不說傅司宴這一手太絕了。
等他先把他罪狀推出來,再一一推翻,反轉中的反轉。
他突然拉著薄斯年,哭起來,「兒啊,是父親一時糊塗,不該自作主張,違背你的意願,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一直勸父親相信大哥,但父親沒聽你的......」
他揚起手,『啪』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是該死,連累了你。」
傅成生這一舉動很明顯,就是在摘除薄斯年。
說他跟這件事沒關係!
薄斯年抿唇不說話,裝出一臉哀切樣。
只要能把自己摘乾淨,傅成生怎樣,他無所謂。
董事會變成一通鬧劇。
傅司宴當場做出決定,讓內部調查組查清傅成生所有的錯誤,用他股份填補漏洞。
也就是說,傅成生很有可能股份清空,還要倒貼錢。
這是徹底被摘出傅氏,絕不可能再翻起風浪。
傅司宴的手段可比他厲害多了。
直接斬草除根!
傅成生氣得快要吐血,但也沒辦法,現在他渾身是罪。
這些股東的眼神快要把他給吃了!
他給薄斯年遞了個眼神,準備灰溜溜離開,卻被傅司宴叫住。
沒有過多廢話,他開門見山道:「傅董,還有件事沒說清楚吧?」
「什麼?」
「關於爺爺手寫信的事。」
傅成生臉色一變,隨即反應過來,怒氣沖沖道:「你爺爺的字跡,大家都認得,你別想誣陷我!」
「我是不是誣陷,您心裡不清楚?」傅司宴語調譏誚,「我給您機會,親口說。」
「你去鑒定吧,你就恨不得你老子死,是不是?!」
傅成生忍無可忍,被這個小狗崽搞得這麼灰頭土臉,沒動手已經算他涵養好。
主要他要給薄斯年鋪路,不能把形象搞得太糟糕。
現在還要咄咄逼人!
薄斯年說:「大哥,父親只是一時糊塗,您大度些,何必事事針對他?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我接的項目都是靠自己,也為了公司帶來實績,您不是一向以公司的利益為重么?」
薄斯年的話,明著聽是勸解兩人的矛盾。
實際上就是在說傅司宴小心眼,容不得他。
傅司宴冷冷掃了眼。
這兩人,果然不見黃河不死心。
他薄唇微翕:「請周伯進來。」
傅成生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