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不愛了...

第510章 不愛了...

明溪站起來,問:「為什麼在山上你要奮不顧身為我擋刀?為什麼發生泥石流時,你跳下懸崖,要和我一起死......」

她沖著他的背影嘶吼,「如果這些都不是愛,那你告訴我,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啊!」

明溪這會就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但她不在乎。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捨命相救,如果不是他在乎她的命勝過自己。

被拒絕後,她哪來的勇氣再次站在這裡呢?

四周死一樣靜謐。

許久,男人才開口:「愛你的時候,自然想感動你,但現在——」

不顧面前人愈發孱弱的臉色,男人毫不留情道:「不愛了......」

輕飄飄的三個字,否決了一切。

沒有那麼多繁瑣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不愛了。

「過度的糾纏只會讓人厭煩,希望上官小姐好自為之。」

話落,傅司宴腳步再沒有停留,徑直離開了休息室。

門『砰』一聲回彈關上。

空曠的房間內,燈影冷清,明溪蜷縮在沙發一角,依舊溫暖不了一顆已經涼透的心。

他就這麼丟下她走了,甚至都不關心她一個女孩子該如何回家。

他好像,是真的,不關心她了。

半小時后,明溪下樓了。

她是從地下車庫進去的,只能從這裡原路出來。

而地下車庫早已沒有等她的車,她只能一個人機械地走到地庫出口。

夜涼如水,偏偏還下了雨。

明溪連把傘都沒打,發現自己還忘了叫車。

她就這麼盲目地在雨里走著,冰涼的濕氣從腳底直直躥到頭頂,冷得人打顫。

突然,一陣刺耳的『滴滴』聲。

明溪想著讓開,卻腳底打滑猛地往前摔。

危急關頭,她拿手肘撐在地上,馬路尖利的砂粒把兩隻手肘都磨破了,眼前更是冒出金光。

身後的車搖下車窗,破口大罵,「你瞎啊你,大馬路是你一個人家的啊?」

明溪走的明明是人行橫道,是對方急著通行,還惡人先告狀。

但她這會胃疼死了,根本就無力回懟對方。

只能捂著腹部,狼狽地坐在了路邊的花池上。

不遠處,樟樹的樹影下,西裝筆挺的男人矗立在樹下,旁邊有人幫他撐著傘。

男人黑眸危險地眯起:「那輛車記下來,沒有禮讓行人,紅燈越線,行車使用手持設備接打電話,該扣的分,該罰的款,給我盯好了,一分都不能少!」

「好的,傅總。」旁邊隨行的助理是新面孔,不是以往的周牧。

他拿手機做備忘錄一板一眼的記下來。

這不長眼的,對誰沒禮貌呢,合該他倒霉。

說完這些,似乎還是不解氣,男人黑眸眯起的弧度越發深邃危險。

「輪轂尾燈都改裝過了,查一下他有沒有合法改裝的手續,報案處理。」

「好的,傅總。」

男人周身氣壓極低,繼續吩咐道:「還有,查一下他做什麼的,公司或者平日里,有沒有違規違章的操作,查到任何情況,一律法辦。」

助理:「......」這也太倒霉了。

他在備忘錄上,多寫下一條,切記奉公守法,禮讓行人。

不然,萬一冥冥之中得罪了不知道的人物,說不準就會為了個不禮讓行人,給送進去。

等毀了下半生,悔之晚矣啊!

沉默半晌,男人又開口:「找人送把傘給她。」

助理:「......」

這都站雨里看老半天,現在才想起送傘,人家該吃的苦都吃完了。

這叫什麼英雄救美。

但領導的事,不是他能妄議的,助理隨即點頭小跑走開。

傅司宴還是那個姿態,站在雨幕下一動不動。

並不是他不想動,而是現在只要站得時間久了,他就會變得全身僵硬,如果不是憑毅力撐著,這會早倒下了。

他要做的事,太多。

時間不夠,他只能給她,他認為的,最好的安排。

淋了雨,吃了苦頭,希望她別再傻了。

「......」

明溪在接到路人好心贈與的一把傘后,感覺身體暖和許多。

她沒有那麼傻,去摧殘自己的身體。

一陣的情緒發泄已然足夠,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還多了份責任,要保護好自己。

明溪給司機打了電話,沒想到來接她的人是上官景羨。

他在別墅沒等到明溪,剛準備打電話詢問,司機就接到了明溪的電話。

看她全身濕漉漉的,上官景羨心疼不已,脫下西服給她裹上,「明溪,怎麼在這淋雨,司機也不帶?」

明溪吸了下鼻子,坐在車裡才感覺到有點暖和起來,嗡嗡道:「哥,別怪司機,是我讓他回去的。」

上官景羨看著巨大的FS標誌,「你又來找他?」

「哥,我不甘心......」

明溪聲音小小的,帶著水汽。

這個男人從那些難熬的夢境走出來后,竟不再屬於自己。

換誰能輕易就放下呢?

「哥,他說不愛我了,可為什麼我就是相信不了。」

明溪低著頭,眼淚一直掉,「哥,我不信,他不愛我了。」

「明溪......」

上官景羨看她這個模樣,只覺得心如刀絞。

恨不能立刻找那個男人算賬!

「哥,我也知道我現在是在犯賤,可我總是害怕,他是因為一些難言的苦衷才這樣......他推開所有人,一個人硬抗著,該有多累啊......」

明溪在上官景羨跟前,不用強裝堅強,痛哭道:「哥,我不想後悔,嗚嗚嗚......」

「明溪,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上官景羨對明溪的哭泣,向來毫無招架力,無條件妥協。

明溪哽咽道:「我總覺得他是有什麼事要做,你答應我別找他麻煩。」

上官景羨正視她,「只要不欺負我妹妹,什麼都好說,但他要是欺負你,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明溪杏眸失神地落在前方,黯淡消沉道:「他連欺負我,都不願意了。」

「明溪,你不要總覺得他救了你,有負罪感,你還記得小時候......」

「嘀嘀嘀——」

後面傳來催促聲,上官景羨啟動車子,繼續前行。

看著明溪情緒一直低迷,他最終沒說什麼,改為說了件開心的事。

「明溪,我查到了母親的消息了。」

「有媽媽的消息?」

「嗯,有個菲國大嬸,大概七八年前在一戶人家做臨時幫傭時,見過母親。我去她說的那戶人家查證過,那裡的人已經搬走了,因為年代太久,也沒人知道那戶人搬到哪去了,有人說是去另一個國家了。」

雖然還沒找到,但這已經是很大進步了。

之前,他們甚至不敢猜明欒月還活在世上。

不過那個大嬸說明欒月是個『睡美人』,她在幫傭期間,明欒月大部分時候都是沉睡著。

這話,上官景羨沒跟明溪說,怕她擔心,只挑了好消息告訴她。

「太好了,哥。」明溪眼角紅紅,但依舊能看出開心。

果然,她的媽媽還在世上。

上官景羨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道:「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母親的。」

經過三十分鐘的蹉跎,明溪終於回到了家。

泡了個熱水澡后,她疲憊地睡去。

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蘇念在陸景行進去的這段時間,把公司的主動權拿回到自己手上操作。

公司做的本就是和蘇家息息相關的業務,當初的能源項目在蘇父手上敗落了,如今蘇念在換一種方式讓它重新回來。

當初蘇父背負的污名,除非陸景行親口承認,否則很難清洗。

就算是污名去除,曾經的蘇氏也無法再回來。

蘇念也不再抱有那些執念,蘇父的根本目的本就是做好能源這一塊,造福大眾。

她只要把能源產業做好,也算是完成了父親的遺願。

這天,她在公司忙到很晚,下班的時候,剛走到大門口就撞見了等候已久的徐硯珏。

他穿了件卡其色的風衣,身形俊秀挺撥,站在公司門口惹得路過的人頻頻側目。

蘇念突然想起以前徐硯珏在醫院科室實習的時候,那會就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他,偷偷給他送吃的和用的。

可惜他向來不近人情,那會還弄哭了不少小女孩。

晚霞夕照,斑駁的光影灑落在徐硯珏肩上。

蘇念突然想到『謙謙君子,陌上如玉』這句古詩。

徐硯珏真的很符合這句古詩的氣質。

「阿珏,你怎麼過來了?」蘇念跨步走上前去,笑著打招呼。

徐硯珏轉頭,也沖她笑了笑,「蘇念姐,等你一起吃晚飯。」

「晚飯?」蘇念對日期不太敏感,但想起來同組的小姑娘今晚好像都有約了。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她問。

「也不算什麼節日。」徐硯珏解釋道,「今天是七夕,一起吃飯,算個好彩頭吧。」

「哦,原來是這樣。」

「蘇念姐,你今晚沒事吧?」徐硯珏問。

「沒事,走吧。」

蘇念走到門外,徐硯珏已經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手擋著車頂,讓她坐上去。

副駕駛座上竟然還有一束包裝漂亮的白玫瑰。

蘇念驚詫了一秒,問:「這?」

徐硯珏笑笑,「送你的,跟身邊人學的,今天應個景。」

蘇念沒覺得有什麼,歡喜的嗅了嗅花香。

白玫瑰不像紅玫瑰那麼敏感,女孩子天生都愛花。

不管她受了多少傷害,如今熬過來了,也該學著享受生活了。

路上,徐硯珏問:「蘇念姐,晚上吃什麼?」

「我都可以。」蘇念刷著新聞,隨口答道。

車子駛入一處停車場,看著挺幽靜的中餐館。

落座后,菜上得很快,都是些清淡養胃的菜肴。

徐硯珏說:「蘇念姐,陸景行那事我打聽過了,方家吃了兩次大虧,再加上方慎這次的事,為了自保,他們咬碎牙齒,只能弄他,還有那些證據,這次基本不會出差錯。」

表面看是這麼回事,但陸景行一天沒被判刑,蘇念就一天不能心安。

畢竟陸景行當初把陸家從地底拉到人人矚目的高度,僅僅用了不到三年。

化危機為助力,是他最擅長的事。

所以至今,蘇念都不敢把爍爍明目張胆的帶出來,就是怕陸景行還有后招。

眼看著離第一次審判的日子越來越近,蘇念也越發覺得不安。

「這段時間,方家那邊還是要盯緊的。」蘇念提醒道。

本來她不想把徐硯珏拉進這趟渾水,但他提交了徐家和陸氏的不法交易,已經沒辦法再獨善其身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人。

「嗯,我讓人盯著了。」

蘇念想到今天也算是個節日,就不要總是聊沉重的話題。

她換了輕快地語氣道:「最近徐老爺子沒讓你相親?」

「相了幾個。」徐硯珏說,「不然他跟我鬧。」

蘇念看他的神情,心下瞭然,「都沒成?」

她勸慰道:「你也可以試著找個合適的對象了,可別學我。」

被感情傷過一回,就再也不敢碰了。

徐硯珏拿起公筷,給蘇念夾了一塊蝦滑,看著她道:「蘇念姐,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

這麼多年,他從未對別人動心過。

「知道,所以才勸你。」

蘇念坐直身子,想著有些事不能總是躲,該說清楚還得說清楚。

「阿珏。」

她一下嚴肅起來,徐硯珏還犯怵,「蘇念姐,我真不著急。」

「不是這個事。」蘇念挑明道,「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成家了。」

徐硯珏聲音低落,「嗯,我知道。」

蘇念說:「那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讓我放心,好不好?」

徐硯珏臉上的笑,盡數收了,說:「那我也不找,我們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蘇念佯裝生氣道,「你就是不想讓我舒心,對不對?」

徐硯珏喝了口熱飲,說:「我不逼你,你也不能逼我。」

蘇念嘆了口氣,「阿珏,我一直當你是弟弟,特別希望你能幸福。」

徐硯珏定定看著她,認真道:「蘇念姐,我不當你是姐,但我也不會讓你難受。」

蘇念覺得自己就是多此一勸。

徐硯珏犟起來,誰都不聽。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

陸景行的事還沒處理好,現在談以後,為時尚早。

兩人吃完飯,徐硯珏送蘇念回到公寓。

下車后,徐硯珏叫住了她,「蘇念姐。」

蘇念轉身看他。

徐硯珏問:「你心底對陸景行,應該沒有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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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大佬追妻又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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