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交易達成
明欒月的信任,已經給她帶來巨大的好處,包括溫家主對她也有些另眼相待。
額外有些達官貴人聽到她被溫家重用,也會私下找她,給她高額的報酬,請她看病。
但這些錢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離她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很遠很遠。
甚至連去其他國家穩定生活都不能夠,最多能出去旅遊一趟。
陳雨算計來算計去,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明欒月身上。
明欒月很少接觸人,特別單純,好像都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
那樣的信任她,還幫她掩飾,是最好不過的人選。
「可是我......」
明欒月猶豫是因為她如果出不去,她也給不了陳雨錢。
她根本就沒有錢,貿然要錢,也會引起溫晉堯的懷疑。
「我知道。」
陳雨看得出明欒月猶豫的原因,如果不出去,她沒有錢。
誠然溫晉堯再富可敵國,也不會給一個連門都出不去的人錢,況且她不開口,溫晉堯都會給她買回來。
明欒月每日待在這豪華的牢籠里,也沒有要用到錢的地方。
陳雨想要什麼,她早就想好了。
她說:「我要那條藍鑽寶石之心。」
明欒月愣了愣,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陳雨說的藍鑽寶石之心是什麼東西。
溫晉堯送她很多珠寶,她每次都是被男人掛上后,就摘下,並不願意戴著。
在這裡,她戴給誰看。
陳雨說:「就是中間有一顆很大的藍寶石的滿鑽項鏈。」
她描述得很準確,因為上次無意間看到時,那條項鏈就吸到了她的眼睛里。
太漂亮了。
她從沒見過那麼大顆的藍寶石,還那麼純凈。
就連鏈條上也都鑲嵌了鑽石。
一看就價值很貴,絕對是以億為單位的。
那次,她還趁明欒月針灸睡著后,偷偷拿出來,試戴了下。
戴上的那一刻,她普通不起眼的臉蛋,突然高貴了起來。
甚至都不需要華服襯托,就連普通的工作服都被襯托得上檔次起來。
她想,原來做人上人也不是那麼的難。
只要一條項鏈,就能珠光滿溢。
陳雨的描述,終於讓明欒月想起來,哪個寶石之心了。
「小雨,我保證給你的東西,絕對會做到,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直接給你一個億。」
她對珠寶這些並不在意,陳雨畢竟是冒著很大的危險幫她做事。
她願意多給她一些錢。
但項鏈的話,她很怕如果溫晉堯發現,會追查到陳雨身上。
那陳雨勢必會危險。
陳雨當即變了臉色,不悅道:「既然夫人舍不下那條項鏈,那就免談了,我可不會給你賣命。」
說著,她拿起醫理包,準備離開。
離開前,她還不忘威脅明欒月,「夫人,如果溫家主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你說的話,我可一字不漏地傳達給他,包括你剛剛叫我做的那件事。」
很明顯,陳雨在威脅明欒月。
藏了這麼久的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
陳雨已經從明欒月這套到了足夠她保命的信息,自然也沒必要繼續裝成以前善解人意的模樣。
不過就是那條項鏈,她還挺喜歡的。
陳雨磨磨蹭蹭地走著,想看明欒月會不會叫她。
「小雨......」明欒月果然叫住了她。
陳雨停下,明欒月解釋道:「我真的不是捨不得,我是怕晉堯他發現會對你不利......」
「你那麼多首飾,他怎麼會發現不見一條?」
陳雨無語極了,覺得明欒月就是捨不得。
她站定看她,表情很是不耐煩,「你就說,你給還是不給,如果不給,我也不知道我見到溫家主會不會突然害怕,說一些胡言亂語的話,我可管不了我這張嘴哦......」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明欒月臉都白了。
她這麼多年很少與人接觸,醒來后,除了一個打掃房間的啞巴阿姨外,接觸最多的就是陳雨了。
她一直以為,陳雨是個善良又膽小的好姑娘,沒想到竟然能兩張面孔切換自如。
如果只是談條件失敗也就算了,大不了就不要她送了,她再想想別的辦法。
就算只有五十的可能,她也不願因為項鏈,害了陳雨。
可現在陳雨威脅她,大有一種要魚死網破的意思。
她咬咬牙說:「我給你。」
陳雨開心了,當即又換了一張臉,柔柔弱弱道:「夫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反正你閑置也是閑置,不如我先幫你保管保管。」
明欒月看著陳雨開心的臉龐,心底總是覺得有些不安。
陳雨催促著她,「夫人,你快點打開保險柜吧。」
那些首飾全都放在一個專門打造的玻璃柜子里,是有虹膜和密碼限制的。
上一次是明欒月忘了關,恰巧被陳雨看到,拿出來試戴了一下。
溫家戒備森嚴,她那天恰好又沒帶特質的防金屬探測的袋子,很難把項鏈帶出去。
而且沒有明欒月的配合,也很容易被人發現。
不然陳雨才不可能忍這麼久,不動心思。
明欒月來到保險柜前,還在猶豫時,陳雨突然伸手猛地一推!
把明欒月的臉推到柜子前,逼著她把虹膜驗證開了。
她又催促道:「夫人,趕緊輸密碼吧,馬上溫家主回來,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在陳雨的不斷催促中,明欒月終於打開了柜子。
還不等她動手,陳雨伸出手猛地一把推開她!
激動地拿出了那條價值上億的藍寶石之心。
漂亮的藍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千萬種不同的光澤,美到夢幻的感覺。
陳雨看著,眼底的瞳膜都變了顏色。
實在是太漂亮了!
她終於能擁有它了。
明欒月還想勸她,「小雨,你最好不要現在拿走,你送了刺繡后,可以來拿,之後你就不用來了,如果我能出去,你就去華國找我......」
她的意思是這樣更穩妥,沒有說不給,畢竟之前拿和之後拿差別很大。
之後來拿了后,她就可以舉家離開,或者躲起來,減少一些風險。
陳雨把藍寶石之心揣進懷裡,警惕地瞪了她一眼,「夫人,出爾反爾可不太好,我說了會幫你帶到就會幫你帶到,你準備好拿錢來交換這條項鏈吧。」
明欒月一時無話可說。
她如果真能出去,真的不在乎這條項鏈,況且溫晉堯的東西,她也不想要。
她不僅會給她錢,項鏈她也不打算收回了。
可陳雨現在的狀態,她多說,反而會讓她誤會,不如就什麼都不說。
陳雨好像真的很怕明欒月反悔,上前一步道:「你現在掩護我出去。」
明欒月不明白,看著她,「你說,我照做。」
陳雨說:「等下開門的時候,你叫管家下來,不要讓她檢查我就行了。」
「好。」
陳雨按了下門口的鈴,代表要出去的意思。
溫晉堯設了兩道防線,進來要檢查,出去也要檢查,怕有人會給明欒月帶一些不該帶的東西出去。
上一次的藥材還好,只有一點點,藏在針灸的治療包里,發現不了。
這次要戴著項鏈出去,可得小心,不過,她也有兩手準備。
她的胸衣是防探測的,不管什麼探測器都探測不到裡面的東西。
為了這條項鏈,她很早就做了準備,只是錯失了那次后,後面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可以接觸項鏈了。
雖然她穿了這個防探測的胸衣,但是能不測就不測,不是最好嗎。
管家打開門后,陳雨依舊禮貌地朝管家羞澀一笑,「麻煩管家叔叔了。」
陳雨嘴很甜,很會討人歡心,普通的長相有點憨,也讓人降低戒心。
她現在換上的這個模樣,讓明欒月覺得,自己剛剛就像做了個夢一樣。
夢裡的那個人,絕不是現在的這個陳雨。
而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管家也挺喜歡這個不張揚的姑娘,而且陳雨會拿一些不算值錢,但很有心意的東西,送給管家。
既然能做溫晉堯的管家,自然不差錢,她拿錢或者值錢的東西賄賂,反而會壞事,惹人懷疑她的用意。
這些代表心意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物品有價,手工無價。
陳雨一直在學習了解有錢人的心理,她知道在不差錢的人眼裡,沉甸甸的心意永遠比錢更能打動人。
見身後明欒月沒有叫管家,陳雨故意假裝扭了下。
「哎呦......」她聲音很小的,痛呼一聲,提醒明欒月。
管家已經拿出探測的儀器,他做事比較謹慎,進出的人不僅要過安檢的門,還要再人工探測一遍。
見陳雨賣慘,管家不疑有他,問:「沒事吧,陳醫生。」
明欒月知道陳雨是在提醒自己,現在被發現對陳雨同樣不利,她只能開口叫管家。
「林叔,您過來一下。」
明欒月叫他,管家也顧不得陳雨了,放下探測的儀器就下去了。
陳雨輕鬆地走管家的位置出去了。
根本沒有過安檢門。
等到了外面后,陳雨坐上溫家的車,回診所。
坐在車裡時,陳雨已經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要不是現在還在外面,她早就把項鏈掏出來,慢慢欣賞了。
送陳雨離開的車子緩緩啟動。
車裡的陳雨一點都不知道,她閉著眼都掩飾不住的笑意,落在了旁邊黑色車裡的男人眼中。
溫晉堯剛剛回到家,司機下車后,他一個人留在車上,闔目休息了片刻。
所以,別人都以為車上沒有人。
而他剛準備下車,就看到上車的陳雨,臉上露出很貪婪的笑容。
要知道陳雨平日里,從來不笑,不是不笑,而是在溫宅里不笑。
很是穩重的模樣。
這還沒出溫宅的範圍,就笑成這樣,很奇怪。
溫晉堯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那是很貪婪的笑,很明顯放在這個膽小的家庭醫生臉上,很不對勁。
看著那輛車,消失在眼底。
溫晉堯撥了一個電話,吩咐出去,「跟上陳醫生的車,回來彙報。」
他在外面呆了一整天,處理一些事情,心情很不好。
而且他接到報告,最近有人意圖靠近他在國外的某棟房子,但被留下的警衛給制止了。
警衛告知是個喝醉酒的流浪漢,見到一棟豪華的大別墅,就翻窗進去,想在裡面睡一覺。
結果進去后,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就到處逛了起來。
警衛發現的時候,他進去的時間還不算長,因為溫晉堯吩咐過,任何情況下不能驚動警局。
警衛就把這個流浪漢狠狠揍了一頓,丟到了河裡。
但警衛暫時不能判斷這人是有意還是無意,至少表面上看是無意的,喝酒是真的,常在公園附近流浪也是真的。
周圍的人說,確實見過這個流浪漢在公園流浪。
但溫晉堯卻不是很相信。
因為他不信一個喝醉酒的流浪漢,能不驚動六個警衛,翻牆進去。
還在裡面閑逛了好一會。
這些警衛可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精英,這個流浪漢真是表面那麼簡單嗎?
不過至少有件事迫在眉睫。
溫晉堯派了一隊人馬過去,把房子底下的豪華地下室全部打掉,重新用泥土澆灌起來,像是從未存在過這些地下室一樣。
這幾天,他一直在雲監工,把分佈在各國幾處的地下室,全部摧毀。
他做事向來是很穩妥,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句古話既然一直流傳,那想必是不會錯的。
只是現在,溫晉堯勾唇笑了下。
好像又有新的問題出現了......
溫晉堯一隻腳踏在地面上,穩穩地下車,站在別墅前,他整理了一下西服,整個人神采奕奕。
但走近了,就能看見他眼底藏著的那簇陰冷的火焰。
他轉動了下頭,露出一抹殘酷的笑。
不管是誰,想阻止他做任何事,得到的下場,只有毀滅!
進門后,他沒有照例先去明欒月的房間,而是叫來管家,詢問今天的情況。
管家把自己見到的,知無不言,全都說出來。
在他眼裡,都和每一天一樣,是些很平常的小事,並無特別。
溫晉堯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挑了挑眉道:「你說欒月叫你給她,泡了杯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