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宋欣被打
說罷,他當著明溪的面,打電話吩咐,「給我查at投行的薄斯年近一年的全部行動軌跡,在這之前找兩個人跟著他,不許他離開北城。」
聽到這明溪有點慌。
因為這個殲夫本就是子虛烏有,他根本不可能查出什麼,她才會不顧一切激怒他,來達到離婚的目的。
畢竟,像傅司宴這樣傲氣的男人,不可能接受一個不是他的孩子。
可她沒想到他不折磨自己,改去折磨別人了。
「傅司宴,這個孩子跟學長沒有任何關係,你能不能不要隨便就去打亂別人的生活!」
可傅司宴根本不聽她的任何解釋,直接離開。
明溪徹底慌了,她不敢想象,盛怒之下的傅司宴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
從樾景離開,傅司宴直奔酒吧。
到那,顧延舟已經開好了酒,他掄起一杯接一杯,喝了三杯。
酒放下后,他問:「葯呢?」
顧延舟扔出一個盒子,傅司宴沒有顧忌,直接就著酒把葯咽了下去。
看得顧延舟直蹙眉,「不是你這麼個吃法,還能活著真是奇迹。」
傅司宴問:「怎麼就一盒?」
顧延舟挑眉,「你當這葯是我生產的啊,我那確實還有,但你吃完再跟我拿,得控制量,是葯三分毒,它雖然能治你的躁鬱症,但過量也能要了你的命。」
顧延舟沒嚇唬他,傅司宴早年躁鬱症很重,發作起來相當嚇人,國內的普通療法與他根本沒用。
他就想辦法給他從l國老教授那弄了葯,這葯對於精神性躁鬱管用得很,但對身體損害也極大。
傅司宴從婚後就沒再犯過,早就停了葯,這會又犯,可不是個好苗頭。
因為複發狀態會較之前更為癲狂,長此以往,甚至連吃藥都無法維持。
見男人皺著英挺的眉,也不開口。
顧延舟只能厚臉皮搭話:「說說,怎麼回事,你這毛病不是兩年多都沒犯了,怎麼這次來得這麼急?」
傅司宴煩躁得厲害,扯鬆了領帶。
「是不是跟明溪有關?」
顧延舟也是奇了。
這男人商場上不管多大級別的項目,都能冷淡理智,運籌帷幄,唯獨遇上女人,屢屢失態。
但也不是哪個女人都有這個待遇。
除了明溪,他還沒見傅司宴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
他把玩著酒杯,勸道:「那事我聽說了,她外婆去了,當時在醫院鬧得挺大的,你陪在雪薇身邊是有點委屈她了。」
提到外婆的事,傅司宴心口就像被刺了一下,他薄唇輕抿了抿:「我知道。」
這事,是他對不起她。
但也不是她綠他的理由。
顧延舟道:「所以明溪有點情緒不是很正常,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得控制情緒,哄哄她,而且這癥狀在你身體弱的時候,稍一刺激就會愈發嚴重,你聽不進話的時候,少說一些傷人的話,互相傷害,到時候睡地板,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
傅司宴捏緊酒杯,藥效發作,那股頭疼炸裂的情緒好了不少。
他串聯起所有的事情,才覺得有些不對,便問:「醫院的檢查報告會不會搞錯?」
「正常情況不會,但也不排除特殊情況,畢竟是機器不可能百分百精確。」
「那懷孕的日期呢,准嗎?」
顧延舟眼眸一亮,來了興緻:「明溪懷孕了?」
傅司宴沒理他,只問:「這個是不是也會搞錯?」
「常理上不會,但是如果是月經不調有宮寒的女性,日期不準也屬正常。」
明溪就是宮寒極為嚴重,跟小時候落過水有關。
傅司宴回想起來。
如果真是三個多月,在那之前他們一直都很好,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都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他要的比較狠,幾乎除了生理期每天都會做。
她動情時的嬌韻模樣,水一樣的聲音,輕哼著求他的那些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沒有道理會在他出國工作時,突然背叛他。
何況回來的第一晚,他就立馬驗證過了,那兒有沒有人進過,他很清楚。
這也讓他想起,那天是安全期,他沒有做措施,做了很多次。
所以,她說那些話,很有可能是刺激他的氣話。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她真的就一點都不愛他了嗎?
就因為他沒能見外婆最後一面?
越想越頭疼,他昏昏沉沉就趴在酒吧睡著了。
半睡半醒間,他嘴裡還呢喃,「明溪,你不準離開,什麼理由都不準離開我......」
顧延舟嘆了口氣,讓周牧過來接人。
車上,傅司宴讓周牧去酒店,他怕這會醉頭上,回樾景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隔天。
宋欣從上次靈堂回來就一直提心弔膽。
加之文美娟被踹得不輕,回來都是救護車送回來的,現在還在家躺著休養。
母女倆把這事告到文父那裡去,可文父天天忙著琢磨他那點生意,壓根不理會這婦人之事。
何況,他現在都仰仗著傅家,絕不可能為個女人去跟傅家對壘。
就是親閨女也得讓路。
這會,宋欣在母親床前犯嘀咕,「這都幾天了,司宴哥應該忘了這事了吧。」
文美娟應聲:「肯定沒事了,我都被他踹了一腳了,黃毛小兒真是沒禮數,親姨母都踹!」
宋欣撇了母親一眼,「你要是有點用,找個厲害點的老公,我至於處處看人臉色嗎?還不是你沒用,先是找個賭鬼,現在又找個花花腸子,都六十了還要吃藥玩女人。」
文美娟白了宋欣一眼,「說什麼呢,兩個都是你爸爸,不要瞎說。」
「我繼父都跟我外公差不多大了,也就你好意思叫我叫他爸。」
文美娟嘆口氣,「你媽年老色衰也就能找這樣了,所以你的婚姻得找好了,背景自然不能比文家還低的,上次宴會上介紹那個聊得好嗎?那劉家家境相當可以,得把握好了。」
宋欣笑著說:「放心,十拿九穩了,我補那個膜騙過他呢,喜歡我喜歡得緊呢。」
「嘭——!」
門被踹開。
進來的是宋欣的繼父,宋山。
宋欣還得仰仗繼父,表面功夫自是要做的,上前笑盈盈道:「爸,你來看媽——」
「啪啪!!」
兩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把宋欣打翻在地,嘴裡的牙都掉了一顆。
宋欣捂著臉,滿嘴血哭道:「爸!你打我幹什麼!」
宋山獰笑一聲,「打你還是輕的,立馬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宋府。」
躺在床上的文美娟見女兒挨打,自是心疼,也不裝病了,從床上跳起來,吼道:「宋山,你幹什麼回來就打女兒!你是欺我文家沒人了吧!」
這是文美娟慣常用的招,每次和宋山吵架就抬出文家壓他。
宋山的生意做得不抵文家四分之一,有些項目還得靠文家漏一點。
可這次,招數不管用了,宋山跟瘋了一樣,直接抬腳。
「咚——!」
一腳就把文美娟踹到牆上。
舊傷剛好,新傷又添,疼得文美娟鬼哭狼嚎。
宋欣見宋山完全不顧及情面下這手,也哭嚎道:「爸,你這是是幹嗎?」
宋山『呸』一口唾沫吐在宋欣臉上,然後拿出一疊報紙狠狠摔在她臉上。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他嗎臉都給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