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十分富有
「所以,那個小皇上實際上就是你的兒子……」池棗棗嘖了一聲,所以說,會玩還是城裡人最會玩,竟然都已經玩到這個程度了。
寧恆點了點頭,他微蹙著眉頭,看起來有些苦惱的樣子:「當時我以為找的妃子只是一個積極無名之輩,但是沒有想到……」
池棗棗歪了歪頭,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預知了,恐怕這個所謂的寂寂無名之輩也不是好惹的人。
「怎麼?」池棗棗問。
「沒有想到她之前是不想參與到宮斗之中,所以才從未表現出來,可實際上卻……」寧恆抬頭看向了池棗棗,然後低聲說,「她的父親是王城十分富有的富商,國破之時,正是她收留了我,所以我才……然後便造就了現在的局面。」
池棗棗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總覺得事情比他們想得要更加的複雜,遠沒有想得那麼簡單。
「按理來說,你是為了寧國,而寧國穩定了之後,才能夠讓她和小皇上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池棗棗是真的不明白,「所以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偏偏不喜歡你和我走的近?」
池棗棗現在的身份是瑞友,而瑞友就是有錢,能夠給寧恆一定的幫助。
話音剛剛落下,池棗棗忽然就明白了,詫異地挑起了眉頭來,片刻后無聲地笑了一下,原來是這個原因。
「難不成……」池棗棗頓了頓,才繼續說,「是因為她擔心我太有錢,你會從而放棄了她?」
也不對吧。
如今小皇上都已經坐在了龍位上,偌大的一個寧國,總不可能真的靠著太后的娘家給養起來。
「她到底是婦人……」寧恆嘆息了一聲,無奈道,「總覺得當初我是看上她們家的權勢,所以才會選擇了她,而既然能夠有一個孩子,自然還可以有另外一個孩子。更何況……」
寧恆鬱悶地握緊了酒杯,眉宇之間的煩躁始終都凝著,但是卻說到這裡,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池棗棗微微地挑了挑眉頭,總覺得寧恆沒有說完的話,應該指的是阿夜。
寧國上下都知道寧夜的存在,其實寧恆沒有必要隱瞞池棗棗的,而隱瞞的用意,恐怕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寧夜如今正在他這裡。
池棗棗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又垂下了眸子來,不知道綠蘿和夜二有沒有找到阿夜。
她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寧恆也知道自己對池棗棗說這些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有些話在心裡憋的久了,十分難受而已,更何況,對於寧恆來說,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池棗棗沉默地陪著寧恆喝了酒,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幾乎是快到了半夜的時候,池棗棗才終於從寧恆的房間脫身。
她剛走出去,人就立刻恢復了清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在穹瀧和滄游的攙扶之下才勉強走到了房間門口。
「行了,你們回去吧。」池棗棗微蹙著眉頭打了一個酒嗝,無奈地說,「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們放心吧。」
穹瀧看起來還有點擔心的樣子,低聲說:「我送你進去……」
「走吧。」滄游卻忽然用餘光捕捉到了什麼,然後一把抓住了穹瀧的手腕,不顧他的掙扎,對池棗棗笑了一下說,「小公子,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穹瀧緊皺著眉頭,他用力的掙扎了一下,並沒有將自己的手從滄游的手裡徹底地掙扎出來,只能緊皺著眉頭看向了滄游。
而滄游則笑了笑,忽然低聲對他說:「你也不看看房間裡面都有什麼人,放心吧,小公主不用你我操心。」
說到這裡,穹瀧愣了一下,然後試圖轉頭,結果還沒有徹底地轉過頭去,就聽到身後的滄遊說:「別轉頭,聽我的。」
他低笑了一聲。
穹瀧果然聽了滄游的話,一動不動,但是等他察覺到不太對的時候,忽然又覺得有些賭氣,瞪大了眼睛看著滄遊說:「為什麼我要聽你的。」
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到身後從池棗棗的房間里傳出來一聲嬌喝,但很快這一聲就被壓了下去,緊接著便是一陣不明顯的水聲。
意識到那聲音代表了什麼,穹瀧的臉忽然就紅了,一旁的滄游似乎是覺得不夠痛快,便用手肘捅了一下穹瀧問:「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不要回頭了吧?」
穹瀧已經從臉頰紅到了耳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支支吾吾地說:「我知道了。」
他似乎是有些惱恨地盯著滄游:「就你事情多。」
「別看小公主這一段時間一直都表現的十分的淡定,實際上她心裡也十分的忐忑。」滄游好似是沒有看到穹瀧的那一眼,輕笑了一聲,才繼續說,「她也不確定將軍會不會回來,還有沒有活著,如今兩人好不容易重逢,我們也該有點眼力勁,不要打擾她。」
穹瀧的心裡有點不太痛快,這話說的不對,他剛剛明明是沒有看到,不然的話也不會影響池棗棗,而且滄游憑什麼覺得是他在影響池棗棗。
想到這裡,穹瀧的心裡有點不太痛快地瞪了他一眼。
滄游便呲牙笑了笑,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而此時的池棗棗,卻被一個人僅僅地擁抱在懷裡,聞到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還有有力的心跳聲,池棗棗長久以來的委屈似乎一瞬間就沖開了堤壩,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敲擊在寧夜的身上:「你算什麼人!當時說要來寧國,我便放你來了,結果你一走就一點消息都沒有,還要讓我來找你。」
「對不起。」寧夜死死地抱著池棗棗,被動地承受著她的捶打,臉上卻始終都帶著笑意,心口卻一陣一陣的發緊,有點心疼,「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池棗棗也不是真的恨寧夜,之所以情緒如此的激動,完全是因為情緒崩潰了,已經和寧夜失去聯繫太久了,所以才會如此的激動。
然而,無論如何,只要人還好端端的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