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時何生
他回到眼前的藍天白雲,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他回到眼前的藍天白雲,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他舔了舔舌頭,回味著口中的腥甜。
他有舌頭了……
只覺得源源不斷的能量從身體內湧出,身上的骨頭、肌肉、甚至皮膚都被喚醒。
此刻他才好像真正地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他該不會是吸血鬼吧!?
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一跳,他連忙坐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血跡斑斑,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他感受到衣物材質粗糙,估計也不怎麼值錢。
他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把手緩緩地伸到一束從樹葉縫隙中透灑下來的陽光中。
什麼事兒也沒有。
他鬆了一口氣,搖搖頭,嘲笑了一下自己。
他突然回想過來,手往雙腿之間探去……
嗯?沒有???
還是女的?
他又確認了一下。
還是女的。
她突然如釋重負,卻又帶了一絲失落。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重生了她想過一個不同的人生吧。
重生?這確定是重生嗎?
如果是重生她為何會帶有以前的記憶?為何會是一個孩童的模樣?不應該是嬰兒嗎?這又是什麼鬼地方?
剛剛的樣子不像是正常的樣子,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應該經歷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剛才沒細想,她……也就是這個身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一個又一個想法不停地從她腦海中快速蹦出,一個又一個新的問題不斷的衍生出來,一時間她只是怔怔地站著,不知如何行動是好。
她記得剛才有個男聲在她腦海中跟她說話。
記得非常清楚,那好聽的聲音剛才彷彿就在耳邊,還在腦海中沒有淡去。
「喂,你、你說、說話啊!」她磕磕巴巴地開始說話。
沒有人回應。
「你、怎麼……不不說話了?」她警惕地瞟望四周,然而無事發生。
沒有?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記錯?
她是誰,她可是一個過目不忘的天才。
剛剛確實就是有個男的在她腦海跟她對話了,絕對不可能是幻覺。絕對不可能……嗎?
她知道世界上沒有絕對和不可能的事情。
她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邏輯推論了一番。種種的跡象讓她得到了一個結論。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在她的潛意識深處想做一個男人,不是單純的想,是非常的想,非常非常的想,非常非常的渴望成為一個男人。所以她的精神就分裂出了一個男人的人格出來了?
她點點頭,覺得自己推論出來的可能結論很符合邏輯。
畢竟剛才那個聲音挺好聽,完全是她喜歡的類型,估計是她為自己特意塑造的。
因為在這麼多的問題中,她終於解開了一個問題,這讓她感覺有了一丁點的安全感,糾結的眉頭也解開了一些。
她四周觀察了一下。
她原本想回去案發現場,就是剛才從這副身體里醒來的地方去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去推斷前身主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現在她決定還是先找到水源,喝點水,清潔一下自己。梳理一下自己,也梳理一下思緒。
有鹿出現,水源應該不遠。
她向地勢相對較低的方向走去。她心中感慨著,這裡的綠植茂盛,一顆顆大樹高聳林立,耳邊能聽到樹間飛鳥穿梭悅鳴,空氣中是沁人心脾的清新……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在她的那個世界,這樣的地方,已經不多了。
可以說非常稀少。
因為戰爭,因為人類的慾望。
有了科技上的突破,人類迅速地擴張、發展,城市覆蓋了大部分地表。
而她所生活的世界,每個國家的城市自然也分等級。很多人造的綠植區都是大國的人造生態城市。只有那些富人,活在陽光下的人,能生活在那個地方。
像她現在處在的自然環境在她的世界中都被世界的頂級富豪買下,變成了自己的私人花園。富豪們在自然花園中遊玩、打獵。
雖然人類文明高度發達,律法和治安已經非常完善。
但越是這樣,就越多人去挑戰灰色地帶。
她小時候所生活的城市就是最邊緣,幾十線的小城市,有可能都不能算是城市了,只能算是縣鎮。
這種沒有嚴明治安管轄小縣鎮里的人,都處在人性的邊緣。他們各自畫地為王,明面上不敢翻什麼風浪,但私底下卻打著各種擦邊球。
她看過太多的人和事情,已經對那些人和事情麻木不已。
她的人生,就是在那些冰冷的城市角落縫隙中苟延殘喘。
像她這樣的人,只能永遠的活在陰影中,活在黑暗裡。
她隨手撿起一些比較乾燥的樹枝,想著等會如果有山溪,她可以洗個澡,順便洗洗身上的衣服,實在太髒了。
她看看地上,尋找著有沒有比較硬的石頭,最好稜角分明的,這樣好生火。
等會衣服洗一洗,生個火烤一烤,沒準抓條小魚烤來吃,多愜意啊!
想到此處,她的心情就像是即將要第一次春遊的孩子般,心動和興奮。她突然可以理解那些頂級富豪為什麼都要搶著把這些地方買下來,就為了這些無聊玩意兒了。
其實這些事情她上輩子是沒有做過的。因為自她記事以來,她就是在城市中生活,然後就是到各個城市殺人。
她沒有舌頭,只能進食流食。因為她們是珍貴的戰力,補充的營養能量物品自然都是有專門人士開發生產。
他們隨時要戰鬥,身上隨時帶著流食瓶和能量劑。餓了就用流食瓶灌食,為的只是飽腹感。但真正能提升戰力是注射能量劑。
當時她把特殺小隊的科研小組一鍋端了以後,能量劑就變得非常珍貴了。她只能去搶,搶一組,殺一組。
她還記得她殺過一個隱藏得極深的科研小組。這個小組專門負責研發dna代碼。為的就是研發出專屬dna的能量劑。
一個殺手只能用屬於自己dna的能量劑。
她當時把這些人殺光了以後,在電腦前看著報告,心中有些后怕。
如果這門技術研發出來了,她就徹底被這個組織掌控了。
她必須斬草除根。
她把所有的資料、基地炸成了灰。
包括這些研發人員的家人、朋友、接觸過的可疑人物全都殺了。他們的家、去過的地方、有關係的地方、總部的資料庫……炸的炸、燒的燒,直到感覺自己算無遺漏,花了整整3個月。
說到底她也和那些人沒什麼不同,為了資源,為了生存,用盡手段,掠奪、殺人。
也可以說,她連『人"都算不上。
因為她活在復仇的刀尖下,從來沒體驗過所謂的,正常人的生活。
而她剛才想做的這些,都是小時候看書,還有她休息時看些紀錄片上看到的。
她挑選了兩塊自己相對比較滿意的石頭,抱著一捆比較乾燥的樹枝,順利的找到一處山間溪水。
溪水水流清澈見底,從高處沿著石隙流下來,襯著郁蔥木林,使人心神往之。
她光看著這山水就感覺人被凈化了。她放下樹枝,輕快地步到溪邊,蹲下來雙手伸進清涼的溪水中,只覺得心曠神怡。(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把手洗乾淨,雙手托起一股清水,伸到嘴邊,大口酌盡。
好清甜!
清新的溪水洗滌著唇齒間的血腥味,就像這個大自然洗滌了她污濁不堪的靈魂。
此刻的她有味蕾,她能感受,能嘗到,甜、清……無法言喻的味道,不能描述的感動。
這股感動衝上心頭,衝上了鼻子和眼睛,落下了兩滴淚水。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竟然哭了?
她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太久遠,她記不清了。
她又喝了起來,喝完又喝,好像從來沒有喝過水般,一邊流著淚,一邊不停地喝。
直到感覺自己喝不動了,肚皮要被撐破,才願停下。
這種飽脹感使她滿足。
她用清水拍著臉,把臉上和頭髮上的灰洗乾淨,她才發現自己是個短頭髮的小女孩。
她探頭向前看著溪水中倒影里的自己。
水中的小人約莫不過十二三歲,粗布麻衣、短髮蓬亂。可能因為沒有發育,一副俊俏小男孩的模樣。
沒錯,是非常俊俏的小男孩。
她往水裡湊近了點看。
或許真的是天生有麗質。小女孩不施粉黛卻腮凝新荔,一張下顎有著完美弧線的鵝蛋臉,丹唇皓齒、鼻挺秀美。一雙鳳目就像這溪水般清瑩秀澈。
最讓她滿意的是她的一雙劍眉,眉宇間的一絲英氣,見之忘俗。
「嘖嘖。」她自認為見過不少人,這麼秀美的小孩童……還是第一次見。
這長大了還得了?
她對這女孩笑了笑,這一笑,巧然倩麗、修眼似有星朗閃閃於空。
她左邊臉,右邊臉,或上揚或低頭,各個角度的看,都讓她挑不出個刺兒。
雖說上輩子也長得漂亮,但跟這小孩童比是比不上的,這容貌卻是世間罕見。
怎麼都是眼睛鼻子嘴巴,放在一起就是這麼舒服?
她獨愛這眉宇間的英氣,這英氣使她有些許雌雄莫辨,俊美亦俊朗。
真不錯。這讓她樂呵了半天。
她了解容貌的重要性,一個人的容貌太重要了。長的好看和長的不好看,境遇有著巨大的差別。
而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她第一次當,這還真讓她有點緊張。
世事福禍相倚,這幅容貌太過妖孽,不遮掩易容怕是低調不了。
她自己都老是想看,別說別人?
去到哪都估計得被人盯著。
畢竟人心向美,美的事物誰不喜歡?
而這副容貌讓人過目難忘,有時候就很難隱匿蹤跡。若是匿藏需得時時提防謹慎,做無遺漏,估計要比以前上一千份心。
如若不匿藏,就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做事張揚無策,惹天惹地,讓人覺其外華而內愚,心生怠慢,或許能少些禍事。
但如此行事若無靠山,自身實力又欠缺,也難以持久為之。
她自身實力如何?
放在以前她是很有自信的,但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地方,她目前沒接觸過任何人,不知道任何的事情,她對這個世界可以說一點都不了解,沒對比她根本不能給自己能力做一個判斷。
要做個什麼樣的人才好?
這問題突然讓她有些頭疼。
上輩子,她永遠躲在暗處。因為她沒有舌頭,說不了話,光明正大的行動是不可能的。會給任務帶來不可控因素,大大降低成功率。
所以她一般出外行動就帶上面具,殺完人就走。給人設局時,她就像是棋盤外布棋之人,高高在上的俯視這些棋子,只要利用好人的慾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突然要她站陽光底下,光明正大的做一個人,她竟一時之間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有些慌。
慌?
她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這種彷徨,對生活迷茫,沒有方向的感覺。
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有些顫抖。
她此刻,好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她看著水中的人,突然想到,這小孩長得如此標緻,父母應該也是很好看的。
父母?
一個讓她感到陌生的詞。
這個詞就像一個燒得通紅的烙鐵,放在她的靈魂深處。不能觸碰,但存在著,如此刺眼灼熱。
她後來去找過她酗酒的父親。但他早已肝癌去世。
看著他父親的靈位,她很早就不再去想如果他不是這樣,她的人生會怎麼樣諸如此類的軟弱念頭。這種念頭只會浪費時間,消磨她的能量,有這個時間不如去殺多點人。
或許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兒,這男人只是她母親眾多男人中的一個而已,或許她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不然怎麼解釋這種人怎麼能生出一個這麼聰明的孩子?
她這樣想,突然她已無什麼怨恨的,她已無半點漣漪。
既然不是他的女兒。
她就把他的靈位砸了個稀巴爛。
想到此處她突然百感交集,如果遇到這孩子的父母了,她應該怎麼辦?
她完全不知道身主的任何信息,也沒有她任何的記憶。她身上沒有任何其他物品,她也不知道她打哪兒來,應該往哪兒去。真正的一問三不知。
她抬頭看看天空,天空依舊湛藍明媚。要不一直就生活在這山林中,了卻此生也很不錯。
但在這個念想的背面,平靜的湖面下,對父母的期待像是湖底的暗涌。她知道自己想見到他們,想見這孩子的父母。她想要一次不一樣的人生,她想要體驗……親情。
正當她有此念想時,突然察覺到身後樹叢有些許異動,有人往這邊靠近。
她耳朵動了動,想聽清楚是什麼方向,身上動作照常,將手伸到水裡嬉戲。
聽腳步和動作聲,應該是三人。相當笨拙沒有什麼隱蹤技巧,應該是普通人,體重偏輕。
沒什麼威脅。
這時其中一人突然向她沖了過來。
她是躲還是不躲?
好吧。
那人一腳踹到她的背上,她順勢往前一撲,水花飛濺,她撲進了小溪中。
溪水邊岸不深,剛好沒過身子些許,此刻還真渾身上下全濕透。
她推起身來,突然後腦勺被石子砸了兩三下,有些生疼。
「快來看啊!啞巴落水啦!」她轉頭看向岸邊,站著三與她年紀相仿的孩童。
兩男孩,為首一女孩。女孩兒長發編成了辮子周正但算不上漂亮。她個頭兒挺大,比她左邊的男孩大個兒不少。兩男孩兒都皮膚黑黃,三人皆粗麻布衣,背著簍子,腰間掛著獸皮水壺袋和骨鐮。
「傻子一個還聾啞,都不知道阿嬤把她撿回來幹什麼,簡直浪費糧食。」女孩惡狠狠道。
她直勾勾地盯著那女孩,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傻子?還聾啞?還是被撿回來的孩子?
看來這輩子也沒好到哪兒去。
應該說是這身主。
「看什麼看?」那女孩看她盯著她,被她盯得有點發毛。「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她見兩男孩都偷偷地瞄著水裡的女孩,怒吼道:「你們都不許看她!」
「你不是去摘烏椹了嗎?」那女孩狐疑的看了看水裡的她,環視了一下四周,「你那破簍子呢?」
旁邊兩男孩也好奇看了看周圍,那女孩道:「你們倆,去,把她那破簍子給我找出來。把她果子都搶了,看她還怎麼在祖母面前邀功。」
兩男孩分開來在四周找尋,她從水中爬起來,往那女孩邁出了一步。
那女孩下意識地往(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又想自己怎麼會怕一個傻子,又邁了回來。
想幹什麼?當然是想殺了你。
就在剛才幾瞬之間,她坐在水裡思考完畢。
她得出的結果,就是把這三人都殺了。
既然這身主原生環境也是如此糟粕,傻子、啞巴、孤兒。她也不相信一個被撿的孩子寄人籬下能過得多好。此處正好四下無人,乾脆就在此把三人做了,逃走後也一時也無人會尋她。她就跟之前想的,找個隱秘山林,從此逍遙一生。
她做下決定,當下就要實施。
正當邁出第一步,突然身被定住,腳下如灌了鉛,半步都挪動不了。
她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大腦怎麼使喚,腿都動不了了。但她的身體覺知卻如此敏銳,能感受到風著身體涼颼颼的,甚至能聽到一男孩竊竊私語道:「啞巴今天不正常,平時她早就衝上來了。今天怎麼怪怪的。」
她心中連連苦叫:不是我不沖,是我沖不了啊大哥!你看我這動得了嗎?我要是動得了你們還能在這好好的說話嗎?
「不得殺生。」腦海中的男聲再次響起。
她愣了愣,惡吼道:「是你!?」
她不吼還好,這一吼直接把這三人嚇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說話了?」那女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兩男孩也看著她一臉驚悚的表情。
此刻的她身體不細看看不出的顫動著。她齜牙咧嘴,雙眼瞪著他們,眉頭緊縮,眼眶通紅,很是猙獰。她又怒吼了一聲:「放、放開我!」
三人嚇得不輕,一男孩直接跌坐在地上,雙腿瑟瑟發抖。那女孩口中惶恐念道:「不、不可能的……」
一男孩直接跪倒在地大大的磕了幾個響頭,頭都磕破了。他驚懼念道:「桑公!」念完轉身往後拚命地跑。
另一男孩也跌跌撞撞爬起身,轉身跑走。那女孩哆嗦往後退,見兩男孩走了,也轉身逃跑,頭也不回。
她不停地掙扎,就是動不了。
突然一瞬間,她的腳抬起來了一點,她被解開了。
嘴裡罵了一聲,抬腿就是往那三個小兔崽子的方向追去。
或許都是山野里的孩子,溜的不是一般的快。幸好她追蹤本領一流,她跟隨著來不及掩蓋的蹤跡追過去,曉是一會兒就看到遠處出現了他們一丁點的身影。
她想跑得再快點兒,趕緊在沒人看見的時候解決掉三人。這時左邊遠處喊來一個:「哎!娃兒!是回家吃飯了咧!」
「嘖。」她知道沒機會了,皺了皺眉,緩步下來。
她向左邊望去,一胖婦人朝她揮了揮手。
她朝那胖婦人走了過去。走近了看那胖婦人咧開嘴笑著向她招著手,那胖婦人看到她這模樣愣了愣,把手搭到她濕濕的背上,「喲,這是怎麼的了?」
「又是幾娃兒欺負你是吧?」胖婦人怒道。
不知為何,她鼻子一酸,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那胖婦人也不嫌她身上又臟又濕,摟過她,拍拍背道:「哎喲,好嘍好嘍,不哭不哭,乖乖嘍,回家吃飯去。不哭。」
那胖婦人越是拍她,她的眼淚越是止不住,她突然想像個小孩一樣,大哭一場。
因為她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從來沒有人疼過她。
「哎喲!這誰呀?啞巴哭鼻子嘍?」林子走來幾個男孩,比她稍微都大一些。
「又是被阿姐欺負了吧?」那男孩兒笑嘻嘻的說,旁幾個男孩也笑了。
「還不趕緊回去吃飯!」那婦人喝道,抬手作勢要打他,他連忙躲過,幾男孩笑呵呵的走了。
「起風了!起風了!太陽落下山!」
「起風了!起風了!妹妹還沒回家!」
「星星像什麼,一閃一閃……」
「那是妹妹的眼睛!」
「起風了!起風了!太陽落下山!」
「起風了!起風了!妹妹還沒回家!」
「星星像什麼,一閃一閃……」
「那是妹妹的眼淚!」
那幾個男孩邊唱邊走遠,還不時的回頭看著她鬨笑。
「走,回家吃飯去。」那胖婦人牽起她的手,她剜了幾男孩一眼,「看我不收拾那幾個小崽子。」
她一邊低頭跟著走,一邊看著那胖婦人牽著她的手。
突然覺得這地方,或許和她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