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朕以為生一個孩子是很容易的

「你今日可好一些了。」端妃的氣色好了很多，系統倒是在醫治端妃的事情上用心了。

「臣妾很好，皇上漏夜前來可要當心身子。龍胎沒保住皇上傷心，福答應也是沒福氣沒能如了她自己那好名字，不是有福之人。」宮裡吵吵嚷嚷一整夜，端妃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結果，但是卻不知道皇上會過來。可她知道皇上來一定只為那件事。

皇上剛回養心殿不到半個時辰，病症很輕的福子卻突然一命嗚呼。福子死了龍胎自然是生不下來了，太醫只是說福子身子單薄經不住時疫。

可是半個時辰前人人都在說福子沒什麼大事，說她癥狀很輕只是發高燒，只要明天醒過來就好了。..

誰知突然間就高燒不退一命嗚呼，就這樣雍正登基后的第一個孩子隨著那個沒福氣的宮女福子一屍兩命。

「是啊，朕以為她會有福氣的，朕以為生一個孩子是很容易的。」

雍正止不住的嘆氣，原本他想去太後宮里，可是太后是皇后的姑母，雖然太后是自己的娘親，可是無論是現在還是幾百年的以後，歷史都承認的是太后最喜歡的兒子是自己的十四弟，是那個手握兵權的王爺。

「端妃，這宮裡的日子你是如何一日過的。」雍正其實很想問，你是如何隱藏著自己的仇恨一日日過下來的。

「臣妾能陪著皇上到今時今日已經很好了，從前臣妾覺得臣妾不能生育沒有孩子，總會失寵的，可是皇上待我一如往日的好，即使如今臣妾連侍寢都不能夠皇上還是一樣的對臣妾很好。臣妾覺得這已經夠了，宮裡孩子那麼多，那個孩子臣妾都能喜歡。」

雍正拍拍端妃的肩膀，很感謝她不說出那段往事，他知道端妃是在告訴他，皇上做的很多選擇是皇上應該和必須做的，而嬪妃的標準就是不妒忌不怨恨，最起碼在皇上面前是這樣。

「朕走了，你好好養身子，好日子在後頭。」雍正覺得這是自己能告訴端妃最有用的話了。

「娘娘，皇上上次來也是這樣說，皇上又讓給您醫治，皇上這是要…」吉祥想說皇上是要讓端妃復寵，可是話到嘴邊又沒能說出來，端妃自從身子不好以後再不侍寢可是也不能說失寵，更不能由自己這個貼身丫鬟說。

「本宮吃藥這麼久皇后可曾問來過一句，六宮可有人議論我這個端妃，你又何曾見到過一個太醫來宮裡?」吉祥被端妃幾問題問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要說皇后，就是六宮嬪妃端妃都好幾年沒見過一面，這些新人端妃連她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宮裡人怕常常不記得還有這樣一個人，至於太醫更是沒有見到過，皇上從前不來，現在皇上來也是一個人悄悄過來送上一些從沒見過的丸藥。

「皇上暫時不需要我這個端妃出現在宮裡。」端妃望著失望的吉祥，吉祥失望是看著眼前失望，可是端妃卻覺得未來之路光明璀璨。

「皇上要給福答應和去了龍胎一個說法，現如今福答應已經歿了，福答應貼身丫鬟可說了福答應那段時間唯一見過宮外回來的人就是齊妃跟前的翠果。」華妃一聽說福子死了就趕過來力求雍正嚴懲齊妃和翠果。

「皇上，齊妃畢竟是三阿哥的生母，如今三阿哥已經不小了，如若因為一個丫鬟的過錯嚴懲母妃，恐怕三阿哥會害怕。」華妃恨恨的盯著皇后，皇后真的是沒有別的招了嗎。

「玉貴人，你怎麼看。」沈眉庄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叫自己，這種時候做任何選擇就是在得罪人。

「回皇上，臣妾認為齊妃娘娘管束跟前人不力應該受到懲罰，只是三阿哥無辜，最是無辜的還是福答應和去了的龍胎，還請皇上看在皇子們的份上顧念他們的母妃。」

雍正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再查下去齊妃恐怕要受更大的責罰，牽連到的人恐怕也不只是一個齊妃。皇后和華妃各持己見自己需要一個人說一些中懇的話，沈眉庄是最合適的人。

「齊妃，降為齊嬪，三阿哥以後就送到擷芳殿，福答應命薄，就追封福貴人喪儀按照嬪位辦，伺候過福答應的人不得力，全部逐出宮去永不續用。翠果是導致福答應感染時疫的罪魁禍首，流放寧古塔。」

「皇上翠果是害死福答應和龍胎的罪魁禍首不應該立刻處死嗎?」雍正懷疑這麗嬪存在的意義是遞刀片嗎?

「皇上都說了翠果是福答應感染時疫的罪魁禍首，但是並沒說是翠果害死的福答應和皇子麗嬪你不要胡說。」華妃瞪了麗嬪一眼，她如此著急逼著翠果去死，別人會懷疑她是想殺人滅口，素日麗嬪與自己親近，別人很難不懷疑自己。

「華妃說的沒錯，這事是齊嬪管束不力，齊嬪已經被降了位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各宮裡都約束好下人，再有此類事情發生，不等皇上發落本宮也不會輕饒了，到時候不要怪本宮不講姐妹情誼。」

「皇后還真是很會狐假虎威。」麗嬪低頭沖著曹貴人耳語幾句，曹貴人只做了一個噤聲的眼神，麗嬪覺得無趣便不再說話。

「嬛兒，之前你為何要替齊妃說話，別人一定會把你當作皇后的人。」眉庄本來昨天夜裡就想問甄嬛，奈何福答應去的突然一時間來不及問。

「我只是覺得此事可疑，如果福答應的時疫真的是翠果傳染的為何齊嬪日日和翠果在一起卻沒有事。宮裡那麼多人也沒事，翠果也不是沒有去其他地方，怎麼偏偏就福答應出事，福答應有孕，宮裡人人都可能害她，所有矛頭都指向齊嬪一個人豈不是太過於明顯了。」

甄嬛心裡覺得這事如果真是齊嬪一個人做的，那齊嬪太有心計了，如果不是齊嬪做的，一股腦都把責任推給齊嬪，這宮裡唯一一個有皇子的妃嬪倒下，會有多少人站起來，皇上保齊嬪恐怕也是有這個考量的。

「哎，我也不知道，這宮裡的夜晚也是不安寧的，嬛兒，陵容在府里可也是這樣的大膽?」甄嬛也想起來安陵容沖在最前面為齊妃說話，是不是太勇敢了些，她記得安陵容在府里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

「溫太醫已經回宮了，時疫的方子出來就能夠控制了，再過幾日溫太醫就可以給各宮請平安脈了，我自小與溫太醫相識，也許他知道一些不一樣的。」

此時此刻甄嬛口中的溫實初正跪在養心殿陳述那個已經埋藏了數年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