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皇后想弘道在宮中 浣碧算計果郡王 哲哲偷情害弘真
因為皇后的眷顧浣碧在慈寧宮似乎也很有底氣,覺得來慈寧宮眾妃嬪看自己的眼光都不一樣了,而一眾妃嬪請安都可以看見浣碧在皇后左右。
默嬪對靠近皇后的人和懷孕的女人都不喜歡。對著一旁曹嬪小聲道:「咱們跟著皇后勞心勞力都比不上人家會巴結。當年我怎麼就沒發現宮裡藏著這樣一個宮女,不知道皇貴妃會不會後悔呢?」
默嬪很是幸災樂禍的看了甄嬛一眼。甄嬛當然知道宮裡近日流言說的就是自己和浣碧。甄嬛看了看四周玩鬧的孩子,看了一眼很是親近的弘道和弘晝。又看看其他人。卻故意忽略默嬪。
默嬪對甄嬛不喜自己已經習慣了。倒是曹嬪方才很緊張,眼下離溫宜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不想得罪甄嬛。但默嬪和自己說話也不能不搭腔。只側身對默嬪道:「妹妹快別說了,太后和皇後娘娘來了。」
默嬪一看果然是太后和皇後來了。默嬪便也起身給太后皇后請安。
今日是重陽賞菊宴,太後會出席,所以人也來的齊整。太后看著一屋子的妃嬪和公主阿哥們,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笑意,著重誇了誇身旁的玉嬈還有瓊京、宜錦、和李順恩。
「皇帝就那幾個好兄弟。你們可要好好的替皇帝照顧你們的王爺。」玉嬈,瓊京,宜錦,李順恩對著太後行禮謝恩。
而同樣站在太後身后的浣碧就很尷尬,今日宮宴太後身旁就讓站了這幾個人,可太后連李順恩都叫了,卻獨獨漏了浣碧,說不是故意的不可能。
浣碧如今在人前怎麼也算是皇后一黨的,皇后自然不許場面這樣冷著。對著太后道:「皇額娘,臣妾瞧著弘道和弘晝很是相處的來呢。」
太后也注意到了那邊。「哀家和太妃都喜歡禮佛。弘晝時不時來慈寧宮哀家也見他看一些經書,弘道從小在寺廟裡,這些東西弘道是頗有見解。哀家讓她給哀家送經書來。每次來了自己也會安靜在哀家這裡看經書,兩人也時常遇見,所以投緣。」
皇后看著浣碧道:「你瞧瞧這不是緣分,要是弘道如此喜歡經書,這些經書太妃走了就蒙塵了,多可惜,好在皇額娘喜歡,如今還遇上兩個孫子也喜歡,不如就讓弘道時常來宮裡,如此和弘晝是個伴。」
皇后此話一出李順恩第一個不願意。弘道這些年在外不就是為了躲避宮裡的爭鬥,如今要送弘道入宮,李順恩不願意。李順恩張嘴道:「太后……」
不想甄嬛也異口同聲叫了一聲太后。李順恩還想說,甄嬛卻搶話道:
「皇後娘娘疼惜弘道是應該的,只是太妃一直不舍弘道入宮大約是想弘道和王爺一樣是個不愛熱鬧的。宮裡的孩子不能出宮,不能如王爺一般瀏覽名山大川,實在不是弘道的志向。
臣妾曾聽弘道說他想去很多很多地方。把弘晝可是羨慕壞了。要是可以,臣妾也很想弘晝,弘曆,弘合都有這樣的機會。」
原本皇后想直接和浣碧兩人把這事辦妥,就算李順恩反對,可李順恩不是弘道的生母,加浣碧才是福晉,倒是皇后和浣碧還可以用這個理由逼迫李順恩,可甄嬛反對就不一樣了。何況甄嬛還搬出太妃,皇后就不好反駁了。
浣碧卻還想試試,其實還是浣碧不服氣和甄嬛給自己的絕義書。
「皇貴妃擔憂是對,可弘道還小,王爺當年外出遊歷也是十幾歲之後的事情。如今順恩也喜歡佛經,弘道也喜歡,妾身倒是覺得要是太后做主倒是很好的。」
太后先看著浣碧一笑。浣碧倒也不怕人說他是為了給自己兒子剷除障礙。又看著甄嬛一笑。甄嬛如此替沈眉庄出頭是很好,但也是問題。
「罷了,哀家老了,養著思慕一個已經很累了。弘道和弘晝要是挂念哀家就自己來宮裡。順恩不用人吩咐她會做好自己的事。宴會要開始了,你們且去熱鬧,皇貴妃宴會上安排的金絲銀面是你拿手的,你隨哀家去瞧瞧今日準備的如何。」
甄嬛隨太後去,眾人也就去了宴會現場,等甄嬛再回來,已然是沒了宴飲的心情,加之重陽宴飲,無非是賞菊飲酒,今日也並無什麼特別的事情。宴會便早早結束了。
席間,浣碧在皇后的協助下給了甄嬛難堪,所以宴會的時候也侍候在皇後身邊,等到了回府的時辰,浣碧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果郡王已然喝的爛醉。
浣碧想要攙扶果郡王被果郡王拒絕,浣碧從前心裡還對果郡王抱希望,如今卻不甘心多過於希望。浣碧見果郡王不需要自己,索性從果郡王的車架上下來,和兩個孩子坐到了另一輛車架上。
李順恩對果郡王如此待浣碧頗有微詞。「王爺何必如此,福晉畢竟是福晉。」
果郡王有些酒,但沒有醉,用手捶了一下車窗。「從前為了皇兄的江山,我娶了很多我不想娶的女人。可你何曾聽說我有對誰不好?」
果郡王的話問的李順恩很是意外,可仔細一想,似乎是如此。夏冬春,余鶯兒,孟靜嫻,包括江采蘋和自己,以及哲哲果郡王似乎都是如常對待,李順恩不解為何果郡王對浣碧是如此。
果郡王解釋道:「浣碧當日嫁給我之時就是算計我,我本救她一命,她便說要以身相許,我拒絕過,她卻在宴會上算計我,我不得不娶她,本就是勉強的,如何能真的好呢?
即便如此,我娶了她也沒有對她不好,只是她越來越不知足,她去了之後我府里的那些人,下場都如何了?
我身旁躺著這樣一個女人,我如何安睡,尤其是當你告訴我母妃那碗湯藥她身旁的蘭兒動過之後我更無法騙自己,誰能接受自己的福晉是自己的殺母仇人。我如今許她在王府有立足之地已然是夠了。」
李順恩是聽說過果郡王府那些女人都是果郡王不滿皇上一個個解決的。如今果郡王這樣解釋她大約是明白果郡王了。
「王爺今日飲酒過多。靠著馬車睡一會吧。從前王爺不防範福晉,如今防範著也就夠了,到底福晉是弘真和清月的生母。」
果郡王點點頭,原本喝了酒,方才又有些激動,這會只感覺氣血上涌有些醉意。果郡王剛閉上眼睛,又突然睜開,伸出手擋在李順恩面,李順恩不明就裡,等她反應過來,不知道何時果郡王手裡多了一張飛刀和一張紙條。
果郡王示意李順恩噤聲,李順恩忙拿帕子掩住嘴。果郡王展開書信。上面寫著「奪清月,休玉妍。」
果郡王又翻看那書信的背面,果郡王看的青筋暴起。李順恩在剛才果郡王看書信正面的時候也瞧見那背面的字,似乎是關於清月的。
待果郡王看過後遞給李順恩。李順恩仔細一瞧。這上面居然記載著,浣碧這些日子帶清月去皇後宮里做過的事,幾乎是浣碧幹什麼清月幹什麼,一刻未曾停歇。
「她是將清月當作丫鬟,宮女來籠絡人心,當日她算計默嬪奪回清月,我本是想可以把自己女兒養在自己身邊,便忍了,從前沒有弘真的時候她還對清月很好,如今有了弘真,她越發的瘋魔。」
李順恩沉默著。她不知道如何評價,有時候她也會替浣碧一片真心不值,有時候她又覺得果郡王這樣對浣碧都是浣碧咎由自取。浣碧打著愛果郡王的名號做的都是為了自己的事情。
浣碧說兒子是自己和果郡王的。可到底浣碧從來沒有和果郡王商量過兒子要如何。女兒更是成為為兒子鋪路的工具,如今恐怕果郡王也只是她往上爬的梯子。
「那王爺如今如何做?」
果郡王將那書信收起。「今日宴飲人眾多,這字跡難辨,對方無傷我的意思,便算了,而信中所說我也認同,如今浣碧不得不防,要是真到最後,出府也許也是對她好。」
果郡王和李順恩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車馬里說的話都已然被浣碧知曉,浣碧從果郡王娶李順恩之後就開始不信任果郡王。
浣碧覺得或許從弘潤和永璜的事情開始果郡王就懷疑自己了。如今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一旁的小丫鬟蘭兒就是剛才傳飛書進果郡王車架的人,蘭兒忐忑道:「福晉,王爺信了您的飛書,如今如何是好?」
浣碧看著一旁熟睡的弘真,而弘道早在自己進入車架的時候,主動騎馬去了。
「王爺想休我,且看王爺有沒有這個本事,說我毒害太妃,不過是瞧見你去了小廚房,可那日去小廚房的人那麼多,還有江采蘋主動認罪在前,為了江采蘋和弘道王爺是不敢在眾人面前提起此事。要是王爺敢,那就你死我活。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儘快完成眼下要做的事,給弘道找一個去處。一會回去你就好好安排,明日還要入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果郡王和浣碧就這樣回了府,回府後兩人也沒有多說話,各自回了房間。浣碧將兒子送到了乳母房間也就睡去了。
夜半。住在乳母房間隔壁的哲哲等待著,直到她聽見隔壁乳母房間有人敲那了敲那牆,哲哲便穿著衣衫偷偷去了乳母房間,瞧見了那個男人。
那人出言很是輕佻。「怎麼樣,寶貝,我說來就來了。」
哲哲嫁給果郡王之後果郡王總是冷冷的,除了成婚當日和自己在一起,後來就再沒有過。可眼前的男人自那一夜書房認錯之後,那男人又主動找上哲哲,哲哲實在是難以拒絕眼前的男人。
凌晨,那男人和哲哲各自散去,而那男人走時忘了關上乳母房間的窗戶。
翌日,浣碧去抱弘真,結果發現弘真有些發熱,浣碧質問乳母,乳母卻不記得昨夜自己有沒有關窗。
浣碧看著發熱的兒子焦急不已。一旁的蘭兒提醒浣碧。「娘娘,您還要進宮去見皇後娘娘,可遲不得。」
浣碧想了想對蘭兒道:「不許說弘真發燒的事情。」
浣碧在馬車上一直用濕帕子給弘真降溫,快到皇宮時,弘真的熱果然是降了下來。
在浣碧和皇后相談甚歡之時,弘真突然哭鬧起來。皇后和浣碧一同查看。皇后摸了摸弘真,弘真燙的厲害。「福晉,弘真剛才還好好的,這會怎麼發熱了。」
浣碧摸了摸弘真的額頭,比那會還燙,浣碧有些著急。「娘娘,秋日裡孩子總是如此。我帶孩子回府去看一看,免得過了病氣給永一。」
皇后心裡也有些擔憂,但還是對浣碧道:「沒事,宮裡多的是太醫,剪秋,去太醫給弘真仔細瞧瞧。算了。去請張大夫入宮。」
皇后本不想將張大夫介紹給浣碧,可到底永一在這裡,皇后可不想自己的皇孫也生病。
剪秋安排的人去了許久不曾回來,浣碧起初是著急的,後來突然不著急了,浣碧抱著生病的兒子來宮裡確實是想通過皇后見一見那大夫。
但浣碧剛才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浣碧此刻很希望成真。她希望永一染上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