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亂葬崗,受傷的男子
君婉恨啊,所有的恨彙集成一種怨念盤旋於上空,這些年君婉為了醫好臉上的胎斑,還悄然學習了醫術,她的指甲里藏有烈性毒藥疾速地吞入嘴裡,藥丸很快便起效了,她嘴唇烏黑,皮膚起濃胞疹子,瞳孔放大,『毒發身亡"的樣子太嚇人了,而且皮膚全流濃了,臟不忍堵,全身散發出一種刺鼻的惡臭味。
侍衛一看這情況馬上去彙報給皇帝陛下了,皇帝霄莫凌聽說她死了,眸光淡漠,「死了便死了,派個太醫去驗一下,只要是真死就將她扔去亂葬崗吧。」
皇帝陛下說道。
君婉的醫術可是學的天下神醫黑白鬼夫子的醫術,一般太醫根本檢查不出來。
多虧了指尖的毒,讓她免受糟踏。
雪花小了些,紛紛揚揚卻讓亂葬崗更添了一絲陰森,寒風瑟瑟,四周財狼虎勢耽耽。
兩名侍衛將君婉扔在亂葬崗后沒離開,他們發現她身上全是值錢的東西,不撿白不撿,「大哥,死人的東西,會不會不吉利啊!」
「怕什麼才死的,君家都死光了。」
「也對.」
高個子侍衛將君婉頭上的風冠取下來后,又盯上了她這一身嫁衣,昂貴的金絲錢在外隨變交到一個當鋪都能賣一千兩銀子。
「可惜了她中了毒,全身發黑,嘴唇發烏,否則老子就想強佔了她.」
高個子侍衛猥瑣地笑著蹲下身,正要扯開她的衣襟脫了她的嫁衣時,女子突然睜開了眼,那眸瞳里刺骨冰寒,兩名侍衛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活了。
「詐屍了。」
兩名侍衛大驚。
君婉眸瞳里全是嗜血的光芒,「害我者死。」
幾個字透著無限的怨念,「走,快去彙報給皇帝陛下,這君婉居然還沒死透。」
君婉自然不會讓他們有去報信的機會,手中一塊石頭朝著他們腦袋砸去。
「嘶——」
他們一痛,步子慢了。
君婉的身影動了直接捏住了那兩人的脖子,骨骼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異常的尖銳。
那兩名侍衛發出慘叫,並去了黃泉了。
雪霧飄飛,灑在她身上渲染了一絲銀白,遠遠望去,她成了一個雪人了。
君婉小手緊握成拳,她中毒后,她早料到了皇帝不會給她下葬,果真是將她扔到了亂葬崗喂狼,如此一來,她倒是撿回了一條命,天不亡她,霄莫凌,君雪你們給我等著,此仇不報非枉為人,我一定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
脫去了身上礙眼的昂貴嫁衣,她一步一步踩在死屍的身上朝著外邊走去,婉似從地獄而來的女修羅,只是身上還在傷,染了毒液的鞭傷,讓她全身無力,現在已接近戌時,再不下山,只怕得凍死在這茫茫雪夜裡了。
君晚憑著精準的直覺,找到了皇城的方向。
當她經過一片密林小徑時,她耳膜微動聽到了一陣兵器相撞的尖銳聲響。
在這寒風瑟瑟的雪地里,那聲音格外刺耳,君婉不由擰眉,這是仇家追殺么?
她才從閻王那邊撿回了半條命,下意識不想踏這趟渾水,就在她凝神的那一瞬,那打鬥聲卻近了。
君婉抬眸望去,前方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殺一名淺色錦衣面具男子。
傾刻間,一道暗器朝著她的方向襲來,她就地一滾閃避丈余。
身影藏到了槐樹桿后,一片那刀光劍影間,被追殺的白衣面具男子落了下風。
他撫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似乎在死撐,他武功不弱,招式精妙無雙渾然天成,但他中毒了,手執一柄長劍此時僅僅只能護住周身,拚死相抗。
但那十幾名殺手卻是步步緊逼,宛似厲鬼索命。
但是那些黑衣人也是沒討到好處,有幾人被面具男子橫空一劍砍斷了一個手臂,砍傷了背,血光四濺,血水順著利劍滴落在雪地上宛似一朵朵盛開瀲灧的血色地獄之花。
君婉藏於隱避處看不由得看得膽顫心驚,她知道那名白衣男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嘴唇發烏了,明顯中毒,且伴著他出刀的動作毒液蔓延更迅速。
眼看那白衣男子窮途末路,而那餘下的四名黑衣人卻準備大開殺戒,最後一博。
君婉知道那些黑衣人發現了她的存在,待他們殺了那名白衣男子,便會來殺她滅口。
而她現在手無寸雞之力只會在劫難逃。
君婉眸瞳里掠過一抹深色,她素手摘下了一旁的樹葉放在嘴角吹起了一段音律。
那音律不成調,也不成曲,在這雪山靜寂之地顯得雜亂無章。
一開始黑衣人沒將這音律放在眼底,但隨之,他們就聽到了狼嘯之音。
前方,上十匹豺狼朝著這邊狂涌而來,如今,黑衣人得分出一分精力對付豺狼,便沒辦法專註地對抗淺衣面具男子,這時候白衣男子從身上取出了一個藥瓶,將一粒藥丸塞入了嘴裡,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很快,淺衣男子的屬下雪緋與青莫趕到了,他們倆手執長劍,奮起絕殺,一躍而起手起幾刀落下疾快地解決了那些黑衣殺手。
「主子,你沒事吧。」雪緋站在他面前關切地道。
「死不了。」容淵輕描淡寫地道,卻胸膛一陣翻湧吐出了一口鮮血,「去四周查看一下,看是否存在可疑人。」
「是——」
「你受傷了!」雪弼走上前去,想要給他包紮上藥。
容淵卻拒絕了,他迅速以劍撐地,頎高挺撥的身形站了起來,周身卻依舊布滿傷痕,但那種與身俱來的王者之勢卻很明顯,他看了眼四周血肉模糊已經死透了的豺狼,墨眸里掠過了一抹複雜之色。
誰引來了豺狼?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得迅速離開。」青莫觀察了下周邊的情況后,神色冷靜地道。
君婉將利石在了她有半面胎斑的面顏上劃了幾下,有血絲溢出來,她藉機將血在左右臉上全抹了一點,血跡斑斑,面目全非。
就算有路人遇見了她,也只會認為她受了傷。
不會懷疑她是君家有胎斑的君二小姐。
從今往後,曾經臉上的半面胎斑臉就是禁忌,再也不能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