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元氣煉體法
看著腰間掛著的長劍，秦言凝眉想了想，很快便有了主意。
「先練拳法吧，這基礎劍術以後再說，所謂練劍先練拳，在走路之前，怎麼說也要先學會爬才行。」
想到這兒，秦言不得不回想起之前還在家裡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對武道產生興趣，故而看了兩個小時的武術教學視頻。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人生啊，當真妙不可言，呵呵……」
秦言笑著搖了搖頭，將劍取下來扔在地上。
當然，練武之前，不得不先做幾分鐘熱身運動，用以舒展筋骨，調整狀態。
等精氣神狀態調整到巔峰，這才閉上雙目，意識沉入腦海，開始翻動記憶。
很快，一幅幅關於基礎拳法的記憶畫面，就像按了重播鍵一樣，重新在腦海里回放。
每一秒畫面，每一幀鏡頭，完完整整地回放，沒有一丁點出錯，由此可見，秦言的記憶力是何等驚世駭俗。
「可以了，開始吧。」
秦言費力地擰開瓶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玻璃瓶里的元氣液灌入口中。
隨著元氣液入腹，一股股冰涼的冷意，如小蛇一般，在全身血管中肆意流動。
秦言不知道的是，其中有一股冷意受到某種意志召喚，自主進入心臟，之後就像是捲入了無盡漩渦中，消失得一乾二淨。
很快，秦言感覺自己仿若置身於冰窖，全身血管傳來一陣微弱的刺痛感，好像血液被凍得結冰了。
「嗡嗯～」秦言面色微微有些青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元氣煉體法，就是一個感受痛苦的過程，撐過去了大吉大利，撐不過去，那就是白白遭罪。
想要收穫，必然先要付出，這是不可違背的真理。
秦言緊緊咬著牙根，忍受著血管傳來的冰冷刺痛感，伸張開四肢，按照腦海中基礎拳法的記憶，照葫蘆畫瓢的施展了起來。
記憶中基礎拳法的每個動作，都被精細地拆分開成數十上百幀慢鏡頭，然後再加以詳細入微的剖析理解，融會貫通。一套基礎拳法施展下來，由生澀漸漸到熟練，動作越發的自然。
此番過程看似繁瑣，但只是過去了短短的兩三分鐘，這番成長速度，簡直天方夜譚，駭人聽聞！
遠處，典偉目光掃視間，看到秦言在練拳。
「嗯？」典偉眉毛一挑，仔細看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好笑：「這小子是在哪兒學的基礎拳法，耍起來倒是有模有樣，應該練了有一段時間吧。」
秦言不知道典偉在關注他，此刻一門心思地練著基礎拳法。
隨著身體運動，血液沸騰，開始吸收融合元氣，血管內的冰冷刺痛感逐漸增強了起來。
秦言面色凝重，他心裡清楚得很，現在才只是開始，接下來的冰火兩重天，才是元氣煉體法的核心修鍊過程，重中之重，不容馬虎。
「呼！呼哧！呼……」
練拳才持續了短短几分鐘，秦言便開始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地劇烈喘氣，面色漲得通紅。
「呼吸！控制好呼吸，不要亂，你一個初學者，現在不用刻意配合著身體動作呼吸，放空腦海，順其自然就好，該吸則吸，該呼則呼。」
聽到典偉的話，秦言心中一動，立即放空腦海，不再刻意地用意識操控，而是按照本能去自然呼吸。
如此一來，呼吸困難的問題，就被慢慢地撥亂反正，回歸正常。
見秦言很快就掌握要領，典偉頗為讚賞，悟性不錯，是塊好苗子，心裡也對這個瘦弱的少年升起了些許好感，於是耐著性子，繼續在旁循循教導。
「你的拳架子練得不錯，但還不夠熟練，肢體動作還是有點僵硬，有些彆扭，不夠柔韌也不夠靈活，你這身板就跟機器人似的，明顯是不經常鍛煉啊，都快生鏽了。」
「不對，全身每個部位都動起來，動起來！全身發力時，手肩腰腿腳，要協調自然到像流水一樣，你還差點火候，多練練。」
「動作幅度大點，腰部多用點力，別畏畏縮縮像個娘們似的，打拳不僅用力，還要把氣勢打出來！」
嘭！
秦言身體動作幅度過大，用力過猛，一個重心不穩，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之後在典偉無語的注視下，狼狽起身，繼續練拳。
「再快點再用力點……嗯？這麼快手就累了，你的肌肉韌性有些差啊，你是多久沒鍛煉了？」
「打直拳時，不要過度轉腳，你在扭秧歌嗎？出拳時前腳踩實了，哎下盤穩點，大腿別抖得這麼厲害……
媽的，真是夠了！你的武道入門老師是哪個狗娘養的，教你練拳之前不教站樁打基礎的嗎？你這下盤脆弱得一批，根本就沒練過吧！」
「嘖，你問題太多了，身體僵硬，柔韌度差，肌肉耐性不行，協調性一般，還有下盤也不穩，你的身體素質怎麼那麼差？！基本功可以說幾乎為零。」
「你停下來幹嘛，這麼快就虛了？你是廢物嗎？繼續用力地揮拳，現在是元氣煉體的關鍵時刻，堅持下去，不然元氣液就白白浪費了！」
「……」
從服下元氣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秦言面容扭曲，強忍著體內冰火兩重天的兩種極致痛楚。
血管越發地冰冷刺痛，宛如刀砍劍削。
全身上下和里內，但凡是有血液流動的地方，不論是肌膚骨骼，還是組織器官，此刻好像被萬蟻噬咬、又似被架在了火爐上炙烤，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痛感。
而這種灼痛感，就是融合了元氣的沸騰血液，對身體的淬鍊。
「啊！！」
極致的痛楚，讓秦言忍不住痛呼出聲扭曲成一團，面色陣青陣白，渾身汗如雨下，身子開始止不住地痙攣顫抖。
嘭！
秦言被冰火兩重天折磨得再也抬不起手，雙膝跪地，手在身上亂抓亂撓，抓出一道道血口。
嘴裡死命地緊咬著牙根，只恨不得將牙齒全部咬碎，秦言已經到了身體的承受極限，瀕臨奔潰。精華書閣
看著秦言還一副死命硬撐的模樣，典偉不禁搖了搖頭，出聲提醒：「實在堅持不住就別硬撐了，停止運動，讓血液平靜下來……如果還能堅持，那就再忍忍，第一次服用元氣液，進行元氣煉體是最痛苦的，但帶來的好處，也是覺醒血脈前最大的。」
這話典偉就算不說，秦言也知道，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身體上的痛苦，這些年來他承受的還少嗎？
只是區區冰火兩重天而已，小意思，咬咬牙就能熬過去了。
於是，秦言心下發狠，側躺下身子，在地上翻來滾去，以此來緩解痛苦，也能讓血液繼續沸騰。
如此又過去了幾分鐘，元氣煉體法持續十八分鐘，終於落入尾聲。
感受到血管內的冰冷刺痛感漸漸變弱，元氣已然消耗及流逝殆盡，秦言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身子如同爛泥般癱軟了下來。
修鍊，終於結束了……
看著癱軟在地一動不動，如同死狗一般的秦言，典偉心中的讚賞又增加了幾分。
這份堅韌的毅力，真是難得啊。
要知道，許多第一次進行元氣煉體法的人，能成功撐到最後的，一百個人中，能有一兩個都算厲害的了。
典偉走到秦言近前，蹲下身，在後者的肩上拍了拍，淡漠的語氣，第一次變得緩和：「你很不錯，繼續努力。」
「哈啊！哈……謝，謝教員誇獎，哈啊……」
秦言大口喘著氣，面色雖然蒼白如紙，但眉眼間的喜悅，怎麼也遮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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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偉點了點頭，笑著道：「你先好好養養，待會兒吃顆回元丹補補元氣，之後我再指點你一二。」
秦言聞言一喜，連忙道：「是，教員！」
等典偉離開了，秦言把手放在心口上，感受著劇烈而有力的心跳，嘴角的笑容是越來越濃。
「沒了，心痛窒息的病狀都沒了，陪我出生，一直糾纏到如今的心臟病啊，你特么的可算被勞資弄死了！」
「呼～」
秦言又是鬆了口氣，這一刻，連帶著把積壓在心底多年的陰霾全給吐了出來，心境因此豁然開朗。
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感受到手心有些黏糊，秦言連忙攤開手掌，放在眼前一看。
只見手心裡黏著一些細微的黑色污質，味兒還有些重，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從體內排出來的雜質。
「這元氣煉體法，真不是人乾的事啊，簡直蛻了三層皮要了半條命。」
抱怨了一句，感受到體內傳來的無力空虛感，秦言連忙從系統【背包】中取出一顆回元丹，也不喝水服用，直接就放進嘴裡咽了下去。
回元丹入腹，一股澎湃的生命精元裹挾著一股暖意，在體內轉了幾圈，而後慢慢匯入腎臟。其中，有一小股生命精元，再次受到某種牽引，進入心臟，消失無蹤。
有了生命精元的補充，秦言慘白的面色恢復了幾分紅潤，匱乏的體力和氣血，正逐漸恢復。
咕嚕咕嚕。
身體能量消耗過度，強烈的飢餓感不請自來。
秦言無奈搖頭，吃力地站起身，向著自動售賣機走去。打開售賣機中端一個可自行推拉的小門，從裡面取出了一大堆高能量食物，和三瓶農夫山泉。
免費提供的飲食，不使勁兒皂的話，都對不起免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