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悔悔悔,悔不當初
不對,今天這酒怎麼這樣厲害,自己明明沒有喝多,怎麼會有一種要醉的感覺?
難道,是他的酒量變小了,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此時,他的心中很是煩悶,冷冷地看了戴公公一眼,看的戴公公也是一頭霧水。
楚霸天聽著下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早已經沒有最初的感覺了,不但不覺得悅耳,反而,心中還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怎麼也壓制不住。
「砰!」
楚霸天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現場瞬間安靜了。
所有文武大臣都清醒了過來,他們嚇得紛紛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臣等御前失態,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嗯,你們確實該死,不過,今天是慕商節,念在你們也是一片好心為朝廷,朕就暫時不處罰你們。
不過,交給你們一件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來人,把剛才的舞娘、歌姬賞給這幾位勞苦功高的愛卿,為妻為妾任憑安排。」
當然,這幾個大臣據資料顯示,他們平時在外面威風八面。
一回到家那都是被夫人管的死死的人,也都是平時朝堂叫的最歡的,最典型的大臣。
這打蛇打七寸,一擊致命的道理,楚霸天可是比誰都清楚。
「朕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你們無需上朝,留在家裡和她們好好的研究一下,怎樣才可以生女兒?
然後,並且整理成冊,三個月後朕會派人去取,誰整理的最好,朕將有獎勵,不認真的下次一併處罰,或者可以一直研究下去也無妨。」
眾大臣直接懵了,這可是變相的停職了。
要知道,朝堂瞬息萬變,三個月後他們就算能回來,那還能一樣嗎?
嗚嗚嗚!
他們真的好想哭啊!
楚霸天一個眼神丟過去,戴宗德立馬展開一個名單念了起來。
「賞丞相大人歌姬一人,舞娘兩人!」戴宗德手一揮,三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立馬往丞相沈嚴謹身邊而去。
沈嚴謹的嘴角猛地抽了抽,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今天為什麼會這樣?
要知道,自己的性格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向來是以嚴謹著稱的,今天怎麼就在御前失禮了呢?
他不像別的大臣,也不是很重女色,家中兩房小妾在夫人的強勢領導下,貌似也還挺和諧的。
只不過,要是后宅再多這三位祖宗的話,那以後他的后宅估計再也不得安寧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
沈丞相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上,微臣家中已有妻妾,這……」
「嗯,是嗎?看樣子沈愛卿對朕安排的差事不滿意,是吧?」楚霸天臉上瞬間由晴轉陰。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覺得,家中已有妻妾,怕委屈皇上的一片好心,沒得讓她們受委屈。」
沈丞相猛地跪了下去,此時他是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他想說自己不需要,可是,看著皇上那憤怒的樣子,他是真的不敢了,他只能認慫了。
「嗯,沈愛卿的這個顧慮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那這樣吧,你就抬她們三個做平妻,和你的丞相夫人不分大小。
還有,為了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這接下去的三個月,只能呆在她們三人的房間,就當是丞相補償給她們三個的,三個月後各憑本事,朕會讓人時刻關注的。」
楚霸天的話一落,丞相夫人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她本就不是一個大肚量的女人,家中原本兩位姨娘就已經讓她很不爽了,好在那兩位還比較安分,自己也好拿捏。
這一下好了,一場宮宴下來,府中居然平白的多了三位平妻,而且還是金口玉言之下的平妻。
更何況,她們還有三個月的專寵期,這讓她如何接受的了。
蘭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丞相,沈丞相也是委屈的緊。
他不就是想為自家女兒爭一個前程嗎?
誰知道,這女兒的前程沒爭到,反而把自己的碗給砸了一個破口子。
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再拿它盛湯裝飯了。
憋屈,無限憋屈!
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貫謹慎,今天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不過,自己這接下去的三個月里,還真的不能得罪那三個姑奶奶。
沈丞相能坐上這個位子,他自然不傻啊!
皇上這是在變相的警告他們。
除了沈丞相,武陽侯,李御史,還有幾個平時叫的最歡的言官,甚至連胡太師都被賜了舞女,歌姬。
可是,大家無一人敢推卻,只能一個個在家中母老虎的注視下,乖乖的上前磕頭謝恩,再把各自賞賜的女人領回來,準備回去當祖宗供著。
沒辦法,強權之下不得不低頭,這胳膊又怎麼拗得過大腿呢?
就算那些沒有被賞賜的人,這會也心有餘悸,乖乖地低著頭,不敢再造次了。
他們不但短時間不敢了,估計在很長的時間裡,大家都會心有餘悸。
今天能夠坐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他們怎麼又看不出來,皇帝這是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今天,這只是一個契機,顯然,那名單是早就準備好的。
甚至,今天的宮宴,以至於這慕商節,都是為這一刻準備的。
其實最心驚的人是逍遙王。
他忽然好慶幸,自己今天本就有點不舒服。
所以,臨出門的時候,府醫一再叮囑,今日不要飲酒,在宴會上王妃也是時刻盯得緊。
所以,自己今天是滴酒未沾,否則,他估計也會很難獨善其身。
一個慕商節,一場盛大的宮宴,最後在幾位大臣的悲喜交加中結束。
有美人固然是好事,可是,這美人帶刺就有點難以消受了。
幾個被賞賜美人的大臣,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心中那個悔啊!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誰讓自己不長眼睛,沒有及時發現那位的心思,直接撞槍口上呢?
皇上,你真的是夠狠的。
楚霸天看著下面那一張張苦瓜臉,心中的那一點不悅早已經煙消雲淡了。
他覺得這也許就是天意,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只是,他不知道,此時太醫院裡面有一個人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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