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是死,就是屎
白薇正想捏住口鼻,魏蕭忙拿出一個錦帕,他貼心的替她捂住了口鼻。
那條錦帕上還有淡淡清幽香味兒,猛地吸幾口,那些臭味兒好似一下就消失了,周邊也好似沒那麼臭了。
主要這一切都是魏蕭親自做的!.
她就覺得更香了。
「你就別上去了,上面很臭,我上去看看怎麼回事!」
魏蕭「體諒」至極,說道。
白薇說:「上面是化糞池,應該不會有人去吧,要不就別搜查了!」
這麼大的味道,換普通人都是受不了的!
白薇是如此想著的。
魏蕭就不一樣了,他知道顧朝陽逃了,顧朝陽身上的味道他覺得特別明顯的,到底是曾把他力量納為己用的人,那股熟悉力量的味道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份關聯,他才提出讓蘇岳往這個方向去搜查的。
那隻妖狐現在身上還遺留著他微弱力量。
白薇見魏蕭堅持要上去,總覺得他那麼堅持必定有原因,她便說:「我也要上去。」
魏蕭蹙眉:「太臭了,怕你會受不了這臭氣熏天的氣味兒。」
「沒事的!」
在白薇的再三執拗下,魏蕭白薇他們便越走越近了。
閆霜霜她們此刻已經到了一個很大的化糞池,剛一走近,她們便又忍不住大吐了起來。
好臭!
只是聞一下變讓人覺得難以接受了。
更何況是還要跳下去。
她們的臉白又青,青了又白,心裡有準備了,可真正到了的時候,還是不太願意從這裡下去。
閆霜霜不禁說:「誰說把出頭建造在化糞池這裡!」
要多狠,才能逼自己下化糞池啊!
這一下去,那不得全身都是屎了?
此刻,她真的好崩潰好絕望。
閆霜霜卻站在化糞池邊上不敢動,其他師姐們也是在化糞池面前,遲遲下不了腳。
跳進化糞池,儘管是為了活命還有不被暴露,可也要需要極大的勇氣。
顧朝陽走了幾步,見她們如此猶豫不決的,它便說:「你們到底跳不跳,不跳後面可就來了,我可要跳了,這也算幫你們了,扯平了!」
說完,它便先跳了,一跳進去就濺起「花兒」來,站在邊緣的閆霜霜和師姐們就倒霉了。
白凈的臉蛋、身上以及鞋上都濺上了屎花,她們還躲閃不及,害得她們原地跳起了激光舞。
這下好了,身上都有了屎,這不跳也是死,不跳也是屎。
那屎就屎吧!
似乎是屎花給的勇氣,她們紛紛跳了下去。
噗通噗通,濺起一朵朵屎花。
蘇岳是在最前面的,趕來的時候,化糞池什麼都沒有,只有臭氣熏人的氣味兒。
跟來的那些官兵們紛紛捂住嘴乾嘔不已。
魏蕭和白薇也有些吃不消。
白薇還好點,魏蕭把他身上的錦帕給了她,也不知道那錦帕有什麼奇效,臭味兒也不是很明顯,可只要稍微拿開點,那氣味兒,真的讓人止不住的乾嘔。
別說官兵頂不住,這誰頂得住啊!
更別說會有人往這裡面跳了。
白薇覺得肯定不會有人這麼想不開往屎坑裡跳。
白薇這麼一想,忍不住看了看魏蕭,他把唯一的錦帕給了她,她心裡還是有些觸動的。
心裡又有盈盈的感動。
他真的對她很好誒。
蘇岳連忙跑過來,說:「主子,沒人!要不要再搜查一下?」
蘇岳真的很衷心,他一點兒都不懷疑魏蕭的決定。
明知道屎坑這麼臭,不會有人想不開跳這裡,可魏蕭說這裡應該會有人來,他也沒說什麼,反而一定認為這附近有。
其他兵都開始嘔吐不止了,再這麼聞下去,恐怕真會有人被熏暈。
魏蕭往化糞池邊緣走去,白薇也去,順便把錦帕給了他:「你祛祛味兒。」
魏蕭身體不好的,再是被熏暈了,萬一掉下去了呢!
魏蕭看了她一眼,說:「不用了,你用效果會比我更好!」
白薇再一次心動。
魏蕭看了看附近,白薇也在觀察,突然她看到了化糞池邊緣處有無數的屎花,還沒凝固,顯然這是有人跳下去濺起來的!
白薇驚呆了。
她們還真的跳了化糞池?
真厲害啊,這份勇氣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想到這裡,白薇這些日子來的苦逼一下就消逝了!
哈哈哈,有人跳屎坑。
救命,好好笑。
真是止不住,原本在這時候她不該有這樣的心思,可……
她盡量繃住,憋住不想,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來我們來晚了,已經有人跳下去了,怎麼辦?我們跳不跳!?」
這一問題似乎把人問住了!
好傢夥,他們肯定是不想對方跑掉的啊。
想抓個證據確鑿。
但這會兒相信沒人願意去抓了吧。
魏蕭倒是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蘇岳。
白薇這會兒也看了看蘇岳。
蘇岳:「!!!」
還沒等他說話,白薇就一腳把他踢下去了。
蘇岳被踢得猝不及防,下去的時候還嗆了幾口,他憤恨的瞪著白薇,「你給我……咕嚕咕嚕……等……」
由於說話都會嗆,他乾脆連忙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以防再吞下不該吞的。
看蘇岳想罵她又罵不出的憋屈模樣,她覺得真的好好笑。
太搞笑了!
她也是沒辦法啊,想要追人,總要犧牲一個,不是嗎?
白薇是看出來了,魏蕭自己想去的,有些猶豫。
魏蕭可是她的男人,她又怎麼可能真的讓魏蕭去!
蘇岳一直都維護魏蕭的很,那麼這次也算是為了「任務」而壯烈犧牲一次了。
很快,蘇岳就這麼沉下去了。
沒有再浮起來,白薇趁機補刀:「蘇岳啊,一定要追蹤到啊!到時候留點標記,我們會馬上趕來的!」
魏蕭這次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白薇又一時看神了,「皇上,你又笑了!」
看到他笑,比看到流星還困難。
昨日和今日,她看了兩次了!
剛剛還覺得他藏著事兒,對她敞不開心,現在想來,他也不是故意如此的。
一個人藏匿自己內心太久,以至於對誰都無法信任。
魏蕭聽了一怔,他這次也沒有轉變其他情緒,這次坦然的笑了笑:「嗯!我只知道蘇岳好慘。」
他是不該笑的。
但確實有些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