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哥哥,情哥哥?
「表妹———」走的近了,白行易微微俯身朝著少女行了個平輩間的禮,搶在大哥之前開口,還不忘朝白行謙挑釁地使了個眼色。
「二表哥。」少女眉眼彎彎,甜甜地開口。
「安安的眼裡只看得見二表哥嗎?」白行謙有些吃味,警告了白行易一眼,委屈的看著江卿若。
少女拿帕子掩著嘴無奈地笑笑,對身旁的大表哥也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自然也不會忘了大表哥,只是許久未見二表哥,一時激動,大表哥可莫要怪罪。」
「兵法?」白行謙起身,目光掃到石桌上少女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書,心裡隱隱有些激動,「安安對兵法也有興趣嗎。」
少女點頭,解釋道。
「師父什麼都教,閑暇之餘打發時間罷了,倒不如表哥精通。」..
見狀,白行易決定幫自己大哥一把,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況且大哥對錶妹的心這麼些年他也看在眼裡。
「那表妹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大哥,父親常年不在家中,我又對行軍打仗不感興趣,我大哥他平日里也找不到人切磋,表妹若是有空,也可以跟我大哥多交流交流。」
言畢,白行易給了自家大哥一個眼神,示意他自己只能幫他到這裡了。
一旁的秋霜冷眼斜睨,「多謝二公子美意,主子的兵法乃是清平先生親自教的,有時連先生也要甘拜下風,就不勞大公子費心了。」
「秋霜———」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春意連忙開口打斷,賠罪后將她拉到一邊,低聲訓斥,「你怎麼回事,你不怕小姐生氣嗎,那可是小姐的哥哥。」
「家人?春意,大公子的眼睛都快黏在主子身上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他豈止是想做主子的哥哥,他分明是想做主子的情哥哥。」
春意一把捂住了秋霜的嘴,「快別說了,主子的事又豈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以妄議的。再說了,大公子也沒什麼不好,知根知底的,小姐若是真的願意也未嘗不可。」
秋霜扯下了春意的手,「那……」
話說一半卻戛然止住,春意卻以為她是想開了,便不再約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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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江卿若輕聲告罪,「表哥莫要放在心上,這丫頭被我慣壞了,她沒有惡意。師父總是讓著我,那丫頭還真以為我有多厲害。」
少女心裡知道秋霜並沒有壞心思,她也不過是擔心自己罷了,況且,有兩世的情分在,她又如何會生氣呢。
「無礙,安安師從清平先生,自是才識過人。我有些不懂之處,還得向安安討教呢,還望到時安安莫要嫌棄我笨。」
「行了行了,你們二人也不要在這自謙了,文鄒鄒的我也不懂。」白行易大大咧咧地插話,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封請帖。
「表妹,明日青竹居有個詩會,這剛好是我開的酒樓,他們給了我幾張詩會的帖子。我估摸著表妹也許會對這詩會感興趣,便給你送帖子來了。
況且左相家的那位小姐自詡京城第一才女,見人狂傲的很。以表妹的才智,明日定叫那第一才女的名頭易主。」說起宋芷柔,白行易似是有些憤憤不平。
「表哥過譽了。」江卿若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察覺到少女的情緒變化,白行謙以為許是少女初次參加這種詩會,有些緊張,便連忙輕聲安慰。
「安安不必緊張,宋小姐雖名聲在外,但多少有些恃才傲物。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且多少人不過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奉承她罷了。
若論真才實學,安安你的師父乃是清平先生,又有何懼。」
「安安若是不想,這詩會不去也成,隨你心意便好。」
這輩子提前回京,江卿若倒是不知還有詩會一事。
第一才女,上輩子是在宮宴上,陛下親口將這名號安在了她的身上。回想起那時的宋芷柔,氣的小臉煞白,提前離席,倒是叫人有些懷念。
這輩子,不妨提前欣賞一下「第一才女」氣急敗壞的模樣。
想到這,少女的目光中流露出隱隱的期待,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只是少女低垂著頭,在白行謙看來,只覺著少女十分乖巧溫順,像阿易曾經養過的小貓一般。
見少女微微顫抖著,該是有些害怕。小將軍極力按壓住自己那隻想上前安慰她的手,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不如,明日與我一同前去,也好有個照應。」少年耳根微紅,摒住了呼吸,身體微微前傾,期待著少女的回答。
「大哥你明日不去軍營操練嗎?」白行易非常沒眼色地開口,惹來了兄長一個瞪眼,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少女輕笑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既是文人詩會,哥哥應當會去,我與哥哥一同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