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一個奧特曼不曾存在的世界

「情況就是這樣，我現在也還一頭霧水。」

陸哲聖坐在一棟摩天大廈的天台邊，雙腿懸空，不停地抓揉著自己的頭髮。

「原來如此！」身旁化成光粒子虛影的賽羅抱臂而立，冷峻地目光透過層層蒼穹直視遼闊的宇宙，「我是調查多元宇宙發生的異動時，被一股神秘力量推搡著，掉到這個世界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我的那個世界雖然沒有怪獸，但自然災害頻發，甚至天上掛著兩個即將撞上的太陽！」

「兩個太陽……兩個宇宙即將相撞嗎？哲聖，一般情況下，各個宇宙之間會按一定的規則、像平行線一樣獨立演進發展。看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背後有人在不還好意地干擾。」

兩個宇宙相撞？陸哲聖頓感不妙，急忙問道：「兩個宇宙相撞的後果，是什麼？」

「好的情況是，雙方存活一個。而壞的，便是同歸於盡，一個都留不下。」

都不算好吧！為什麼一轉眼，便要世界末日了？

「那個聲音說我會派上用場的！說我一定要阻止……一定要成為……阻止什麼、成為什麼來著？可是我能做些什麼？」他痛苦地抱著頭，腦海中閃過無數過往的畫面，從出生一直到畢業工作，酸甜苦辣皆嘗過，愛恨情仇也體驗過，皆是小人物的平凡與平淡，沒有經歷過這些狂風巨浪。

什麼兇惡的怪獸，背後的黑手，走上滅亡倒計時的多元宇宙，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他緊閉雙眼。是大夢一場也好，或是遊戲一番也罷，他只祈求著下次再睜眼時，自己仍躺在狹小的出租屋內，不得不起床為了生活而奔波。..

「哲聖。」賽羅默默挨他坐下，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人的一生啊，會有很多機遇。牢牢抓住一個，你便是其中的主角。」

賽羅也記起了曾經年少輕狂的他，一度被強大的力量迷失了心智，好在及時迷途知返，把握住了機遇，才成就現在的自己。

「這份力量選擇了你，是因為它相信你可以肩負起這個使命。能力或許有大小，而那想要守護自己熱愛的一切的心，卻是相同的。你是懼怕這從未面對過的危機，選擇逃避，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一切灰飛煙滅，還是停止彷徨、停止痛苦，用自己雙手的力量，去揪出幕後黑手，去承擔起保護世界的責任？」

一根火柴從心間劃過，陸哲聖內心有一團名為堅定的火被點燃起來，他抬起頭，神奇地從賽羅本該不會變化的反派臉上讀出了期待與信任，也理解了賽羅的用心，便猛抽一下鼻子，將不安的情緒壓下，向他笑著點了點頭。

「再說，這種危機，小爺我經歷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有我在，就放寬心！」

「謝謝你，賽羅！沒想到你這麼會安慰人。」

「謝……謝什麼呀！我只不過把我那些長……長輩教導我的話，轉述給你聽罷了！其實我覺得有一些道德綁架在裡面……」賽羅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有嗎？是有吧！但我還是願意試一試，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唉？你為什麼臉紅了？」他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去去去！」賽羅索性轉過頭去，不再去搭理陸哲聖。

「叮咚！叮咚！叮咚！」清脆的聲音自賽羅胸前響起。

「糟了，能量幾乎消耗殆盡了！」賽羅無奈地低頭看著閃爍速度不斷加快的指示燈，攤攤手，「在地球上我無法單獨為自己補充能量。」

難道說？陸哲聖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真誠而急切地問道：「那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賽羅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下定決心道：「你願意成為我的人間體嗎？與我一同戰鬥！」

願意！我他喵的願意極了！陸哲聖欣喜若狂，止不住地點頭。

「好！那就開始吧！」

說干便干！賽羅雙臂交叉疊於胸前，虛影逐漸匯聚成一束光芒，「啾」地一下鑽進了陸哲聖體內。

好熱！他閉目細細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上下遊走，卻漫無章法，一會兒甚至開始橫衝直撞，撞得自己嘔吐感直向上竄。

「砰！」所有不快盡數消失，賽羅卻是從自己身體跌出。

「奇怪！一體化居然沒有成功！他的體內好像自有一束光，對我產生了排斥。那隻好這樣了……」

「哲聖，因特殊情況我們倆無法一體化。」賽羅看著大失所望的陸哲聖，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我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共享生命力，這樣也可以使我恢復。暫時共享同一條生命，並不會對你我造成危害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當然！儘管對於無法成為賽羅的人間體有些失望，但陸哲聖還是希望自己能幫得上忙。。

賽羅左手一揮，終極手鐲便出現在陸哲聖的手腕上，隨後自身慢慢縮小，飛進了手鐲內。

「我先下線了，一天時間便可恢復如初。哲聖，你可以先在這個地球上收集一下情報。」

陸哲聖應下，賽羅的聲音便消失不見了。他起身，習慣性地拍拍衣服上的塵土，便縱身躍下。

以前的茶館真是個好地方。買完茶，找個角落一坐，聽著三教九流扯著閑話，上至國家大事下至街談巷語，而現在卻已不多見。陸哲聖悠悠地在街頭走著，手機無法上網，掏遍了口袋也沒發現現金的他，只能通過各種搭訕來套情報，溜達了一上午也沒收穫多少有用的情況。

但一上午的見聞見識，他也是對這個地方有了初步的了解，這兒與自己所屬的那個世界相差無幾，有著同樣的國家、同樣的語言、同樣的相貌……

初到一個地方，若想快速了解最近發生的事，一是通過網路，二便是新聞媒體。而若兩者結合呢？有網路的新聞媒體，一定效率更高。

這樣想著，陸哲聖便來到了新聞大廈下，看周圍無人，便一步躍上12層，隨機找了個小窗戶爬了進來。

原來是廁所啊！不愧是高級大廈，廁所都這麼豪華。

既然來都來了，就順便上個廁所吧！

洗了個手，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仍穿著辭職前的工作西服，倒是有幾分新聞工作者的樣子，便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廁所。可畢竟是第一次「卧底潛入」，偽裝技巧沒學到家，一直四下打量的他被巡邏的安保人員喊住了。

「先生，您的工作證呢？」

冷不丁被叫住，陸哲聖冷汗直冒，腦袋超負荷運轉，也想不出該如何回答。只見背在身後的手鐲火花一閃，他也是靈光一現。

「我這不正在找嘛！怎麼就弄丟了呢？找不到補辦的話太麻煩了！要不你也幫忙找找？我剛才只去過19層、16層、13層和底下的7層、4層、1層。」

「不好意思，先生，您慢慢找，我還有巡邏的工作……」

呼！終於瞞過去了！陸哲聖又是一路瞞天過海，成功溜到了員工區，順走了展覽台上不同日期的報紙，又在角落裡找到一台無人使用的電腦，熟練地開機后，他打開了百度。

讓我來看看，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首次出現神秘巨人與神秘男子聯手消滅地底怪獸。」

首次？難道這個世界只有怪獸，沒有奧特曼嗎？

前，地球出現了第一隻怪獸，而後不斷有怪獸、外星人到來。」

沒有奧特曼，人類是怎麼與怪獸對抗的？

「聯合國攜手世界各國，共同成立了處理特殊災害、保衛地球和平的防衛軍——t（地球防衛聯合組織）。」

「2022年2月22日晚出現雙月同天的奇觀。」

他一邊翻著報紙，一邊點擊滑鼠打開一個個網頁，求知的慾望和對新世界的好奇死死地勾住他全部的注意力。忽地看到「雙月同天」的新聞，剛想點進去細細地看，一夥全副武裝的士兵卻是迅速地圍了上來，手中的武器齊齊對準了他。其他職員也被帶離了現場。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個世界冒充員工、偷用電腦是重罪嗎？

人群突然散開一條小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緩緩出走。陸哲聖故作鎮定地看去，這人穿的並不是軍裝或是警服，而是黑紅條紋相間的某種制服，定睛一看左胸前的徽章上刻著「t」的字樣。

地球防衛聯合組織！

男人目光如炬，聲音低沉，一隻手背在身後，暗扣在腰間的槍上。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