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被綁架了
醫院裡頭,沒有尖叫聲,只有被忍受那方在咬著嘴唇,張子涵好久才緩過來,護士也給她包上紗布了。
她才緩緩松齒,那一排排牙印在上面無比清晰,還有拉絲口水黏在上面,還咬出血了。
張子涵戰戰兢兢看著他模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抿了抿唇,輕說:「謝謝。」
周旭哲在她頭部輕輕揉著,俯下身看到她眼睫濕潤,還掛著細碎淚珠,低聲問道:「還疼嗎?」
他靠得還特別近,張子涵有點招架不住別過臉,回:「還好,鬆緩多了。」
周旭哲默默點頭,也把手給移開,看向自己手臂有著她留下牙印,疼痛感好像後知後覺似的,他現在才感覺有點疼。
還向護士求助:「有藥膏塗一下嗎?」
張子涵低頭慚愧不已,看著腳上的傷,這得多久才能動呢?她抬頭望向周旭哲,心想該不會靠他吧?
那剛剛這麼用力拍門到底為什麼?
兩人弄好之後,周旭哲背起她,不能濕水不能隨意走動,難不成要靠他嗎?張子涵越想越氣。
在他耳邊質問:「你為什麼這麼用力敲我門?」
他把人背到副駕駛位置上,輕輕放下人,轉過身雙手撐在她頭兩側座椅,眼神淡漠服氣意思,沉重開口:「為什麼要去相親?要不是陳銘風告訴我網址,我還真不知道。」
張子涵輕眨眼,答話:「我就是想去試試,我跟你也沒什麼關係不是嗎?」
周旭哲頂著委屈臉看她,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掐住似的,攥緊卻無法出聲,眼眶發紅,就這麼看著她。
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眼睛,好害怕又重新喜歡上了,手不停搓弄著。
他僵滯好一會後,又抽出安全帶給她繫上,沒有任何錶情,關上車門,周旭哲坐回主駕駛位置,安安靜靜地開車。
張子涵全程低著頭,車內周遭都很安靜,兩人也沒有說話,她偏過頭看著窗外風景,一月大寒天,冷風呼嘯。
光著一隻腳還是凍得蜷縮,待到紅綠燈路口時,周旭哲從中控台拿起暖寶寶,「把腳伸上來。」
張子涵木訥一下,聽話照做伸出腳,他拆開暖寶寶給貼上去,神情恍惚似的,她看著他出神了,剛剛眼睛都快哭了。
現在淡漠眼神還讓她有些愧疚。
開回小區,周旭哲也背著她,嘴裡囑咐:「不要碰涼水,有什麼事找我。」
張子涵趴在他肩上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耳朵聽不進去任何事情,感覺一晚上都很累,也許很久沒睡過安穩覺了。
周旭哲把她放到自己床上,蓋好被子又看了她好久,整個房間都是檀香味道,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正安靜的入睡。
他看著她臉蛋,開始喉嚨發堵,自言自語地說:「你呀,找不到這麼細心的人了,如果你有男朋友之後,我也會等你分手后再追你,但是你結婚了要怎麼辦?」
語氣頓了頓:「張子涵,你為什麼不再喜歡我了?或許我真的太差勁了,也是,過去這麼傷害你,你沒恨我就夠了。」
周旭哲喉嚨微動,微俯身靠近臉部,兩人距離湊得很近,不是接近嘴唇位置,瞳孔顏色很深,在她額頭輕輕烙下一吻。
大約五秒,才松唇,他起身離開房間,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啪」地一聲關上燈,輕輕關上房門。
又去她房間把碎掉玻璃渣子給掃乾淨。
看了下牆上掛鐘,已經凌晨一點了,躺在沙發上慢慢合上眼,平安舔舐他手指,半夢半醒,又再次醒過來,又迷糊睡下去。
第二天,周旭哲發現他自己居然在床上,身邊沒有人,嚇得驚坐而起,難道又夢遊了?
客廳外也沒有聲音,他走來走去也沒發現她蹤影,打她電話也是關機,於是找到謝曉雪,才知道她在那裡。
還是一大早就走了。
周旭哲垂下眼睫,他也沒辦法阻攔她做任何事,空蕩蕩房間,好像她有存在過,但現在也不在了。
手指緊繃起來,情緒不太穩定,看著平安,心想她連平安都不帶走了嗎?也不需要它了?連我也不要了,也別說它了。
另一邊,張子涵百無聊賴地玩著遊戲,神情恍惚不定,黑眼圈加重,昨晚壓根沒睡好,她回想著他昨晚鑽進被窩,就立刻驚醒過來了。
偷偷摸摸走了出來,平安也沒帶上,就帶了嘟嘟走了,她嘆氣放下手柄,是不是太過分了?有了貓居然不要狗?
謝曉雪端了一碗粥走過來,「咋回事寶,你怎麼弄傷的?」
「踩了碎玻璃。」她回。
「哦了。」謝曉雪放涼著粥,又盯手機發獃,雙腿抱膝好像有少女心事。
張子涵看她這樣,不經意問道:「等電話嗎?哪個少男?」
「一個星期了。」她說,「我的對象好像不存在似的,沒打過電話給我,沒有蹤跡,這人是不是死了?」
她又想到陳銘風,好像兩天都沒見過他了,不是說好要追人嗎?是不是壓根就沒找過謝曉雪?
懷著疑問又重新開機,連上網只有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周旭哲打出,微信上他沒敢打擾,調出陳銘風微信,在輸入框發送時候。
被謝曉雪眼尖看到,一把奪過手機。
她質問:「你幹嘛?找他幹嘛?」
張子涵有點心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逃避那充滿責問眼神,瞥向另一邊,沒多久在她強攻下,還是被迫說出實情。
謝曉雪豎起腿,眉毛輕佻,說出一句話還挺能說服他人:「我跟他很像,只能做朋友,情侶的話不可能,你認為浪子跟浪女有可能在一起嗎?」
「什麼原因呢?」她問。
「性格還是什麼都很像,即使改變了,從朋友變戀人關係的話,那麼越界了,誰先心動誰就輸,在我過去認為的人和事物中,感情最為複雜的。」
謝曉雪說得就把自己感動哭了,「我不是為了找什麼樂子,我只是想試試感情,但甩的次數越多,越讓我很想征服,現在的話也就是聯繫不上的對象,已經是我最後一任了。」
那天她哭了很久,是把過去所有都發泄一遍,張子涵只認同她說的那句,感情最為複雜了,動心的人永遠輸得最慘,到最後表白的話連朋友都做不成。
在她家待了好幾天,才回小區,一進門就發現周旭哲,他躺在沙發上生無可戀,胡茬子都快長出來,好像經歷滄桑。
平安見到她回來了就猛地撲在腳邊。
周旭哲看見她回來也沒什麼表情以及反應,她腳上的傷應該還沒好,正一瘸一拐走向房間,隨即關上門。
他嘆了口氣:「不需要我了是吧。」
眼神可憐巴巴看向那扇門,像一隻被無情拋棄的小狗,那門後面是拋棄小狗的主人,越想越煩躁。
打著電話陳銘風喝酒,那頭傳來機械性聲音:「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什麼意思?從來不關機的人居然關了?下一瞬,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打來的,隨手接了,那頭口氣不好,而且還有打鬥聲音。
斷斷續續聽到:「你朋友在我手上。」
周旭哲微皺眉:「誰在你手上?」
電筒那頭傳來嘶吼叫聲:「救我周周。」
他下意識才明白那人是陳銘風,被誰挾持了,對方還要求給錢,說完便掛。
靠。
張子涵剛從房門出來,聽到急躁聲音,皺眉道:「怎麼了嗎?」
「被綁架了,陳銘風被綁走了。」
「什……什麼?」她瞳孔都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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