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初瑤,我們結婚
沈初瑤心慌的厲害,用力掙扎著,推開謝薄。
這個在她看來,令人心焦不安的吻。
於謝薄來說,卻是闊,魂牽夢縈的。
包括眼前這個女人,同樣令他魂牽夢縈。
「你幹什麼!」
沈初瑤用手背蹭唇,她之前塗的口紅,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她想後退,然而,男人手臂堅硬如鐵,她壓根兒別想得逞。
兩人貼得太近,她被謝薄身上冷冽的雪松香包圍,整顆心跳的劇烈,耳膜都是鼓鼓的血壓搏跳聲。
沈初瑤一雙桃花眼都瞪圓了,眼神布滿驚慌無措和控訴。
謝薄對此視而不見,他一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手撫摸她白嫩的面頰與漂亮的天鵝頸,嗓音暗啞幽幽。
「我能幹什麼,嗯?」
沈初瑤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力抵著他胸膛。
「謝薄,你先放開我...」
「放不開你,也沒打算放開。」
「你瘋了吧!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中了招?我帶你去醫院...」
「中招?」,謝薄突然低悶發笑。
他想,他是中招了。
修長的大手穿過她髮絲,扣住她後腦,吻再次洶湧的席捲沈初瑤的唇。
實力懸殊,沈初瑤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桎梏,只能被迫承受。
等謝薄還給她呼吸時,她已經被男人帶進了主卧,被揉進了偌大的床榻里。
夏天的裙子單薄,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身體相貼掙扎了許久,沈初瑤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整顆心都絕望了。
她眼眶都紅了,桃花眼中蓄了水霧,滿眼無望的看著天花板。
雙手被舉過頭頂,肩頭都是紅紫交加的印跡,整個人柔弱又可憐。
「謝薄...」
「謝薄!!」
謝薄微微起身,喘息沉重,眸瞳里的墨色濃的要滴出來,緊緊盯著身下的女孩兒,像是失去克制。
但他捨不得她哭。
那次,她神志不清,但還是哭的很厲害。
夢裡那張如醉酒般暈紅迷離的淚顏,糾纏了,讓他每每想起,都後悔至極。
第一次,他實在不該欺負她那麼狠,讓她哭那麼厲害。
「瑤瑤,我很想你。」
他啞聲訴著噬骨的思念,緊緊將她抱入懷中,細密的吻落在她耳邊。
「沈初瑤,我們結婚。」
謝薄想了很久的,他要娶沈初瑤為妻,出於愛慕,出於責任。
他一定要她蓋上他謝薄的章。
沈初瑤哭的都哽咽了,枕著一頭凌亂的發,恍惚搖頭。
「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謝薄薄唇緊抿,眼神微寒,面頰貼著她濕涼的面頰,語聲沉啞。
「我不放開,你別哭,我們好好談談。」
沈初瑤吸了吸鼻子,「你別碰我,你起開,我跟你談還不行?」.
謝薄不上當,長手長腿將她禁錮的嚴嚴實實。
「你別哭,我今天就不碰你,你冷靜下來,好好談談結婚的事。」
沈初瑤都要崩潰了。
他抱她這麼緊,蓄勢待發似的,她怎麼冷靜的下來!
「該冷靜的明明應該是你!」
謝薄閉了閉眼,深深提了口氣。
「我說了,你別哭,我今天不碰你,你再哭,我不介意現在就重溫舊夢。」
沈初瑤嚇的『嗝"了一聲,立時僵著身子不敢出聲了。
眼睫顫了顫,她眼裡蓄的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滑進了耳根兒。
謝薄側首,吻去那點濕咸,鼻息撲在她耳鬢上。
「還哭?」
沈初瑤縮了縮脖子,連忙搖頭,鼻音濃重。
「沒哭。」
謝薄笑,「談談嗎?」
沈初瑤乖的不得了,小雞啄米似的回應他。
「談,談!」
不談,不談這衣冠禽獸就要獸性大發了!
必須談!
謝薄無聲失笑,沉默了兩秒,這才緩緩起身,又十分體貼的將沈初瑤扶起來。
沈初瑤坐起身,先往一旁挪了挪,然後低著頭壓下裙擺,又將肩頭的蝴蝶袖拉上來,慌亂無措的整理著自己的裙裳,一眼都不敢看跟她一起坐在床上的男人。
謝薄耐心等著,手下慢條斯理整理著襯衣紐扣,以及歪掉的皮帶,眼神一直落在女孩兒身上。
詭異又曖昧的寂靜,被謝薄褲兜里的手機鈴聲打破。
兩人這才意識到,天色漸暗。
謝薄果斷掛掉電話,主動開口。
「現在談。」
沈初瑤站起身,抱著臂沒看他。
「走吧,有事路上談。」
謝薄穩如泰山,坐著沒動,而是突然問她。
「你之前怎麼了?為什麼一身血跡。」
沈初瑤纖秀的眉心蹙起來,耐著性子回他:
「遇上了車禍,送個孕婦去醫院,不小心沾染的,好在她母子平安。」
「你撞的?」
「不是,對方闖紅燈,撞上我,頂到了斑馬線上的孕婦。」
謝薄目光如炬,再次細細打量她一眼。
「做過檢查沒有?」
沈初瑤一臉疲憊,垂眼搖頭。
「我沒事。」
謝薄蹙眉,「我一會兒陪你去做全身檢查。」
沈初瑤無語,側頭看他,「一會兒得回老宅!」
他謝薄可是主角,整個謝家齊聚一堂只為他,他能缺席?
謝薄無動於衷,「飯什麼時候都能吃,你的身體要緊。」
沈初瑤扶額,「我說了我沒事。」
「整個謝家都在等你,你別再給我添心理負擔行不行?」
她這麼大個人了,自己身體有沒有問題,能不知道嗎?
謝薄靜靜望著她,半晌,輕輕頷首。
「好,那就明天帶你去。」
沈初瑤氣結,她都說了自己沒事,還想說謝薄你怎麼這麼閑。
但謝薄沒給她反嘴的機會,徑直跳了話題。
「你坐下,結婚的事,我們好好聊聊。」
沈初瑤被堵了一下,那口氣彷彿噎到了心口裡去,她難受的揉了揉胸口,神情冷淡。
「不結婚。」
謝薄面無波瀾,彷彿早預料到她會這麼說。
「不結婚可以,先訂婚。」
沈初瑤快要被氣死了,她覺得自己頭頂在冒煙兒。
穩了穩呼吸,她抱著臂,轉身與坐在床邊的謝薄面對面。
「謝薄,你還是謝薄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嗑藥了?」
謝薄像是被她氣笑了。
「瑤瑤,我很清醒。」
沈初瑤搖頭。
「我不是會為了一次誤會,就威脅你要負責的人,你也不是會受人威脅的人,何況都過了,我們都清楚,那晚只是...」
「那晚你糊塗了,但我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初瑤的話戛然而止,她漆亮的瞳孔微縮,磕巴了一下。
「你...說什麼?」
謝薄眼睫眨了一下,站起身,高大的身軀靠近她。
四目相對,他微微俯首,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緩慢。
「你纏上來的時候,我很清楚,我動念了,我想要你,聽明白了嗎,瑤瑤。」
沈初瑤呼吸錯亂了一瞬,如遭雷擊,耳邊嗡嗡作響。
她一直以為,第二天謝薄就不告而別,是因為厭惡她的『算計"。
虧她每每想起來,都覺得羞恥愧疚自責。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孤高冷傲的謝薄,他沒做君子!
「你混蛋!!」
知道真相的沈初瑤揚起手,狠狠沖謝薄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