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常
「三爺爺,這府中的喪事是給我準備的?」雖然有所猜測,但唐禹仍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唐河一聽,頓時氣急道:"還不是那群王八蛋乾的好事....唉,當日隨你出去的一波人後面陸續回來,也不知是誰說你已經葬身妖獸之口,屍骨無存。而後老大、老二還有老四,連同大長老他們便是決定給你辦個喪事。我當時便是極力反對,這事情都沒弄清楚,人都沒找到,這就準備辦喪事,這不胡鬧嘛。只是家族中的事情,你多少也清楚也一些,我和你爺爺在這個家,根本就不受待見。後來,我只好自己暗中派人去找你了。」
「他們真的是欺人太甚,真當我們兩脈無人了嗎」唐禹一聽,頓時肺都氣炸了。他能夠想象,當日三爺爺是多麼的狼狽不堪。
唐河擺了擺手,頗有些無奈道:"孩子,你能平安回來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日後如何面對你的爹娘....至於他們這幫人,通過這次事情我也算看清了。這麼多年,為了家族的和睦,我和你爺爺一直都在極力避讓,為的就是不想讓外界看我們的笑話。沒想到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反倒是變本加厲了。如此,那我們也不必再客氣。"
「三爺爺,你是說....準備參加兩個月後的族長競選?」唐禹一聽,很快便想到了這件事情。
唐河點了點頭道:「不錯。原本我是不打算管這些破事的。只是這麼些年下來,你曾祖一直醉心於修鍊和對外征戰。整個唐府上下,被這些人弄的烏煙瘴氣,實在是到了該清理一番的時候了。如今,你爺爺終日只知道喝酒,所以這個責任只好由我擔起來了。」
「既然三爺爺有此雄心,那孫兒定當鼎力支持。」
「你呀,有這份心就好了,還輪不到要派你出場的地步,你就安心的讀書吧。出了事情,還有你的哥哥姐姐在上面頂著呢。放心吧,三爺爺還沒老。這些年你看我只是養花種草。那其實不過是在韜光養晦罷了。」.
唐河寬慰著唐禹道。
唐禹不言,一股築基期的氣息散發出。
「這...禹兒你什麼時候修鍊的?」唐河驚站而起,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一直以來,唐禹於唐家主脈之中,便是一個終日只會讀書,根本就不曾踏入修行的模樣。如今突然一躍有了築基期修為,這著實讓人感到驚訝。
「三爺爺,從三年前爹娘被迫離開家族那一刻,我便開始一直在暗中修行,為的就是他日修鍊有成,將爹娘平安帶回來。」
「唉,那可就要苦了你了。你那未曾謀面的外公家勢力怕是極大,當日要不是你母親以死相逼,如今咱們唐府怕是早已不存於世了吧...也罷,既然你已經踏上了修行這條路,那爺爺自當傾盡全力幫你。你日後只管一心修行就好。需要的各種資源,爺爺會幫你找來。對了,半個月後家族會有一場各脈的族比,凡家族有修行的少年,均需參加。原本這事和你無關,如今的話,你到時和唐峰他們一起參加吧。」
「好的,爺爺。到時也讓他們瞧瞧,咱們這兩脈並不是無人。對了,爺爺,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唐禹想起那日在蒼雲山脈遭遇燕子塢的追殺,而後將情況一一對唐河言明。
砰~
「他們還真是好膽!連你這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禹兒放心,爺爺到時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唐河聽罷,怒極道。
「嗯,謝謝三爺爺。對了,三爺爺。府中的那些白事裝扮先別撤」說著在在唐河一臉疑惑當中,唐禹探過頭去,低聲對其耳語了一番。
唐河聽后,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是你這,就要受些無妄的晦氣了。」
「無妨的....那,三爺爺。沒什麼事情,孫兒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唐河擺了擺手示意,而後雙目微寒,一臉怒容。
「好的很呀!你們既然不顧臉面敢對這孩子下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還有你們莫不是真以為這些年他一直都未走出當年那件事的陰影吧。我這就將事情告訴他去。還真以為管自家事了嗎,到時看你們怎麼面對傢伙的怒火。」
唐禹前腳才剛踏出梅花苑,準備出府前往萬象閣買下東西,卻發現自己被一群人給堵了。
「呦,這不是我們的唐大少爺嘛,居然沒死呀。真是命大,哦,不對,是福緣不淺。怎麼著,唐大少爺,給我們說說唄,你是如何驚險的從那蒼雲山脈成功逃出來的。」人群當中,為首的一位穿著明黃色上衣的少年,看著唐禹,表情有些不懷好意。他叫唐松,乃是大爺唐岳的孫子,和唐禹年齡相仿,其它的也大都是大爺、二爺和四爺一脈的子孫。
「是啊,是啊。和我們說說唄,也好讓我們這些做兄弟的,長長見識,增加增加閱歷。」其它人也緊跟著附和道。
唐禹面若寒霜:「我若是不說呢?」
和這幫人平日就聊不到一塊兒,此時他們在這專門等著他,只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是嗎?你確定要讓兄弟們為難?」唐松盯著唐禹的雙眸,身上築的氣勢壓迫而來。
「怎麼,想以勢壓人是嗎....也好,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說說,只是待會你們可別後悔。」
唐禹眼眸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戲謔,而後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後來被那豬妖追趕,還好那時恰好遇到路過的烏木崖弟子。烏木崖你們想必知道吧,當時他們正好在那邊歷練。於是我大聲呼喊,而後那些烏木崖弟子聽到有人呼喊,很快便發現了我,之後便是她們將那豬妖斬殺,將我救了下來,而後我便跟著他們回來了。"
「這就沒了?還以為你有什麼奇遇呢,那頭豬妖想想也挺慘的。剛遇到一口血食,還沒來的及品嘗,卻把自己給搭進了」唐鬆開口,為那豬妖鳴不平。
「誰說不是呢。要我說,更開心的應該是那群人,大概他們也在想,這頭豬怎麼就那麼蠢呢。明知道自己實力不濟,還非得往這邊來。」唐禹順著唐松的話,繼續開口道。
「是啊,真夠蠢的....等等,根本就沒有什麼豬妖...嘿,唐禹你拐著彎罵人是吧」唐松此時卻是聽了出來,唐禹這是在編故事罵他們。
唐禹攤了攤手,一臉茫然的表情:"沒有呀,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那日又沒去,你怎麼知道我沒遇見豬妖。難不成....我被追殺的事情,和你們有關?!"
唐松一聽,眼神有些微微躲閃,但依舊被唐禹捕捉到,只見他慌亂擺了擺手,而後故作發怒道:"唐禹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你被追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當日我們可都在後山演武場,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
「行吧,我姑且相信你們。你們幾個在這等了我老半天,不會只是為了聽我講故事的吧」唐禹淡淡的開口道。
「當然不是,方才我們只是純粹有些好奇罷了....是柳三白要找你,在御府東街的榮昌酒樓。」
「這鼻子還真靈啊,我這前腳才剛踏入家門,他後腳就已經知道了,就算是狗鼻子,怕也只有這個速度了吧,你說是吧,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