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可控的欠魂

現世、虛圈、尸魂界，這三大世界存在的魂魄總量不變，因為各種原因而多出的魂魄屬於溢出。

若是尸魂界存在的魂魄數量已經飽和，那麼即便是死神進行了魂葬，那些魂魄在通過斷界時，也不會被尸魂界接納，最終在斷界中被吞噬。

被吞噬的魂魄，身體與主魂分開，身體作為沒有記憶的「欠魂」存在，累積足夠多的「欠魂」后，形成名為「叫谷」的空間。

主魂也是在叫谷空間內融合，形成一個記憶的集合體，名為「思念珠」，這個魂體

也不全是溢出的魂魄，也有一些魂魄在靜靈庭犯下重罪，被四十六室放逐到斷界內。

虛圈與現世、尸魂界之間的斷界不同，墮落的魂魄「虛」在通過黑腔時因為落足點不穩，導致自身被亂流吞噬，或無限下墜、或當場被撕裂，最終無法保持形體。

直到被叫谷捕獲吸收，成為那片空間的基石——欠魂。

至於零為什麼沒有失去記憶，主要是他的魂體太強了，尤其此刻是令崩玉屈服后，他身體的靈子構造堅固如金鐵，這個叫谷空間想就此吞噬轉化他，根本不可能。

零在想辦法出去，但是轉來轉去卻發現根本沒有路……叫谷外面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如果跳出去，恐怕會繼續如之前那樣繼續墜落。

通過卍解所擁有的翅膀也無法飛行，叫谷外的虛無連空氣都沒有，任憑零怎麼撲騰都只能滑翔。

這裡不是虛圈與尸魂界，漂流的靈子絮亂得沒有形成物體、也沒有形成空氣，甚至零想凝聚都很難，所以他飛不起來。

「挺難辦的規則，不過問題不大，我沒辦法，你肯定有辦法的吧！來，讓我出去。」

零一拉開殘破的衣襟，略顯放蕩不羈，他胸膛上鑲嵌了崩玉，崩玉處於十字紅紋的中間，紅紋與零的靈力顏色同為紅色。

「我讓這個空間加快成長速度，讓它膨脹到與虛圈或者現世相連接……」

崩玉回應給了零一個念頭，此刻它真的成了一件附屬品，只能幫零實現他的一切念想。

這個崩玉進化得相當完美，已經能自主思考，甚至還想將零的身體霸佔，徹底成為上位存在。

零不再繼續嘗試逃離這裡，而是靜心開始感受這個空間的靈子能量，他抓起欠魂來進觀察，期望從它們身上得到點有用的東西。

零已經知道亞尼斯被崩玉驅趕出體內，但虛的力量仍然保留在他體內，零以虛的吞噬能力來大量吞吃這些欠魂，但是並未感覺到力量有哪怕一點進步。

此刻藍染他們已知的叫谷空間有十六個，最大的那個叫谷空間已經成為藍染的根據地，他不斷讓人使用欠魂做成的鎖鏈來牽引其它叫谷，使之碰撞合併。

這也是藍染改造叫谷空間，且讓其繼續壯大的手段之一。

要不是觀測到零出現在編碼為「第六」的叫谷，說不定那裡已經成為藍染大本營的一部分。

南宮零這種存在已經超然，「殘火太刀」已經強到足以滅界，可依舊殺不死他，藍染估計，即使兩個空間碰撞產生的衝力也無法殺死南宮零。

因此他們不得不放棄第六叫谷，轉為崔動宛如戰爭堡壘的叫谷——「新世界」，繼續在斷界內前進，要吞噬第七叫谷空間。

數百萬年的靈魂沉積之下，叫谷可不止那十幾個，在更深處、更遙遠的斷界內，還有其它空間，藍染他們捨棄這一個倒是無所謂。

但僅僅兩個月後，監察室給藍染髮來報告，南宮零所處的「第六叫谷」正瘋狂膨脹，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千倍不止。

各種魂魄體在虛無的黑暗中很耀眼，他們都被「第六叫谷」瘋狂吸引拉扯過去，其它同樣位於虛圈與現世斷界內的叫谷，只能偶爾得到幾個墜落的靈魂……

「能計算出「第六叫谷」的成成長到撐開斷界，需要多少時間嗎？」

藍染來到監察室這裡進行詢問，面容平靜地盯著監控中正小心切割欠魂的南宮零。

聰明如藍染，略微思索便已經猜到南宮零想幹嘛了……這是想讓叫谷成長，龐大到鏈接這一條現世與虛圈的斷界，而後藉此逃離。

「請、請給我十分鐘。」

技術人員額頭冒汗，boss親自站在他身後，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滾開！」

因幡影狼佐從藍染身後繞過來，一腳將這個技術人員踹飛，自己上手來操作，一分鐘后他說道：

「第六叫谷大概五年零三個月左右就能鏈接現世與虛圈，第三年零一個月時會有思念珠出現，南宮零完全可以在那時用思念珠打開的空間通道離開。」

藍染點了點頭，卻陷入了沉思之中：「第六叫谷還沒出現思念珠，不夠成熟，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樣才令其快速成長的？靈力根本沒有作用才對，他身上有可能產生影響的只能是……崩玉！」

「南宮零已經掌握了崩玉嗎？可惡，那個崩玉本該是我的……如果他出現的話，還會繼續擾亂我的計劃，考慮到這種存在已經殺不死了，或許現在是一個將他封印的時機。」

藍染的臉色一直很平靜，但因幡影狼佐的額頭卻在冒汗，因為藍染很喜歡玩弄下屬，他怕藍染給自己安排個完不成的任務……

「狼佐，讓「新世界」掉頭對準「第六叫谷」，用鬼道炮轟碎他，就讓南宮零徹底迷失在這斷界中吧！」

轉身出去的藍染給因幡影狼佐下達了新指令，從最初的置之不理到做出反應，南宮零不止一次讓藍染覺得難纏、難搞。

他們所處的叫谷被命名為「新世界」，寓意再明顯不過，這是屬於藍染等人的世界；這不止有欠魂做成的鉤鎖，還有以欠魂做燃料的「鬼道炮」。

按照當前的威力計算，一炮就能轟掉靜靈庭一平方靈里，也就是一百平方公里。

藍染本意用來針對天上的靈王宮，不過現在能多試試威力也不錯，他已經想象到南宮零那氣急敗壞的表情了……

繪畫得稍顯神秘的靈子大陣出現，十八個正常人分列於陣邊，各自雙手結出看不懂的「印」，隨後一道橢圓形屏障衝天而起，如同炮管一樣。

靈子大陣好似子彈的底火，持續蓄能了半分鐘，隨後一發衝天而起的能量炮彈朝「第六叫谷」打去……

第六叫谷這邊，零研究了兩個月的欠魂，終於有所成效。

因為欠魂沒有自我意識，零想到用靈力來創造很弱的義魂，通過鬼道注入欠魂體內，這些欠魂竟然渴望更多義魂。

零的「義魂技術」很粗糙，但卻成功了，這項技術是他之前通過大靈書迴廊的資料學到的。

根據資料上所寫，這項技術在曳舟桐生手中已經不能稱之為技術，而是該稱之為靈術……具體怎麼樣，資料上暫未記錄有。

正當零欣喜時，天空類似大氣層的東西被破開，零瞬間提升靈壓進行抵擋。

他那突然提升的靈壓好似一面鋼鐵之牆，射來的「鬼道炮」根本無法破入，只能分散著摧毀其靈壓覆蓋之外的地方。

以零為中心，半徑十米的圓形範圍被靈壓護住，而外面的地方則是徹底被抹除。

看著所站立的叫谷空間成了一根圓圓的條形柱子，零的臉色鐵青，怒極而笑：「哈，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真的會找死！」

零抬起雙手凝聚起一顆直徑超過十米的巨型虛閃，紅色的閃電不斷亂劈，其濃度比烏爾奇奧拉的黑虛閃還要強上一倍，這麼大一顆，算是他的全力了。

紅色的虛閃如光速一般快，回敬那個虛無中看不見的對手。

轟隆！滋啦滋啦！

隔著這麼多空間亂流，零依然能聽到那邊傳來的沉悶轟鳴聲，也不管第一發中沒中，零已經在凝聚第二發了……

「這、這還是人能發出的攻擊嗎？」

因幡影狼佐瞠目結舌，他們的「大世界」堡壘發育這麼久先不說，甚至還有三重鬼道保護，但是那些鬼道就跟紙糊一樣。

「新世界」被那發虛閃擊中的邊緣地帶，瞬間炸掉了一大塊，比之剛才他們的鬼道炮還過分。

「因幡影大人，第二發來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

轟隆！

「第、第三發。」

「撤、快撤。」

這個最大的叫谷空間開始偏移剛才發射鬼道炮的地點，躲過了隨後的幾發巨型虛閃，因幡影狼佐一陣后怕。

多年來費勁心力擴大的「新世界」已經有二百平方靈里大小，現在卻被人生生轟掉了五分之一，幸好沒被轟到中央位置，否則就全軍覆沒了。

陽台上，看著新世界出現的三個大窟窿，藍染臉色陰沉，不過隨即又輕笑著自語：「哼，這點損失無所謂，很快就能補充，倒是你，我看你這下要多少年才能逃出斷界。」

他轉身進入宮殿，來到地下大廳，這裡人影綽綽，全是那些沒有意識的欠魂，他們不斷往中間擠去，而中間的那些欠魂則是不斷化作白色靈子被吸走……

吸收他們的正是崩玉，藍染重新創造的殘次品。

此時一具靜立不動的雕像將其捧在手心，而欠魂們則是不斷靠近過去，就算被崩玉吸收也不在乎。

之所以能讓欠魂們這樣做，是因為那具雕像就是這個空間所誕生的記憶集合體——思念珠。

欠魂們的本能令他們不斷追逐思念珠，妄圖重奪以前的記憶。

搶不到完整崩玉后，為了崩玉能達到完全體，藍染也是將之利用了起來。

欠魂也是魂，崩玉能吞噬他們，百萬年的積累之下，數量也足夠多，完全有希望餵飽崩玉，使之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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