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史義河
「噠噠噠……」
寬闊的馬路上,一匹黑sè的駿馬飛快的奔跑著,強健的馬蹄濺起一塊塊塵土,速度極快,彷彿一道黑sè的閃電,不停的竄動,不一會便到了極遠的地方。
「駕駕駕·····」彷彿是嫌座下的馬匹速度不夠快,馬上那位身著灰sè勁裝,手拿一桿漆黑大槍的高大男子依舊不停的夾著馬腹,催促馬兒快點奔跑。
「呼!呼!」路邊耕種的山民們,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黑影閃過,便什麼都看不到了,只剩下飛揚的塵土說明確實有駿馬飛馳過去了。
「啪!」高大男子皺著眉頭,揚起手中的馬鞭便是一抽,鞭子劃破空氣,狠狠地抽中黑sè駿馬的屁股上,黑sè駿馬吃痛,長嘶一聲,連忙加快速度向著前方賓士。
黑sè駿馬來到史家莊大門口,終於停了下來,馬上勁裝男子揮舞長槍,高聲呼喊著,「快開門,快開門。」
史家莊大門口,幾個強健的男子來回不停走動,巡邏著,其中一個長臉眼尖的漢子一看外面的黑sè駿馬和勁裝男子,連忙激動的大喊:「快,快開大門,是義河回來了。」
「義河?真的是義河,快快,開大門!」其餘男子一聽同伴的話,再仔細一看大門外的中年漢子,也是大喜,連忙打開大門。
「噠噠噠……」黑sè駿馬跑動幾步,來到史家莊裡面,高大男子『史義河』下來后便開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來,「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一會兒便沒有了氣息。
史義河看也不看死去的黑sè駿馬,對著眼前的幾位漢子說道:「帶我去見莊子里的幾位主事的長輩。」
「好,義河,你隨我來,我帶你去見主事的幾位叔伯。」一位jing瘦漢子『史義克』對著史義河點點頭,對著剩下的幾個巡邏的族人吩咐幾句,連忙帶著他向著史家莊的大堂走去。
「這好像是價值數百兩的黑鬃馬,能夠ri行五百里,速度飛快,竟然就這樣累死了。」
「是啊,這可是數百兩銀子啊。」
剩下的幾個史家莊男人留下了,打量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鬃馬,搖搖頭。
史家莊大堂。
大堂內,幾位年邁的老者坐在一把把紅sè的大椅上,一個個面sè焦急,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幾位都是史家莊有地位,有名望的長輩,史達鳴死後,莊子內的一些事情都是由他們處理的。
「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史義河和史義克快步走進大堂。
「義河,是義河回來了。」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們,一個個看著史義河走來,都露出激動的神sè,連忙起身上前,「義河,你可算回來了。」
「幾位叔伯,義河一看到來信,便立即起身,一路飛奔而來,將近千里的路程,跑死了三匹駿馬,這才能夠在兩天內回來。」史義河對著幾位長輩拱拱手,嘆息道:「只可惜,老莊主他……」
史達鳴逝去的消息史義河已經在信上有所了解,不由嘆息著。
「義河,莊主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處理。」一位高瘦的老者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上前,一雙猶如死魚的眼睛盯著史義河,說道:「這血海深仇,我們史家莊不能不報。」
史義河一聽,眼睛中滿是血絲,透露著瘋狂,低沉道:「殺我十六位族人,廢掉連雲、連興手臂,還有義直、義桂,此仇不共戴天,呂家村呂平,我定要他付出血的代價,讓他後悔得罪我史家莊。」
「義河,你要當心,切不可小視那呂平。老莊主就是因為輕視他,這才吃了大虧,還死了這麼多族人。」一見史義河咬牙切齒的樣子,那老者連忙出聲提醒。
「是啊,義河,你現在是我史家莊唯一的希望了,切不可莽撞啊!」史家莊眾多族老一個個出聲提醒,連史義克也是點點頭,只是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
「各位叔伯們放心,我看了書信中的描述,那呂平只不過是鍊氣境的小子,而我這些年在軍隊中南征北戰,早已達到真氣境,成為軍中武官,殺他,易如反掌。」史義河一身修為早已達到真氣境,在軍隊中也是「都頭」級別的軍官,自然不可能將呂平這個小娃子放在眼裡。
「好,義河,你已經是軍官了,我們這些叔叔伯伯也不再多說什麼,記住,這筆血債,只能夠用呂平的血來償還。」那老者眼睛露出兇狠的光芒,彷彿一隻餓狼突然看見獵物一般,低沉的聲音響起,卻是對著史義河囑咐著。
「各位長輩放心,我定然提著呂平的頭顱回來,以祭奠老莊主和各位死去的族人們的在天之靈。」史義河滿臉的煞氣,惡狠狠的說著。
「義河,你連ri奔走,也累了,先去休息一晚,明ri一早,你去殺了那呂平。」幾位老者知道史義河兩天內奔走了將近千里的路程,身子累得很,連忙說道。
「嗯,明ri一早,我就帶人去呂家村,他呂平殺我十六位族人,我便殺他一百六十個族人,這血債,我要十倍償還與他。」史義河點點頭,那些死去的史家莊族人大多是和史義河同輩的人,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卻是死在了呂平手上,他如何能夠不憤怒?
「一百六十人?義河,這會不會有事?」幾位史家莊的族老一聽史義河揚言要殺呂家村一百六十口人,一個個連忙追問道。
蠻虎山這種鄉下小地方,村莊之間衝突死幾個人,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ri理萬機」,可不會管。可是百十號人死去,這已經算得上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了,怕就是城主也不會不管。
「放心吧,各位叔伯,他ri我就去拜訪城主大人,相信城主大人會給我家『將軍』幾分薄面,不去計較這些「小事情」的。」史義河抬起頭,露出笑容。
「好,義河,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幾位史家莊族老一聽史義河身後還有著將軍照拂著,一個個也就放下心來來。
……
呂家村村外的空地上,五六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在草地上打著拳法,配合著呼吸,一個個招式施展出來,也是虎虎生風。
「不對,不對,這呼吸劈掌就是將自己想象成荒象,力大無窮,無可匹敵,用盡全身的力氣劈砍下去,彷彿手中拿著一把斧子將大山劈開一般。」那些少年前方,呂平細心教導者,一個個改正他們的錯誤。
自從上次史家莊上門要人,呂平大開殺戒之後其實已經有半個月了。
別看史義河兩天便趕了回來,但是送信的人卻是靠普通的馬兒,一千里路程,走了足足十天,再加上史義河軍務繁忙,耽擱了幾天才看到書信,所以這一來一回,已經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來,呂平挑選了呂家村內幾個資質上好的少年,開始教導『荒象裂天拳』,畢竟一個人強只是一時,村裡人都強才是呂家村強盛起來,傳承世世代代的大事。
只可惜,呂平一個人jing力有限,所以只挑了幾個資質好的少年教導,只是,在呂平的眼中,效果並不令人滿意。
「當初,我十天便達到了呼吸境,成為武者,他們幾個也是資質極佳的少年,可惜沒有見過荒象的樣子,無法領會到荒象的「意」,半個月來也沒有人成為武者,看來只能靠時間來積累了。」呂平嘆息著。
呂平能夠這麼快修成呼吸境,就是因為將自己想象成荒象,領悟到了荒象的「意志」,抓住了荒象裂天拳的jing髓。可是眼前幾人沒有見過荒象的樣子,無法領悟荒象裂天拳的jing髓,那就只能靠時間來積累了。
「哥,荒象裂天拳的意志到底是什麼樣的?」下方,呂凡對著呂平問道。
「是啊,呂平哥,我們沒有見過荒象,無法領悟荒象的jing髓啊。」一個jing瘦、沉穩的少年『呂峰』也是附和著,當即,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
「荒象的意志便是一往無前、無可匹敵……」呂平細心的講解著,殊不知,呂家村正面臨著一場浩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