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學會知足
陳新蕾話音剛落,手裡忽然多了一把軍刀,手臂一揚,狠狠地向童畫劃去。
童畫一個快速旋轉,避開了陳新蕾的刀。
「陳新蕾,你別忘了現在可是在威爾遜的船上。」
威爾遜大費周章把童畫引到這裡來,卻連跟毛都捨不得碰她,足見童畫在他心裡的地位有多重要。
如果陳新蕾真的讓童畫有了三長兩短的,威爾遜一定不會放過她。
到時候生死可就由不得陳新蕾了,以威爾遜極端的手段,陳新蕾想死也不會那麼容易。
這是童畫對陳新蕾的提醒,也是警告。
「童畫你不要假惺惺的!」陳新蕾已經下了決心要殺童畫,「我不需要你提醒也知道威爾遜有多愛你。」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那麼多優秀的男人為什麼總是死心塌地地圍著你團團轉,我究竟哪裡比不上你?」
陳新蕾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刀也沒有停下,一直拚命地往童畫的身上扎去。
然而童畫雖然懷孕了,但是避開她卻是很輕鬆的事情,在武力上,陳新蕾永遠不是童畫的對手。
「陳新蕾,人要學會知足!」童畫輕鬆地躲避著陳新蕾的襲擊,也打算和她開誠布公地聊聊,她真的想知道她和陳新蕾無冤無仇的,陳新蕾為什麼總要和她過不去。
「知足?」陳新蕾冷笑,「知足能填飽肚子嗎?能讓別人高看你嗎?」
「面對陳家無止境的榨取,我能知足嗎?」
童畫冷哼:「那也是你有求於陳家,否則別人怎麼能牽制你?」
陳新蕾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安靜地站著看著童畫。
天邊的明月被烏雲遮住,也遮住了陳新蕾那奪眶而出的眼淚:「童畫,像你這麼幸運的人,是無法理解我的處境的,你到哪裡都有人喜歡,可我呢?」
「一出生就被送到白家,在白家人的冷落中長大,這是我願意的嗎?如果我能選擇,我何嘗不希望能在親生父母的身邊享受他們的寵愛長大?可我行嗎?」
「還有,你享受著楚承驍的寵愛,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jj.br>
陳新蕾像是爆發的山洪,要把這些年心中的不快全部吐露出來。
「我在這艘船上殺了你,威爾遜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但我不怕,我既然敢殺你,我也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聞言,童畫心中一跳。
她總覺得今晚陳新蕾有些反常,表現得也有些奇怪。
可要讓童畫說出哪裡奇怪,她又說不出來!
陳新蕾見童畫像在思考,忽然舉起手中的軍刀往旁邊甲板上的一個煤氣罐一樣的東西重重地紮下去。
一股白色刺鼻的氣體瞬間從裡面噴射出來,瞬間將陳新蕾和童畫籠罩在裡面。
事出突然,童畫連忙捂住鼻子,退到煙霧還沒有擴散到的地方。
陳新蕾跟了出來,卻沒有捂住口鼻,而是接連的將那些煤氣罐一樣的東西刺破。
一瞬間,整個郵輪的甲板上都被這詭異的白煙籠罩了。
聽到動靜,威爾遜和他的人快速出來查看。
威爾遜一出甲板也跟著捂住口鼻,他剛想提醒他的人做好措施的之時,兩三個跑在最前面的已經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威爾遜和其他人震驚不已,眼睜睜地看著地上三個兄弟身體不斷地抽動著,直至死不瞑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前面有打鬥的聲音傳來,威爾遜立刻帶人趕了過去。
一到跟前,威爾遜一顆心瞬間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
一陣兒白茫茫煙霧中,陳新蕾手裡拿著一把刀,正在拚命追殺童畫。
童畫挺著大肚子,還要捂著口鼻,躲避的動作看起來非常艱難了。
威爾遜顧不上那麼多,當即上前支援童畫。
陳新蕾沒有武術功底,威爾遜從背後偷襲,手裡的刀瞬間就被他踢飛。
而後威爾遜的人過來,直接扣住陳新蕾。
威爾遜立刻趕到童畫身邊,將她往屋裡帶,陳新蕾緊隨其後也跟著進去了。
屋裡門窗緊閉,還開了空氣過濾器,威爾遜讓童畫趕緊坐下休息之後,還讓人趕緊給她找來一身衣服換。
童畫休息了一下換了衣服之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陳新蕾已經被打成豬頭。
「說,那些究竟是什麼?」
威爾遜後悔極了,就不該帶著陳新蕾這個神經病逃離華國,否則也不會威脅到童畫的安危。
陳新蕾面目全非,可見威爾遜手段的殘忍,劇痛之下,她的腦子依舊清醒。
只見陳新蕾不知是哭還是笑地說:「不管那些氣體是什麼,今天只要吸到的人都得給我死。」
童畫一聽,臉色又白了幾分。
威爾遜身邊一個白胖的白種人問:「既然吸入那種氣體就會死,那你為什麼沒事?」
大家可都記得,陳新蕾專心對付童畫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她為什麼沒事呢?
陳新蕾忽然獰笑起來:「因為我事先吃了解藥啊!」
大家一聽,心又涼了幾分。
外面的煙霧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散去,大家憋在這間狹小的房間異常憋悶。
「你什麼時候帶這些東西上來的?」威爾遜為自己的疏忽無地自容,他一向最是小心了,這一次差點毀在陳新蕾手裡實在不甘心。
「我上船的時候就讓人把這些東西裝上了,還是你的人幫的我呢。」
威爾遜眸光微涼,在屋子裡的人身上掃了掃。
很快有一個棕色頭髮的大高個站了出來,匍匐著跪在威爾遜跟前,哭得鬼哭狼嚎:「公爵大人,都是我不好,是我被這個女人騙了!求您原……」
嘭的一聲,大高個話都沒說完,腦袋忽然間多了一個洞,鮮紅的液體正從裡面汩汩地流出來,隨後又嘭的一聲,大高個面朝大地重重地倒下去。
他死了。
威爾遜收起手中的槍,面無表情。
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是這個下場!
其他人見狀,眼神驚慌地盯著地上的屍體,要不是現在外面還有毒氣,他們恨不得奪門狂奔。
眼見幫了自己的人慘遭橫禍,陳新蕾沒有半點難過反而還低聲道:「蠢貨,這是你自己找死,和我沒有關係。」
「你放心,很快就和你有關係了。」
威爾遜說完,立刻有人提著一隻裝滿水的桶走了過來,陳新蕾的頭隨即被人按進去。
每當陳新蕾以為自己將被淹死的時候,按著她頭的人又會將她提起來,讓她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而在陳新蕾還沒有呼吸夠足夠的新鮮空氣時,頭又再一次被人按進水裡,如此反覆幾次之後,陳新蕾漸漸喪失了意志力。
這時候威爾遜才重新開口:「解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