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範圍性現象
公寓旁，早已等候在此的三人立馬迎了上來。
「閆局長，你好。」短髮女人雙手插兜，點頭示意。
「你好。」一身黑色制式服裝的中年男子敬禮道：「富居公寓我們已經清空，周圍也都拉起了警戒線……這位就是當事人的朋友，這位是我的副手李兵，分管人口失蹤。」
「李局。」宋蕾依舊點頭，但對方並不生氣，顯然身份很不一般。
韓梁還有些迷糊，下意識的敬禮，表情失魂落魄。
昨天好兄弟的父母打電話過來，說起溫誠兩天沒給家打電話，擔心是不是工作太忙，好不容易糊弄過去，沒成想今天又聽到了壞消息。
說這個女人來自第九協調局，這是什麼單位？還不能得罪？
鬼知道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閆局三句放不出一個屁，總拿保密搪塞自己。
「韓梁，是吧？」短髮女人這次伸出手：「我是宋蕾，老同行，今年年初被調走，之前在天北市總局。」
天南市與天北市一河之隔，但一個是鼎鼎有名的古代都城，另一個則是現代化大都市，兩河交界亦是兩省交界，關係異常複雜。
「你好，宋處長。」韓梁強打精神，握了下手：「我是溫誠的朋友，他正是在我的面前消失，到現在也生死不知，我很擔心。」
「宋處，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閆局長做出請的手勢：「我們去上面的臨時指揮部談吧。」
「好。」宋蕾點頭，朝身後吩咐一句：「就地接管。」
數輛軍用卡車，立刻跳下上百職業軍裝，荷槍實彈，就地構築沙袋陣地，眨眼功夫，便將整個富居公寓團團包圍。
別說是韓梁，連閆局都沒見過這個場面。
「這？」
「不用大驚小怪，你們今天見到的一切，都屬於保密條例之一。」
宋蕾走在最前方，看樣子對這了如指掌，三個大男人也只好緊跟著她。
臨時指揮部位於公寓的另一側，一樓，原本是保安室。
十幾平的房間內，擺了兩條沙發，兩個沙發中間的茶几上，還有數不清的煙屁股和吃完沒來得及扔的零食與夜宵。
「男同志邋遢了點。」閆局嘆了口氣：「小韓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他和當事人溫誠是發小，多年的好友，白加黑熬了。」
「我並不介意。」宋蕾性格不像普通女性，即便是沾著煙灰的沙發，她也能坦然坐下。
三個男人也坐到了對面，從層級上講，閆局資格最高，但宋蕾來自直轄部門，並且帶著特殊任務，接管了天南市分局的一切工作，屬於欽差。
「接下來的情況通報，我希望你們三個人做好心理準備。」
宋蕾一開口，便將三人視線吸引過來，韓梁下意識的去摸煙，立馬想到這裡有女生，硬生生止住動作。
「沒事，抽吧，我能理解。」
「謝……謝。」韓梁將一根煙放在嘴裡，卻怎麼都點不著，乾脆放棄了。
「自從去年元旦開始，唐國範圍內一共報告發生了四起類似事件，而這一次的當事人溫誠，正是第四人，尚不清楚是否還有更多人，以及國外是否出現。」
韓梁猶豫片刻，問道：「前三個人怎麼樣了？」
「都死了。」宋蕾表情平靜道：「據我們調查所知，他們真的進入了遊戲世界。」
「第一位死者與本次的當事人溫誠一樣，進入了名為《黃金礦工》的世界，等到他返回現實世界的時候，兩條腿受傷，開放性骨折，總計帶回金礦，幸虧他生活的是平房，不然來不及救援就會和建築一起埋在地下，而據他講述，腿是被黃金礦工的主角查理強行掰斷，懲罰他不認真工作。」
「那……死因呢？」
「因為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對此的應對經驗不足，周六、周日休息過後，他再一次被傳送到了名為《神廟逃亡》的遊戲世界，因為腿的緣故，傳送出來時，只剩一堆骨頭和某種生物的排泄物。」
宋蕾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我們通過對遊戲玩法分析，猜測他可能被吃掉了。」
韓梁臉色一暗，默不作聲。
「經過第一位的經驗，我們意識到這有可能是一種現象，協調局一向專辦此類案件。」
宋蕾返回了沙發坐下：「所以第一時間與各地市溝通，隨時上報類似的失蹤事件。」
「經過排查，時隔一個月，第二位死者出現，傳送時身處家中，父母報的警。」
「這一次我們及時疏散了人員，的時候，第二位死者安全傳出，他所穿越的遊戲世界為《俄羅斯方塊》，並未有任何收穫。」
閆局、李局兩位領導始終聽著，皺眉不發一言。
韓梁有些急了，再次開口道：「他的死因是什麼？」
「第二位死者再次穿越的遊戲世界名叫《生死狙擊》。」宋蕾嘆了一口氣：「為了確保他能活下來，我們在進入遊戲的前一個小時內，對他進行了突擊的槍械訓練，並配置了武器，但傳送出來的依舊是一具被爆頭腐爛發臭的屍體。」
「時隔一個月，該現象再次出現，但第三位當事人不願配合，也不相信我們所提供的情報，他連續完成了兩個遊戲世界，分別是《超級瑪麗》與《魂斗羅》，從遊戲中帶出了不符合現有科學理論的東西，吃下可以變大的蘑菇，以及一把不受彈藥量限制的步槍，但因為是單親家庭，對社會的仇恨度很高，認為自身不幸都是社會造成。」
「直到第三個世界，當事人主動聯絡我們尋求幫助，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
「他所經歷的第三個遊戲世界為《逃生》，市面上重疊名字最多的恐怖類型遊戲，我們最終也無法確定他所穿越的究竟是哪一款，等到，他再出現的時候，除了頭之外，其他全部消失。」
韓梁頓時如墜冰窟。
這些人的死法一個比一個慘，這樣說來，溫誠豈不是死定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伯父伯母，二老也是看著他長大，把他當成乾兒子。
「不必過分擔心。」宋蕾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開口道：「經過對三次現象的分析，我們已經從該現象中得到了一些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