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番外之我的小貓3
有朋友給裴宴發來了邀請,言明他們將在三天後舉辦一個小型聚會,沈月清也在,希望他能來參加。
沈月清?提他幹什麼?
裴宴現在熱衷於陪伴自己的小貓,對旁的都提不起興趣來。
他本想拒絕,但在看到後面的話時又改變了主意。
朋友說讓裴宴帶上新買的小獸人,他們幾個也是如此,讓家裡的小寵交交朋友,免得總是憋在家裡鬧什麼情緒。
裴宴思慮半晌,覺得對方這話說得對。
小貓最近確實神思不屬,總是獃獃地看著外面。可能是想出去玩了。
裴宴將乖乖待在自己身旁艱難認字的小獸人攬在懷裡,輕聲問他想不想出去玩。
果果如今已經能聽懂大部分語言了,只除了說話的能力還差一些。
所以當他聽明白裴宴的話時立馬激動得兩眼放光。
「出去!去玩!」
小貓從記事起就被拘著,雖然有不少看上他的人,但是因為脾氣壞不給碰總是被拋棄。
他一直被送來送去,每到了一次新家都會被關在籠子里,等著別人知道他的新面目后被送往下一家。
他從來就沒有好好看過外面的風景,自然無比嚮往。
小貓用頭去蹭裴宴的胸口,毛茸茸的耳朵動來動去,被裴宴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他輕輕顫了顫身子,眼裡含著水光,不滿地瞪了裴宴一下。
說翻臉就翻臉,沒有比他脾氣還壞的小獸人了,偏偏裴宴寵他。
問小貓想不想出去的是裴宴,等小貓滿心歡喜地答應后不爽的也是裴宴。
他捏捏小貓的爪子,半帶警告地說,「出去玩可以,你必須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不許跟其他人隨便搭話。」
外面的人可就喜歡這種漂亮的小獸人,要是讓他們碰到落單的小貓肯定會好好欺負一通的。
裴宴得心疼死。
果果聽話地點點頭,又無師自通地親了裴宴一下,軟嫩的唇碰觸肌膚,裴宴笑了。
他捏了捏果果的嘴,把紅嘟嘟的唇捏成了鴨子嘴的形狀。
「誰教你的這些東西,怎麼這麼會討好人?」
這話說的,明顯帶上了一股子醋味。
裴宴知道小獸人不止他一個主人,也想過別人是不是也像他這樣對待過他的小貓,會欺負他嗎?
只是想了想,他就覺得心裡又疼又酸,整個人快被焚燒殆盡了。
怪也只能怪自己來的太晚了些,沒有早點兒將他的寶貝帶回家。
裴宴想了一次就不再想了,畢竟現在陪著果果的人是自己,其他人都是已經過期的臭魚爛蝦罷了。
小貓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見他不大高興,又討好地親了親他,最後讓裴宴的心都軟了。
裴宴哪裡知道,小獸人除了自己都沒讓別人摸過,整天呲著牙喵來喵去,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拔掉犬齒和指甲了。
他的一切都是從電視里學來的,電視里的女主也會在男朋友不高興時親親他,然後大狗就輕輕鬆鬆被哄好了。
裴宴又陪著小貓膩歪了一會兒,然後帶著他去吃飯了。
…………
聚會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向來喜歡睡懶覺的小貓一大早就起來了,穿好裴宴為他準備的漂亮衣服,眼巴巴地等著裴宴收拾東西。
裴宴準備的都是小貓需要的東西,有他平時喜歡的小零食和小玩具,裝了滿滿一大包。
就這樣,小貓還嫌棄他慢了,喵喵叫著催促他。
裴宴收拾東西的空擋也不忘教訓他,「怎麼又不好好說話了,還是喵喵叫……」
他磨磨蹭蹭地,什麼都想帶上點兒,生怕一時疏忽沒準備齊全,怠慢了他的小寶貝。
最後管家都看不過眼了,現在的裴先生就像是全職奶爸,哪裡還有平時一點兒雷厲風行的樣子?
眼見著都快到時間了,果果氣得用爪子拍了裴宴的手,他才訕訕地停下動作。
「那走吧。」
…………
高檔的私人會所里。
幾個明顯是富家出身的公子哥軟骨頭似的窩在沙發上聊天,一人身邊跟了一個小獸人,或是狐狸,或是兔子,皆是絕色。
唯有一人格格不入。
坐在角落裡的男人脊背挺得很直,身上穿著簡單卻價值不菲的襯衫西褲,膚色冷白,眉眼裡是高不可攀的冷意。
沈月清晃晃手裡的酒杯,紫紅色的酒液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令人微醺的香氣蒸騰而出。
他微微品了口,像是聽旁邊人說的話出了神。
半晌,沈月清才問了句,「裴宴也買了一個小獸人做消遣?」
不怪沈月清多想,裴宴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冷淡性子,最是對這種生物嗤之以鼻,沒想到竟也動了凡心?
他語氣淡淡,神情也淡淡,明明看不出來什麼情緒,旁邊的人卻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阿清,你別難受,裴先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這東西……」他毫不憐惜地抓過一旁的狐狸獸人,「這東西不過是玩玩,誰會對他們動真感情啊?裴先生喜歡的人肯定是你。」
一旁還有人應和,「對啊,我只不過是提了一句你在,裴先生二話不說就來了,平日里他哪有那麼閑?」
「你放心吧,我們是你的朋友,也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那個獸人來了也不會給他好臉……裴先生總要顧及我們的面子,我們替你好好整治整治那個不要臉的獸人。」
沈月清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這幅樣子看在他人眼裡又是不想旁人為難的懂事樣子,殊不知沈月清在心底罵他們蠢貨。
顧及你們的面子?你們也配?裴宴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惹惱了他你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真不知這群草包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說來也是奇怪,沈月清明明對裴宴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要有一點兒也是同類人之間的排斥,偏偏兩人身旁的人都魔怔似的認為他喜歡裴宴,還說他們是天生一對。
沈月清最初聽到的時候覺得荒唐,他認真地,一遍遍地解釋自己不喜歡裴宴。
別人卻認為他是小心隱藏自己的愛意,既心酸又心疼,常常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沈月清只覺得無語。
久而久之,他也就也不再解釋了,任由這幫神經病自娛自樂。
反正裴宴發怒,倒霉的人也不是他,還能樂得看戲。
沈月清性子惡劣,毫無心理負擔地默認了,旁人更覺得他是傷心了,紛紛打包票說幫他找回場子。
一旁的獸人們默默聽著,臉上毫無波瀾。
他們早就被調教成柔順乖巧的玩具了。
沈月清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抿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