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乖啊
當年江煜城明明是警察,卻卧底在單海東身邊,最終掌握了單海東的所有罪證,單海東入獄,名下很多財產被封,就剩下東明集團這麼一個空殼,若不是單明珠及時出手,力挽狂瀾,可能連東明集團這麼個空殼都保不住,江煜城從那以後也辭去了警察職務,一個人遠走海外。
其實江煜城是去年才回到a城的,回來的接風宴單明珠沒去,他在a城的這一年她也有意無意的避免跟他見面,甚至還對公司下屬放了話,永遠不和明煜娛樂合作。
這樣算下來,其實他們已經七年沒再見過了。
可江煜城的表現,幾乎讓單明珠以為這七年的時間不存在,他們還是一對耳鬢廝磨的小情侶,他會小心翼翼的詢問她有沒有生氣。
「她當然不會生氣,江先生今天可是客人,客人有遲到的權利。」
單明珠還沒反應過來,黎諺修倒是先開了口。
「是嗎?那我是客人,黎總又是什麼?不請自來的客人么?」江煜城迎著黎諺修的目光,也是寸步不讓。
兩個氣場相近的男人,開口便是針鋒相對,周圍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a城是黎氏的發源地,黎家在這裡可以說是根深蒂固,江煜城年輕有為,紮根a城的時間雖短,但氣勢如虹。
其他幾家的老總見此,紛紛選擇沉默,生怕遭到誤傷。
「黎先生跟江總都是我的貴客,我誰也得罪不起,既然江總遲到了,那咱們就按老規矩,罰酒三杯如何?」
單明珠拎著一瓶茅台站起來,圓滑的說道,並拉過江煜城的酒杯替他倒滿。
「明珠說的對,那我自罰三杯。」
江煜城也不扭捏,仰著脖子咕咚咕咚三杯烈酒入吼,完了還把杯底倒過來,大家熱烈鼓掌,紛紛誇讚道:「江總好酒量。」
氣氛被江煜城跟單明珠帶動了起來,其他幾位老總紛紛表示要跟江煜城拼酒,江煜城也是,來者不拒,單明珠就站在一旁幫他倒酒。
黎諺修冷眼看著他們互動,臉上的寒霜一層一層的往上罩。
饒是江煜城酒量再好,奈何他們有七八個,一個一個找各種借口敬江煜城酒,擺明了是幫黎諺修報仇呢。
單明珠冷笑,推開已經大醉的江煜城,自己上:「來,我跟你們喝。」
說著吩咐小方把杯子換成大的,並把酒倒滿。
單明珠端起酒杯剛要喝,手腕就被人扣住了,偏頭去看,不是別人,正是黑著臉的黎諺修。
「你傷口還沒拆線,想死是嗎?」
單明珠看著這樣的黎諺修,幾乎又要自作多情了,但她反覆告誡自己,這個男人碰不起,以後也不能再碰了,於是輕輕的掰開他的手,小聲說道:「你只要不搗亂就好,我的死活,跟你無關。」
單明珠再次舉起酒杯,仰著脖子剛要喝,黎諺修就從旁邊搶走了她的酒杯:「如果你非要喝,那我幫你喝吧。」
黎諺修說完仰頭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白酒。
黎諺修替單明珠喝酒,那自然是沒人敢再勸的,單明珠趁熱打鐵,讓那些老總每個人都簽了投資書,不過小方統計了一下,最少還差三千萬。.
單明珠看了眼已經長醉不醒的江煜城,趁著黎諺修出去抽煙的功夫把他,伸手推了推他。
江煜城睜開眼,一雙乾淨澄澈的黑眸里滿是血絲,見了單明珠,委屈的開口:「明珠,她們灌我!」
單明珠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揉了一下,但隨即又被她自己裹得刀槍不入:「喝不了還喝那麼多!」
「我要是不喝,他們該灌你了!」江煜城委委屈屈的解釋道。
單明珠微微一愣,扯過小方手裡的合同推到江煜城面前:「喏,盛唐的投資款還差兩千萬,你給出了吧!」
江煜城看也沒看,拿起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單明珠
:「明珠,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的。」
單明珠心底的殼被掰開,漏出裡面柔軟的肉,剛想伸手摸摸他的頭說一句你乖啊的時候,黎諺修就從外邊回來了,順勢接過她伸到半空中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故意誤解單明珠是在對自己伸手。
單明珠嫌棄的抽回手,故意在衣服上蹭了蹭。
黎諺修看了眼醉得不輕的江煜城,轉頭吩咐自己的司機:「送江先生回家!」
司令得了命令扶起大醉伶仃的江煜城就往門外走,單明珠轉頭問黎諺修:「那你呢?」
「你憑什麼坐我的車?」
醉仙樓門口,單明珠去了車剛做進去,黎諺修就從另外一邊跨了上來,氣得單明珠差點破口大罵。
黎諺修義正言辭的解釋道:「我喝酒了,不能開車!司機送江煜城去了!」
「那你自己打車回去!」單明珠可不上當,剛才那麼多人,他隨便一句話有的是人專程送他回家。
「我不!」
黎諺修高冷的拒絕。
單明珠還想說什麼,黎諺修轉身低頭便對著她那張紅潤的唇吻了下去。
黎諺修吻得急,單手扣住單明珠的腦袋,帶著薄荷跟白酒氣息的唇長驅直入,另外一隻手解開她裙子後面的系帶……
單明珠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卻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他:「黎諺修,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黎諺修今天心裡是憋著氣的,眼下又被單明珠這麼對待,世家少爺的脾氣一上來,甩開單明珠問道:「單明珠,你不要我的錢卻主動聯絡江煜城,離開了我又搭上了他,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別?」
單明珠笑意偏冷:「我單明珠沒什麼用,就是天生一張好臉蛋,我媽媽說了,我長大以後跟她一樣,只能做一個靠臉蛋勾.引男人的賤.貨,黎諺修,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黎諺修楞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不就想知道你跟江煜城在我心中有什麼不同嗎?那我告訴你,江煜城對我來說只是生意上的夥伴,而你黎諺修你是我的什麼?你是我的嫖,客啊,我們的每一次做,愛,都是用金錢用條件來計量的,我第一次爬上你的床不就是為了救我爸爸嗎?」
單明珠很少哭,可這個時候眼淚卻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你……別哭了。」
黎諺修被單明珠哭得有些慌亂,生硬的說道。
單明珠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你別哭了好嗎?」
黎諺修癱坐在副駕駛上,眼神有些茫然。
「你別哭了,我答應你,再也不糾纏你了還不行嗎?」
單明珠聞言,生生的止住了哭泣,一臉懷疑的看向身旁的黎諺修。
「我答應你,我會試著不再跟你聯繫,不再探聽你的任何消息,你想跟誰交往都行,但也只是試試看,萬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要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硬逼著你留在我身邊的話,希望你不要恨我。」
黎諺修說完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