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空間實驗室
陸卿菀嫌棄的將她手裡的板磚丟了,「仔細再砸著自己的腳。」
「小、小姐,我們……是不是殺人了?」
月兒顫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雖然身在侯府,經常看蘭氏母女打罰下人,但自己動手拍人腦袋還是第一次,嚇的夠嗆。
陸卿菀面上嫌棄,但還是挺欣賞小丫頭這該出手時就出手的乾脆勁兒的。
把人拉到身邊,道:「別怕,都還活著呢,去看看,認識這是哪兒嗎?」
月兒四處看了看,獃獃的搖頭,「奴婢自幼賣入侯府為奴,不常出門,委實認不出這是何處。」
陸卿菀叉腰環顧四周,彎腰去探那女人的鼻息,還活著,只是傷的有點重,想問話,一時半會兒是問不了了。
陸卿菀不由鬱悶的嘀咕:「若是我的空間實驗室還在就好了,分分鐘救醒你。」
才嘀咕完,陸卿菀就看到一間藥房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成排的西藥在葯架上擺的整整齊齊,中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手術台,辦公桌。
這是她的空間實驗室!
陸卿菀驚喜的差點喊出聲來,下意識的抓了一盒消炎藥,手中真實的觸感讓陸卿菀呆了一下。
這間空間實驗室是她偶然得之,藥房里會根據她當前的需要出現不同的藥物和治療方法。
但這需要她通過意念拿出來,出了空間實驗室,才能把葯真正握在手裡,這觸感,卻像是她直接從葯架上拿到了葯。
不敢置信,她又去拿了一盒葯,還是那種真實的觸感。
陸卿菀不敢貪多,拿了兩樣能救那個女人的急需藥品,神識退出空間實驗室,就見手心裡的兩盒葯變成了古色古香的玉瓶。
就連藥名都變成了古人常用的止血散和固元丹。
「這還帶入鄉隨俗的?」
陸卿菀被震驚的懷疑人生,又進入空間實驗室拿了一樣純正的西藥,再退出來。
不出所料,又變成了古代人較容易接受的藥劑,瓶身上寫了「消炎丸」三個字。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陸卿菀繼續震驚中,方才,她貌似、好像整個人都進了空間實驗室了,大變活人,月兒這傻丫頭不會嚇死吧?
連忙看過去,卻見月兒眼神獃滯的站在那裡,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沒想到穿越一趟,空間實驗室都自帶防禦功能了!
陸卿菀覺得一個大活人能進入空間實驗室這事兒還是有點令人難以置信,試著將馬車裡那些麻袋裝入空間實驗室,神識微動,那些麻袋就出現在了空間實驗室里。
居然真的可以!
陸卿菀驚喜的不可置信,跑到馬車前一看,那些麻袋都不見了,才確定,空間實驗室不但可以往外拿葯,還可以裝東西。
神識撤出空間實驗室,陸卿菀拿了幾顆葯給那個黑衣女人服下,月兒也回過神來。
看到陸卿菀在救黑衣女人,驚道:「小姐,你救她做什麼?」
空間實驗室的防禦功能退去,月兒全然沒發現自己的記憶有一段空白。
陸卿菀新中大定,面上一派淡然道:「我們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又不能出城,不救活一個人,怎麼回去?」
月兒怕的不行,「可是……這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她萬一要是恩將仇報怎麼辦?」
她們雖然救了這個女人一命,可也拍了她一板磚呢!
萬一這個女人要是記仇,那麼多黑衣人都殺不了她,這個女人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自己小命休矣,嚶嚶嚶。
陸卿菀看出月兒的小心思,啞然道:「放心,就她這一身傷,即便醒了也得卧床至少三五個月,為難不了我們。」
「哦哦。」
月兒這下放心了,不過,「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治病了,看起來好厲害啊!」
說話的功夫,陸卿菀已經扯下女人內裳的一角將女人身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聽到月兒的話,陸卿菀正在打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黯然道:「久病成醫,這些傷,跟我以前受的傷大同小異。」
原身的記憶中,蘭氏母女不僅暗中算計她,明著對她也沒多好。
但凡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對原身拳打腳踢,打完了又害怕被別人發現,不許她請大夫療傷。原身為了自保,的確也學會了最基礎的包紮手法和用藥的常識。
還曾因為用錯葯中過毒,差點喪命。
好不容易熬過來,蘭氏以為原身裝死嚇唬人,又給了原身一頓毒打。
想到此,陸卿菀眼神微冷,「蘭玉茹、陸思婉,既然我沒走,那就該你們血債血償了!」
月兒莫名覺得有點冷,抱著自己自責道:「都怪奴婢無能,保護不了小姐……」
「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懦弱,以後,我們不會再讓人欺負了。」
原身的確懦弱,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告狀,也難怪被欺負的越來越慘。
月兒還想說什麼,陸卿菀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對幽幽轉醒的黑衣女人道:「醒了,會駕車嗎?」
女人:「……」
我還是個傷員,為什麼要問我會不會駕車?
陸卿菀理直氣壯,「我救了你,而且我檢查過你的身體,以你現在的狀況,駕車不成問題,我救你一命,你送我回家,便宜你了!」
女人一臉的無語,「如果我沒聽錯,你們的馬車已經撞壞了。」
「沒關係,你不是還有馬車嗎?」
陸卿菀指了指身後的小院兒,「別說你沒有,我聽到馬兒尥蹶子的聲音了。
還有,這門口的台階都被砌成這樣了,你說沒有馬車,你覺得我信嗎?」
深更半夜,那拐角的門還開著,分明就是這女人的宅子。
陸卿菀不是非得要今晚就回侯府,她只是想要一處落腳之地打個尖兒,至少不能一夜之間讓那臭男人抓兩次,那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