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拾惡奴,立威!
忙活了大半夜,陸卿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月兒照常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卻一會兒噗一下,一會兒噗一下,笑的像個噴壺。
陸卿菀狐疑道:「發生什麼好事了,給你樂成這樣,撿銀子了?」
「比撿銀子還高興!」
月兒嘿嘿直樂,「小姐您不知道,昨日府里不知哪來的那麼多蛇,把周管家和二夫人都咬了。
周管家還好,就咬在手上。
二夫人可就慘了,被蛇咬了屁股,那地方不好請大夫治,只能吃解毒的葯。
聽說那屁股腫的,坐都坐不下,今早幾位管事嬤嬤去請安的時候二夫人還在床上趴著呢!
而且大家明面上不敢說,可私底下都說二夫人和周管家關係不清楚呢!
不然,怎麼就那麼巧,連二夫人身邊的丫鬟都好好的,就周管家和二夫人一起被蛇咬了呢?」
月兒幸災樂禍的不要太明顯。
陸卿菀卻暗道,原來蘭氏偷的人就是周管家啊!
也難怪,陸震霆常年不在家,侯府內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出的,只有周管家。
府里的事情都靠他打點,時不時地還要找蘭氏稟報情況,出入內院也不會惹人注目,如此看來,還真是合情合理呢?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推波助瀾,府里的下人們就已經猜到事情真相了,這可就有意思了。
什麼時候把這醜事拆穿比較好呢,陸卿菀認認真真思索起來。
月兒見自家小姐沒了動靜,還以為她困了,小聲道:「小姐,二夫人今日沒空折騰我們,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吧,沒關係的。」
昨晚那麼晚回來,她也快困成狗了,小姐會困也不奇怪。
陸卿菀卻搖了搖頭,「月兒,記住了,昭烈候府里沒有什麼二夫人,只有一個蘭姨娘。」
蘭氏想學正室夫人的做派,奈何陸震霆早就和宗族兄弟分了家,侯府也沒有別的妾室給她呈威風,她便讓那些管事的嬤嬤每天早上來請安。
下人們也是見風使舵,拍馬屁叫她二夫人。
但無論是原身還是陸震霆,從未承認過蘭氏這個二夫人,眼下,她能呈威風的時間也不多了。
月兒聞言,忙道:「奴婢知錯,奴婢記住了小姐。」
陸卿菀頷首,「去拿點吃的,我餓了。」
月兒恭敬的退下,小姐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如果小姐一直這樣的話,蘭氏母女就欺負不到小姐頭上了吧!
陸卿菀打發了月兒去拿吃食,便用神識點空間實驗室里的東西。
那些金銀首飾她留著沒用,而且,穿越來的種種經歷告訴她,手頭無人真的很不方便。
這些東西若是換成銀錢,怎麼也夠她搞點事情了。
正盤算著那些東西能賣多少錢,月兒就回來了。
臉上頂著個巴掌印,手裡只拿了兩個饅頭,隔著老遠都能聞到搜味兒。
「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月兒連連搖頭,「沒人打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那你挺厲害啊,還能撞出個巴掌印來?」
陸卿菀下巴指了指她手裡的餿饅頭,「這也是你撞來的結果?」
月兒連忙搖頭,「小姐別生氣,這饅頭雖然餿了,但還是可以吃的。
您先墊墊肚子,奴婢再去給您偷點別的。
二、二姑娘昨日本是要歸寧的,夫、蘭姨娘讓廚房準備了許多好菜,奴婢偷一點給您,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大乾的規矩,只有四品以上官員的嫡女才可以稱之為小姐。
其他的無論是小官兒的嫡女,還是大官的庶女,都只能稱之為姑娘。
大臣們的妻子也只有四品以上官員的正妻可以稱之為夫人,其他的只能稱之為太太和姨娘。
昨日陸卿菀與月兒說了府上沒有二夫人,只有蘭姨娘,今日就連對陸思婉的稱呼都改了。
這一點讓陸卿菀頗覺欣慰,她不再虎著一張臉,「我好歹也是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落到要偷吃的地步了?」
月兒心酸的直流眼淚,「侯爺不常在府中,蘭姨娘把持著中饋,屬於小姐你的那份兒全給二姑娘了,吃的也不例外。
還暗示府中下人誰敢照顧你,就是跟她作對,大廚房裡那群根紅頂白的,就直接連你的伙食也扣了……」
「好一個昭烈候府!」
陸卿菀拔腳就走,「前面帶路!」
月兒想阻止,可想到昨晚那般厲害的黑衣人都沒能奈何的了陸卿菀,便想著她家小姐或許是真的有本事的,便屁顛屁顛兒跑到前面帶路去了。
昭烈候府和別的簪纓世家不同,這爵位是陸震霆自己靠軍功賺來的,新賜的府邸比尋常的侯府大了一圈兒。
陸卿菀走的腳都疼了,才到大廚房。
一進去廚房就看到一個錦衣華服,富態十足的婦人面前擺著一張八仙桌。
上面山珍海味全齊了,這會兒正拿著一整個大肘子吃的滿嘴流油。
月兒小聲道:「小姐,那就是管廚房的陳嬤嬤。」
陸卿菀點點頭,幾步上前,「好吃嗎?」
「還行吧,比宮裡賜的御膳差一點。」
嘴上說著還行,吃的卻是一點不客氣。
陸卿菀抓起一旁灶上的水壺對準陳嬤嬤的腦袋,兜頭澆下去。m.
「啊啊啊!!!」
陳嬤嬤蹭的從一直是跳起來,發出一陣刺耳的豬叫。
「是誰,誰敢燙我,來人,給我打死她!」
廚房內外的一群下人聽到動靜跑過來,全愣住了。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世家女,好端端的拿開水燙陳嬤嬤做什麼?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死她!」
陸卿菀放下茶壺,冷冷的眼神看向最前跑進來的兩個家丁,「愣著幹什麼,沒聽到她的話,拖下去杖斃!」
下人們呆住,既是不敢對陳嬤嬤動手,也是不明白,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針對侯府的一個管事嬤嬤?
陳嬤嬤是府里的老人,是知道陸卿菀臉上的胎記的,看清楚是她,頓時覺得底氣十足,「陸卿菀,我可是二夫人的人,你敢動我?」
「我今天還真就敢了!」
陸卿菀操起一旁小腿粗的木柴,對著陳嬤嬤的臉一頓砸。
陳嬤嬤體胖如豬,痛的尖叫連連,卻躲不過陸卿菀敏捷的雙手,只能抱頭一通咒罵。
陸卿菀邊砸邊道:「你們都給我記著,在昭烈候府,你們的命我我在我手裡,我想讓誰死,官府都沒有過問的資格。
敢在我身上薅羊毛,這就是前車之鑒!」
說完,將那粗壯的木柴一丟,陳嬤嬤頹然倒地。
眾人這才發現陳嬤嬤竟然被陸卿菀揍的連往地上倒下去的功夫都沒有,直等她停手了,才倒地。
陸卿菀冷冷道:「我是侯府唯一的嫡女,搞清楚誰才是你們真正的主人。
還有人要在我面前呈威風嗎?」
「沒有!」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迫想起,陸卿菀是堂堂昭烈候府的嫡女,是將門虎女,怎麼可能真的是個廢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