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只是順便
接下來,一時之間,周青貌似也不知道該跟這叫覃嵐的女人聊些什麼了,因此,他也只能往道旁的草上一坐,便點燃了一根煙來。
坦白說,他此刻的思緒很亂。貌似自己一時也理不清?
儘管想與這叫覃嵐的女人劃清一些界線,但這卻又已在一起逃亡。
草,這他瑪的,老子咋最終就與這個女人攪在了一起?
可這要說分道揚鑣的話,但現在在這個峽谷中,他又不熟悉路,完全是懵的。
再待瞄一眼這叫覃嵐的女人,他一時仍是直皺眉頭,草,這他娘的!
坦白說,他一時也沒法懂這個女人。
當然,他也壓根也不想去懂這個女人。
畢竟這個女人也算是混道上的人。
尤其是現在回想著,這個女人在那廢棄的廠房內,突然開的那兩槍,足見她有多麼的複雜與危險。
這可絕非他瑪的一般的女人!
狂怒起來,這個女人是真敢下殺手!
而這會兒,覃嵐瞄著他,見他坐在斜對面的路邊悶悶不樂的抽著煙,一時也沒話,於是乎,她便沒話找話似的來了句:「呃,昨晚……謝謝你!」
當然,她這謝意,也是發自內心的。
而且,她也知道,光是一句謝謝,完全不足以表達她內心的感激之情。
只是周青忽然聽著吧……卻是皺眉瞧了她一眼,道:「不用。」
儘管覃嵐感覺出了他的某種不耐煩,但這並不影響她已潛意識中將他認定為最親近的人。
因此,隨後,她表示微微一笑,然後好奇的問了句:「呃對了,昨晚……那麼晚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廢棄廠房那兒?」
坦白說,這個問題,覃嵐自然是很好奇。
畢竟位於東南城郊的那個廢棄工廠,別說晚上,就是白天,都沒人會去那兒的。
況且昨晚還是下半夜了,他的突然出現,著實是令她一直不解?
只是這個問題吧,可又令周青甚是鬱悶地皺起了個眉頭來……
草,他瑪的,老子昨晚也就是碰鬼了唄!
什麼他瑪的爛事,全被老子趕上了,草!
事實上,現在已成為邊緣人的他,有很多事情,也是他瑪的沒法解釋。
不過,接下來,再瞅瞅這叫覃嵐的女人,感覺她從此也將過著逃亡的生活了,因此,他也就覺得沒啥好顧忌的了。
想著,他這才蹦出了一句:「西南城郊那邊,有個爛尾樓,叫啥藍山別墅,你應該知道吧?」
忽聽這個,覃嵐甚是懵然不解的一怔:「昨晚……藍山別墅怎麼了?」
周青也就道:「昨晚,我工頭的女兒,被兩個小子弄去了那藍山別墅,還把她吊起來侵犯了。我陪著我工頭尋他女兒,尋到了藍山別墅……」
然而,只聽一半,覃嵐就忙問了句:「然後那兩個小子被你們弄死了?」
聽著這個,周青則忙道:「不關我的事。只是我當時在現場而已。我是有出手幫我工頭制服那兩個小子,但我沒弄死那兩個小子。是我工頭用板磚拍死了一個。另一個小子自己從樓上摔下去,摔死了。反正這都不關我的事。但我工頭怕我被牽扯進去,所以他也就要我連夜逃走。反正大概就這麼個情況吧。」
聽他說完這些之後,覃嵐便是恍然一怔:「然後你就往東南那方逃離,正好又碰見了我被侯三那老東西給弄進了廢棄工廠?」
見這女人這麼聰明,周青也只好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然而,覃嵐卻突然欣喜似的一笑:「呃,那你……當時為什麼想救我?」
而周青卻是鬱郁地瞟了她那麼一眼,說:「救你只是順便的事。我當時就是想收拾一下那個什麼嘰霸侯三爺。」
覃嵐:……???
哼,他什麼意思呀?
原來救我只是順便的?
我豈不是白高興了?
但是吧,接下來,她卻又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想收拾侯三那老東西?」
而周青則是一句:「沒怎麼想,就是看那老東西不爽。」
覃嵐:……???
他……他這傢伙……就是看侯三那老東西不爽?
哼,看來他果真是個妖孽呀!
不過,接下來,周青還是解釋道:「不就因為你去找過我幾次么?然後侯三那老東西就他瑪派人跟蹤我、盯著我。草,瑪的,這事老子當然不爽了。他瑪的,老子管他什麼江湖大佬不大佬呢,惹得老子不爽了,照打不誤!」
接著,他則又道:「什麼他瑪的逑個江湖大佬?昨晚我看他也就那樣,被打痛了,他也掉眼淚不是?」
聽這妖孽這麼說,覃嵐可是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哈!」
然而,周青卻是納悶的瞅著她,問:「你笑啥?」
見他這麼問,覃嵐又是忍不住一陣嘎嘎地笑著:「沒啥。就是你說得太好笑了。」
而周青卻是納悶的一句:「好笑個逑,接下來怎麼辦還不知道呢?」
隨即,他則強調道:「反正人是你殺的,跟我沒關係!」
這待明白他在納悶這事時,覃嵐正色地想想過後,便說了句:「那你現在也不能回青陽市了不是?」
接著,她又補充道:「因為這些事,你也說不清了不是?」
周青:……???
握草,這娘們……啥意思?
要把她的命運與老子的命運綁在一起了咋地?
而隨後,覃嵐則又表示好奇地瞅瞅他,道:「呃,你這麼厲害,身手這麼好,幹嘛只甘願在工地上幹活?」
忽聽這個,周青則又表示鬱郁地瞅了瞅她,然後道:「再能打又能怎樣?這又不算什麼本領。能賺大錢才是本領。」
趁機,覃嵐慌是一句:「那我當時給你月薪5000,你還不幹?」
可周青則是一句:「你的錢干不幹凈,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覃嵐:……???
這還真令她愣住了。
仿若靈魂的拷問。
不過,再瞅瞅這妖孽小子,她似乎有點兒懂他了。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乾乾淨淨的做人?
只是很多事,她一時也沒法跟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