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怕生是非
一會兒,順著廣告牌,穿過街巷后,到了串串街後面一條街,雖然忽然有看到一家旅館,但忽見旅館門口聚著那麼幾個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由此,周青與覃嵐可都不由得警惕地愣了愣。
尤其是旅館門口的那幾個社會青年,胳膊上或是胸口處露著紋身之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而且,那幾個傢伙髮型也是怪異,有雞冠頭、有掃把星,還有把頭髮弄得紅不紅藍不藍的。
貌似都在模仿港片中的古惑仔,一個個都覺得很屌似的。
瞄著那幾個傢伙,沒轍,覃嵐也只好在周青耳旁道:「我們再往前走走,換家旅館吧。」
周青聽著,倒也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逃亡途中怕生是非。
惹不起,但咱躲得起。
只是,他倆順著這條街準備往北去時,其中那個雞冠頭卻是忍不住甚是玩味地沖覃嵐挑逗了那麼一句:「耍哈噻,走啥子嘛?」
不過,忽聽這麼一句,覃嵐表情雖然生厭,但也沒去搭理那傢伙。
且,她還不忘在周青的耳旁道:「別理那些瘋狗。」
聽她這麼說,周青這才忍住沒回頭去看。
但那幾個傢伙瞅著他倆往北去的背影,一個個則是肆無忌憚的笑著。
然後,另一個紅毛傢伙,瞄瞄周青,再瞄瞄他與那女的那般親昵,於是乎,紅毛傢伙便是笑哈哈的道:「瓜娃子,這婆娘,他耍得來不喲?」
周青聽著,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想著好像也是些無傷大雅的言語,因此,他仍是忍著沒回頭去看。
當然了,他想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畢竟逃亡途中呢,惹些是非,豈不是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么?
其次就是,畢竟也是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都是些什麼人?
當然,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那就另說了。
若能忍,盡量還是忍著。
接下來,兩人再往北街走走,總算又見到了一家旅館。
這家旅館雖然倍顯冷清,但兩人卻是忍不住就往裡走了進去。
只見前台處,坐著那麼一摳腳大漢,還尼瑪光著個膀子。
不過,天熱,倒也可以理解。
但忽見有客人進來了,摳腳大漢還是很熱情,忙一個激靈站起身來,笑嘿嘿的問:「兩位想住啥子房間嘛?」
覃嵐盡量學著當地方言,回道:「好多錢一間嘛?」
「那看你想住啥子房間噻?」摳腳大漢回道,「標間陸拾一間的嘛。不貴噻。都是這個價錢嘛。你們要是多住幾晚,可以便宜一點嘛。」
覃嵐便道:「那就要個標間嘛。暫住一晚嘛。」
「一晚,陸拾沒得少哈。」摳腳大漢回道。
由於這地方方言,周青聽得個似懂非懂,因此,他擱一旁也就沒有吱聲,任由覃嵐在與旅館老闆交涉。
當然,覃嵐也沒跟老闆講價,直接就掏錢,準備辦入住。
見這老闆看似不拘小節,但交流起來,人不錯,因此,趁著在辦入住時,覃嵐也就順便問了句:「對了,老闆,我問一哈,火車站咋個走,你曉得不嘞?」
忽聽這個,旅館老闆則忙道:「格老子的,火車站哦?這盧青市沒得火車站的,你不曉得哦?」
忽聽盧青市沒火車站,覃嵐可不由得暗怔了一下。
接下來,沒轍,她又只好問:「那要去哪哈坐火車喲?」
「坐火車嘛……要去慶中市噻。要麼去渡成市也可以的嘛。不過,渡成市是屬於蜀南的嘛。渡成市,你應該曉得噻。」
聽得旅館老闆這麼說,覃嵐心裡總算是大致的有譜了。
慶中市與渡成市,她自然知道,一個是蜀西省的省會城市,一個則是蜀南省的省會城市。
接著,旅館老闆又是熱心的道:「反正你去盧青市汽車站坐大巴去慶中市和與渡成市的距離都差不多的嘛。反正都是要三四個小時的嘛。」
「……」
對於周青來說,直到一會兒迷離模糊地跟著上樓時,他這才問:「剛剛,那老闆是不是說到慶中市和到渡成市的距離都差不多?」
聽得他這麼問,覃嵐看看他,也就道:「怎麼?那你有什麼想法?」
周青聽著,表示愣愣神過後,則道:「那我明天去渡成市。」
「然後呢?」覃嵐忙問。
周青便道:「我在渡成市可能就不走了?」
聽得他這麼一說,覃嵐可不由得愣住了。
因為他說他在渡成市可能就不走了,那她咋辦呢?
畢竟對於她來說,她覺得擱在渡成市……還是有點兒不太放心。
而接下來,周青又待想想后,倒是又忍不住道:「如果實在還要走的話,那麼我就去秦西。」
秦西!?
覃嵐又暗自一怔。
隨後,待瞅瞅他,她便甚是好奇的問:「你怎麼想著要去秦西?」
只是這個問題,周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不過是他心裡在想,老嚴去秦西了,沒準去秦西還能碰上老嚴?
當然,他之所以這麼想,那是因為他覺得,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幫老嚴一起去尋尋女兒。
畢竟當時瞅著老嚴孤身一人騎著三蹦子就要奔秦西而去,他心裡還是挺觸動的。
而隨後,瞅瞅覃嵐,他便道:「反正你不是要過邊境么?你不是要去金三角么?我的話……反正在國內,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唄。」
聽得他這樣一說,覃嵐可不由得急忙道:「不是……那什麼……你都不去金三角,那我還去金三角幹嘛?當然是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陡然聽得她這麼說,周青可不由得有些皺眉頭了……草,她咋還跟我沒完了呢?
原本他是想趁機分道揚鑣的,但現在看來,分道揚鑣又不成?
草,這尼瑪咋弄?
誠然地說,這會兒,他著實是有些傷腦筋了。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接下來,沒轍,他也只好與她先上樓再說。
房間在三樓。
見兩人又是一間房,他也沒法就此說些什麼了。
畢竟兩人什麼都發生了,再說那些,也顯得有點兒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