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柴鶴年
由於青陽局勢日趨複雜,現在省城那邊的任少可是也愈來愈頭疼。
事實上,任少在省城這邊早已急得上躥下跳。
只是謹記他爹當年留下的話,他著實也是不太敢輕易踏入青陽地界。
否則的話,以他的脾氣與性格,早已親自殺去了青陽,甚至早已將青陽攪得個天翻地覆。
畢竟青陽的景湖集團著實是塊大肥肉。
當然了,青陽那邊,當年他爹也是傾注了不少的心血。
總之呢,按照駱聞川那老東西的意思,放棄青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任少這裡,就從未想過要放棄青陽。
再說,青陽的那個孫大海一直還活得活蹦亂跳的呢,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青陽?
且,在他任少這裡,不但沒想過放棄青陽,而且,孫大海必須得死!
只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任少似乎也感覺有些無能為力似的。
雖然又派袁棟去青陽了,但他還是感覺……還差了哪兒?
最終想想,沒轍,任少又只好將柴鶴年請來了辦公室。
關於柴鶴年,這位幾乎快被錢塘資本忘了的老人,現在又得以任少重視,這自然是有其緣由的。
實際上,柴鶴年一直也掛著副董的頭銜,只是不怎麼管事了而已。
在這之前,也就是在任少沒正式接掌錢塘資本之前,關於錢塘資本其實就一直是柴鶴年在打理著。
可以說,關於柴鶴年,這也絕對是任家的忠臣,且也是任家的大功臣。
只是任少正式接掌錢塘資本之後,逐漸啟用自己信任的人,因此,也就逐漸地架空了柴鶴年在錢塘資本的實權。
當然了,關於他爹那個時期留下的老人,他多少也會有些懷疑其忠誠度,所以這樣一個結果,也是必然的。
當然,其面上,任少還是有留餘地,有給這些老人面子。
比方說,柴鶴年不就一直都掛著錢塘資本的副董頭銜么?
只是,柴鶴年早已沒了實權,也不怎麼再理錢塘資本的事務了。
當然了,像柴鶴年這等老人,也不傻,嘴上不說,但心裡終究是會有想法的。
且,柴鶴年也明白,自己不過是仗著駱聞川駱老的勢,暫還被留在錢塘資本而已。
因為那會兒,柴鶴年一直是跟駱聞川駱老的。
直白一點兒說,就是任家旗下,駱老那個派系的人。
就這次,駱老飛去金三角之前,可是有跟柴鶴年促膝長談了一陣兒。
至於所談的內容,自然有關任家的一些事。
現在任少又想重用他,柴鶴年心裡多少是有想法的。
當然了,面上,柴鶴年一如既往,並未表露什麼。總之,看上去,依舊是那副忠臣的樣兒。
當任少在談青陽現在的情況時,柴鶴年也表示認真的聽著。
事實上,關於青陽現在的情況,柴鶴年早已心裡有數。
只是任少自以為聰明,其實在柴鶴年這樣的老人眼裡,他不過是個小毛孩而已。
毫不客氣的說,柴鶴年真想要動什麼歪心思的話,那拿他任少就像玩似的。
等任少說的差不多了,柴鶴年表示認真的想想后,則是不急不忙的道:「其實……青陽,現在有袁棟也去了,林武生也在青陽,任少其實不用擔心什麼。畢竟現在也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
事實上,這話,往深了理解,其實就是在打任少的臉。
畢竟袁棟與林武生,這可都是任少信得過的人,也是任少一直重用的人。
柴鶴年的意思就是,我確實是老了,這都是他們的世界了,現在你跟我講這些幹嘛?
但,任少好像並未理解,只顧忙道:「柴叔叔,這袁棟……還有林武生,我怕他倆在青陽還是不行呀?」
柴鶴年則道:「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的。你得多給他們一些時間。再說,現在這事,急也急不來。」
話雖這樣說,但任少急呀:「不是呀……柴叔叔,急呀!青陽的景湖集團,這您知道的呀!」
柴鶴年卻依舊不著急:「現在急也沒用。你可要知道,青陽那邊的公檢法等相關部門、以及財稅等部門,都還在查著景湖集團呢,這時候誰去了也沒用。」
「問題是……廖凡歆在青陽!她爹……廖老七那老東西持有景湖集團45%的股份!回頭……廖老七將所持股份轉給廖凡歆,那不……廖凡歆就是掌門人了么?景湖集團不還是他們廖家的么?」
聽任少這麼說,柴鶴年便問:「那你想怎麼做?」
「柴叔叔,這事,您應該懂呀!」任少道。
柴鶴年聽著,卻是搖搖頭,道:「行不通的。拿掉廖凡歆也沒用。」
接著,柴鶴年又道:「況且,廖凡歆現在明著是秦常睦的人,這個時候去搞這種事情,下場會有多慘,誰都知道。所以,不要想了。」
緊接著,柴鶴年又道:「再說,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何況青陽警方現在一直在死咬這事。所以……不管怎麼樣,結果都不會太好。」
「那現在應該怎麼做?」任少問。
誰料,柴鶴年卻是一句:「我一開始就說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不是……您……柴叔叔,您別這樣呀!話說,姜還是老的辣!年輕人還是需要您這樣的人來幫襯呀!」
「需要嗎?」柴鶴年卻是很疑惑的一句。
意思就是,你不早就架空我了么?你不早就不需要我了么?
突然間,任少總算是有些囧色了。
但,接下來,任少也只好道:「柴叔叔,您別這樣呀!我知道您心裡不痛快,但我……也是出於對錢塘資本未來的考慮不是?」
隨即,柴鶴年則又是一句:「所以我說嘛,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嘛。」
「不是……這個時候,您還是得給出出主意呀!」
柴鶴年則道:「現在這不也正是考驗你們年輕人智慧的時候了嗎?我的那套建議,早就過時了,不管用了。實現不了錢塘資本的未來了。」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柴鶴年其實早已給過建議了。
因為任少正式接掌錢塘資本的時候,柴鶴年就有說過,得往真正企業家的路線走了。
意思其實就是,家底子已經在這兒了,是個徹底洗白的好時機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現在只能展望未來,不能再困限於過去。
只是任少一直都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