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見過
自從來了長跡,卷寶他們就在寶仙塔極少有機會出來,閑著無事,她和錦逸就對落日進行升級,如今不止是內里武器庫擴充到連她都數不清的程度,連外觀也有了不小的變化。
如今,它可以分身的數量變多,也可以變成小飾品戴在身上,甚至是藏入靈氣之中。
它的智慧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卷寶和錦逸說器靈聰明了許多,只是鳳輕清實在是看不出來....
她所能理解的有意識形態的只有神器器靈,如寶仙塔塔靈那樣的會哭會笑,會思考,不太能分辨出落日這是否聰明了。
落日飛出鳳輕清指尖之後,就迅速擬化變小,又分身前往各處。
要說它哪裡聰明了,那自然是對危險的感知程度,以前鳳輕清讓它去就去,如今它自己會避開危險的地方並且發出警示。
卷寶與錦逸稱之為聰明,朱雀和狐媚卻說是慫了,為此,兩隊還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很快,落日回應了幾處警示,分別在帝皇的寢宮,帝后的寢宮,***院,藏書樓,荷花池。
排除掉帝皇的寢宮,曾經少妃說過,帝皇極少在自己的寢宮安歇,也不會叫人守著寢宮,裡面除了一張床榻與棋盤,再無其他。
今夜大抵是帝皇在寢宮才會讓落日發出警示。
***院是有一隻被圈養的帝級靈獸。
藏書樓內藏得不會是百魅,只可能是拜聖殿的人。
那就剩下帝后的寢宮,這警示可能是帝后在寢宮內...荷花池舉目都是荷花,她曾經與裊裊去過,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可落日發出警示不假...
「主人,我與卷寶去荷花池,你去帝后的寢宮吧。」朱雀與卷寶從寶仙塔里出來,開口道。
在天亮之前,他們必須回到赫連亭,若是兩處都去,鳳輕清的時間怕是不夠了。
「也好,你們且小心。」朱雀如今已經是靈帝巔峰,卷寶也快要邁過巔峰的檻,應當是不會有問題的。
趕到帝后寢宮的時候,帝后已然安歇了,門口零零星星的守著一些宮人。
已入靈冥境界的人睡眠都淺,太多人守著反倒讓她睡不安穩,旁的人也近不了她的身。
鳳輕清同樣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夾縫裡磨蹭想法子。
就在她想著應該將帝后引出去的時候,有宮人敲響宮門,說是帝妃心疾犯了,想讓帝後去看看。
帝妃是以美貌家世才成為帝妃的,這些年她的實力始終不如帝后那般強橫,在宮中依然是做小伏低,索性幾個孩兒表現還算不錯,並不比帝后的幾個孩子差,令她很是欣慰。
帝皇和帝后是君,她是臣,她心裡清楚,知道帝后心裡不滿她已久,她做事就越發低調,這些年身子也是越發不中用,各種病痛不斷,深居簡出。
其中或許有帝后的手筆,卻不能吭聲,更不能想著去依賴那個明面上被稱為丈夫的帝皇,反倒依賴帝后能活得更久些。
她活得通透,帝后自然也不會對她下死手,兩人表面上的平靜與友好還是要維持下去的。
如今帝妃患了病,求助的也不是帝皇,而是帝后,可見一斑。
不過,便宜了鳳輕清,省的她再想法子支走帝后。
帝后一走,寢宮周圍的宮人卻突然變多了,這一幕可就證實了,帝后寢宮裡的確有點東西。
她正想進去,卻見著離書從她原本要走的通道進入了帝后寢宮之中。
鳳輕清:「……」她以為是她撿了便宜,原來是小子啊。他對百魅真是一片真心。
跟在離書的後面,鳳輕清見到了百魅。
好歹是帝皇的女兒,是皇室的帝姬,又即將被送去和親,百魅的日子過得並不差。
與其說是坐牢,不如說是將她關在這小房間里磨磨性子修身養性。
「百魅帝姬。」離書見著百魅,就控制不住的臉紅與悸動,他終於見到了她,為了見她,不惜跟帝妃做交易支走帝后,還害得表弟被關在步曉宮內。jj.br>
「離書?你來作甚?」往日里穿慣了的那套紅色耀眼騎服換成了一襲綢緞流光白裙,長發如墨不戴任何珠釵,臉上也沒有濃妝艷抹,更添幾分清麗。
離書都看呆了,他所見到的百魅都是明艷張揚,卻不曾這般溫婉可人。
「傻了?」百魅蹙眉,拿起旁側銅鏡,該死的帝后,奪走她的釵環和華服,讓她穿的這麼難看,曾經被勾引過的男人都看傻眼了。
算了,反正她也沒怎麼把離書看上過,失望便失望吧。
離書回過神來,為自己的失態道歉,隨後看著百魅:「帝姬,我是來帶你走的。」
「走?去哪?」一聽能出去,百魅眼睛一亮。
離書深情凝望:「天涯海角,我都帶你去。」
「哈?」她還以為是帝皇帝后改主意才讓離書來接她,這傻小子說什麼呢。
「你想跟我私奔?」她用著最誇張與諷刺的語氣說出私奔兩個字。
離書點頭:「是的,我什麼都不要了,跟我走吧。」
拂開離書伸過來的手,百魅止不住臉上的嫌惡:「別開玩笑了,我可是皇室的帝姬,怎麼可能跟你私奔,做什麼春秋大夢。」
見離書臉上受傷的表情,百魅嗤笑抱手環胸:「怎麼,離大公子是覺得我與你說過幾句好聽的話,就覺得我喜歡你?」
「你是不是太經不起誘惑了,本帝姬學得可是魅惑術,像你這心性如此差,一勾就上當的男人實在太廉價了。」她想要的是難以被征服的男人,不是這種只需要一個眼神就會貼過來!
離書握緊拳:「不是因為魅惑術,不是的!」
「不是什麼?惱羞成怒?我們以前見過嗎?還是你要提出一見鍾情的戲碼?」什麼一見鍾情,要麼被她美貌所吸引,要麼就是被媚術迷了眼還不自知。
實在太無趣了。
「見過!以前見過!」
「什麼?」百魅一頓,看著離書。
若是她記得不錯,離書幼時從師在外,是不常隨父出入場合的,直到他成年才沒有再外出,開始接管離家的家業,他們怎麼可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