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錢包里的敵人
「找死!」
只見眼前那混混頭子變得惱火起來,身後的三個跟班則默契十足地一起向瀟言沖了過去。
見打了起來,老闆娘連忙抱緊頭遠遠地躲到了大廳的角落裡蹲了下來,而她的舉動也沒有逃過混混頭子的眼睛。
那混混頭子一邊大喊著讓身前三個同夥好好教訓一下瀟言,自己則一邊朝老闆娘的方向做了過去。
雖然只是小嘍啰,但畢竟也是混黑社會的,動起手來可管不了對方是死是活,抄起地上的桌椅板凳就朝瀟言的頭頂上狠狠地砸了過去。
眼睛東西朝自己飛過來,瀟言靈敏地一個下蹲輕鬆躲過,可他身後的那瓶葡萄美酒可就沒這麼好運了。只聽見」哐啷「一聲,原本擺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美酒就這樣被飛過來的板凳給砸成了一地的紅水。
「啊!!我的一品紅~~!!」瀟言苦不堪言地望著地上,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可他的這一舉動卻更加惹惱了對方,只見一個混混大罵道:「這小子居然敢這樣戲弄我們!?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事情傳出去兄弟幾個還怎麼在這裡混!?」
說完,那三人變得更加憤怒起來,一個個想要置瀟言與死地的樣子。
而身前的瀟言也變得認真起來,只見他一改之前那漫不經心的面孔,迎著對方揮過來的一擊直拳同樣一拳打了過去。
只聽見「卡擦」一聲,接著便是一聲慘叫,與瀟言對拳的嘍啰應聲倒下,同時捂著自己折斷了的胳膊,痛苦不堪的倒在了地上。
「我艹你媽」餘下的兩人異口同聲道,見自己兄弟倒下,便開始發了狂一般的攻向了瀟言,可無論他們如何攻擊瀟言就是打不中他,明明拳頭已經挨到了眼前這個男人,卻又好似沒有挨到一般悉數落空,反倒是瀟言拳拳到肉,一陣猛打下來,兩人倒是被打爬了下來,而對方仍然毫髮無傷的站在眼前。
「哥!!!這傢伙太厲害了!!你趕緊一槍嘣了這小子!!」
眼見自己打不過瀟言,嘍啰們開始,對遠處的頭子求援起來。
只見那帶著鼻環的混混頭子二話沒說,「碰」地一聲,直接往瀟言的腦袋上來了一槍。這一槍倒是嚇得老闆娘驚聲尖叫了一聲,房子里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老闆娘本以為瀟言已經被這夥人打死,怕得不敢多出一聲,緊閉著雙眼,蹲在角落裡顫抖著。
「沒打中,要不要站近點?」
瀟言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寧靜,又一次出現在老闆娘的耳中,這使得她帶著些許高興地睜開了雙眼,像瀟言看了過去。
混混頭子惱羞成怒,舉起槍口,氣勢逼人地走到了瀟言的跟前,幾乎已經近到可以用槍口抵著對方的太陽穴的距離,可沒聊瀟言不躲不閃,依然不停的刺激這這幫人。
「你的槍法就只有這樣嗎?需要站到這麼近的距離!?」瀟言指著對方的槍口說道。
那頭子再次扣動了扳機,可接下來的一幕,令這四人和老闆娘著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槍響過後,子彈穿過瀟言的腦門直接打進了酒吧牆壁的一副油畫之上,而在混混頭子想象中原本應該腦袋開花的瀟言居然任然毫髮未傷的站在身前。
對方惱羞成怒,一連瘋狂的扣動起扳機起來,可眼前的瀟言就像一個幽靈一般,一直到混混頭子打完了所有的子彈,瀟言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鬼!!!這傢伙是鬼啊!!!!」一旁的三人大驚失sè,拖著一身的傷痛也顧不上這個拿著槍的所謂大哥,失魂落魄地跑出了酒吧的門口。
而那頭子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許是驚訝過了頭,依然瘋狂的扣動著扳機打著一連串的空槍。
瀟言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一把奪過對方的手槍,隨後一腳將對方踹到老闆娘的身前。
這一腳也將對方剛才那飛揚跋扈地態度給踢得不見了蹤影,只見那混混開始向瀟言乞求起來。
「大....大哥....您放過我吧,我也是為上面辦事,沒辦法,收不到保護費,我們也過不上好ri子啊!!」
瀟言則平靜地說道:「放了你可不是我說的算,你得問問老闆娘的意見,這可是她的地盤」
「啊!?」那混混似乎不相信瀟言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啊什麼啊!?我說的話很難懂嗎?」瀟言用槍柄重重的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這才使得那混混開始像條喪家犬一般地爬到了老闆娘跟前。
「老....老闆娘,麻煩您求求這個大哥,讓他放過我把,我保證!!以後絕不會來收取保護費了!!」
即便是對方180度的轉了個態度,老闆娘仍然從內心感到害怕,此刻的她只想著趕快了解此事,於是連忙點頭說道:「好!!你走吧!!再也不要來了!!不然....不然我就讓我老公幹掉你.....」
見老闆娘開了金口,一邊爬著往後退一邊磕頭致謝。
「行了,快滾吧!」瀟言又踹了對方的大屁股一腳,像趕鴨似地將那混混趕出了酒吧。
隨後,瀟言又走到老闆娘跟前,將對方攙扶起來,眼前這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更顯得迷人了。
老闆娘回過神來,接著便略帶驚恐地向瀟言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而瀟言則似乎已經習慣了被人這樣問,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我當然是人,只不過很正常人有些不同。」
「不同!?」老闆娘越發疑惑起來。
「是啊!這些事說來話長了」
隨後,瀟言一邊幫著老闆娘整理起髒亂的現場,一邊向這個有緣的女人說起來他自己的一些私事。
十幾分鐘后,方才還是髒亂不堪的酒吧,在兩人的努力下又恢復到了之前整潔的樣貌,而老闆娘那顆受驚的心也差不多安定了下來。
兩人坐在吧台前一邊喝起了酒一邊暢談著。
「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所說的話,簡直就像科幻電影裡面的情節一樣,你再表演一下剛才使出的戲法讓我看一下!」
瀟言微微笑了笑,只見他將一個高挑的葡萄酒瓶放在了檯面上,隨後伸出一隻手,就這樣徑直的穿過酒瓶的瓶身。
雖然老闆娘已經見過一次,但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依然另她有些恐慌。
「我的身體可以穿過任何物體,也可以讓物體穿過,當我發現我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我才只有幾歲,不過那時候我已經很懂事了,為了不讓別的小孩以為我是個怪人,所以這個秘密我一直保存到現在,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瀟言,我是真心喜歡你,並不是為了利用你,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好嗎?這個城市太混亂,我....我一個女人根本撐不下去」說著,老闆娘就抽噎了起來。
瀟言卻搖了搖頭,臉上也顯得無奈起來。
「恐怕不行,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我又要離開這座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去了」說完,瀟言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
老闆娘忽然從身後一把緊緊抱住瀟言的身體,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道:「不要,求你留下來,你走了以後,那幫人一定又回來找我的麻煩,你不在這裡,誰還能替我擋住他們!?」
瀟言依然沒有答應對方的要求,儘管常人說女人的眼淚是留住男人最厲害的武器,但對瀟言來說卻絲毫沒有作用。
瀟言輕輕將對方的手從身邊拿開,「真抱歉老闆娘,我瀟言註定是個浪子,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長期停留。在這個城市裡遇見你我感到很開心,但還是請你忘了我吧。」
老闆娘依然很不理解,追著問道:「那我就跟你一起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恐怕不行,你跟著我只會受更多的苦,因為你還不了解我,我必須馬上走了,不然會連累到你」
老闆娘仍然不理解瀟言說說道的話,但見他起身要走,便一把抓住了瀟言的衣服。只見一個錢包從瀟言的口袋裡掉在了地上。老闆娘向那翻開在地的錢包望去,一個瀟言和一個女人的合照出現在了錢包里。
見錢包丟落,瀟言急忙彎下身撿了起來,將錢包又放回了口袋中。而老闆娘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沒有再過多的挽留眼前這個男人,只是低聲感嘆道:「那個女人是你女朋友吧?她真的很幸福,能夠找到你這麼好的男人。」
聽老闆娘這麼說,瀟言僅僅是苦笑了一聲,心裡又默默地念道:「女朋友嗎?我是不是應該把這張相片扔掉,扔掉這個曾經我深愛過,卻又背叛我,害死我三個最好兄弟的女人,說到底我為什麼還要保留著這張令我看到就噁心的照片呢?那是因為無論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我不能忘記她的面孔,有些事情一定要親自問個清楚。」
瀟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後背對著老闆娘口是心非地說道:「是的,我有女朋友了,以後也不要自己動手剪斷電線了,那樣很危險,另外,酒很好喝,謝謝你了。」說完邁著沉重的步子,瀟言離開了這座開設在城市一角的冷清酒吧。只剩下老闆娘一人獨自跪倒在地傷心yu絕的哭泣著。
時間已經深夜3點左右,整座城市已經安靜得像一個熟睡的孩子,白天那車水馬龍的街道在道路兩旁那昏暗路燈的照shè下,顯得格外安靜。瀟言獨自一人走在馬路的zhongyāng,心裡正盤算著下一個城市該去哪。
就在自己一心考慮之時,自己身前正前方的馬路zhongyāng,空間出現了明顯的異動。
見此情形瀟言自嘲地喃喃念了起來:「這麼快就找到我了,究竟是幫人找人的本事越來越熟練了,還是我技藝生疏了」。
瀟言駐足而立,像是等著什麼人從眼前出現一般。果然沒過多久,兩男一女,三個身穿黑sè制服,著裝統一的人,就這麼憑空從那扭曲的空間里走了出來攔在了瀟言前方的馬路zhongy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