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追債的上門
再看了看屋子外邊霧蒙蒙的地方,好像沒有土地啥的,剛想再喝一口井水,就聽外頭顧山在叫。
「拾月!好了,都收拾乾淨了,可以睡了。」
出了空間,果然她爸動作神速,就這麼會兒,房間比之前乾淨整潔了不少。
她媽已經坐在床上了,等著他爸燒水洗臉洗手洗腳呢。
顧山小時候也燒過土灶,自然知道該怎麼點火,正燒的歡,門被人推開,原來是顧奶奶回來了。
「老三已經吃過飯了。」
丟下這麼一句,顧奶奶轉身就走,生怕被顧山一家攔住賣慘哭窮喊肚子餓。
以前他們沒少這麼干,顧奶奶已經知道三兒子的套路了,送到,立馬調頭回去是上策。
望著步履匆匆的老太太,顧山還有點愣是原主的兒子,他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瞧著眼前瘦巴巴,花清蕊都驚呆了,她這穿越還附贈一個便宜兒子?省去了十月懷胎,生產陣痛的辛苦?眼睛一眨兒子都這麼大了?老天待她不薄。 想當年她也很想要個兒子的,偏偏她家山哥怕她辛苦,死活不讓她生。後來就只有拾月一個老想跟她對著乾的女兒,人家都說女兒是媽的貼心小棉襖。 她家這個可不是,應該是嚴重漏風的破棉襖。 前幾年國家放開生二胎,她拚死都想要再生一胎,人家都說兒子跟媽親,閨女跟爸親,她想想的確是這樣。 拾月跟她不對付,跟她爸好的像是一個人,主要是她爸啥事都聽她的。 把想生二胎的意思一提,好傢夥,不管婆家娘家,沒一個人支持,全都反對,這事最後只得偃旗息鼓。 沒想到來了這裡,竟然給她一個心心念念的兒子,花清蕊高興壞了。 笑嘻嘻地抱進懷裡:「媽······娘怎麼能不要我們呢,乖!娘就是出去了一會兒,沒有不要你。」 小娃子的語氣可憐兮兮,花清蕊的心都要碎了,以後這娃就是她兒子了,可得好好寶貝。 此刻的顧拾月在幹什麼?在研究自己的手臂,她看見手臂上有個玉鐲的虛影,跟前世那個實體的一模一樣。 這個玉鐲是她姥姥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難不成那空間就隱藏在這個玉鐲里? 一家三口之所以會被送到這裡來,都是這個玉鐲的功勞?那以前她為什麼沒發現這玉鐲的奇特之處? 瞧著也就普普通通一玉鐲,根本沒什麼特別的。 可姥姥當初給她時怎麼說的? 她說:「拾月!這個玉鐲是花家的老祖宗傳下來的,如今你已成年,姥姥把她傳給你。好好戴在手腕上,不要隨便摘下來。」 以前沒覺得姥姥的話有什麼深意,直到一家三口來了這兒才覺得老人家的話里似乎透著什麼玄機。 難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玉鐲很神奇?難怪她媽的娘家會成為京都的首富,難不成就跟這個玉鐲有關?可為什麼一定要給她呢? 姥姥自己有孫子孫女,花家的傳家寶難道不該給花家後人嗎? 顧山洗漱完就見女兒咬著下嘴唇在思考什麼,見那邊小蕊蕊抱著個便宜兒子不撒手,他就坐在了顧拾月的床上。 「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糾結?是為明天的事嗎?放心!有爸在呢。」 被他一打岔,顧拾月收起了那些不該有的思緒,管他為什麼玉鐲會到了自己手裡,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想再多也沒用,還是顧著點眼下吧! 「爹!你打算怎麼解決?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顧拾月瞅了眼除了灶台和兩張破床,三張斷腿的凳子,一張中間破了個洞的方桌,再無其他的房子,忽然覺得心塞塞。 她怎麼會來了這麼個破地方?既然不讓她死,為啥不給她個牛逼轟轟的身份? 顧山知道女兒擔憂什麼,嘿嘿嘿地笑了幾聲:「你別怕,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怎麼說你爹我以前大小也是個老闆。實在不行,我就再去賭場轉一圈。」 再去賭場轉一圈? 她想起來了,她媽打麻將可是打遍整座城無敵手。 誰見了她都不敢坐下來跟她打,國粹玩的那叫一絕,後來都沒人敢跟她玩。 這個時候的人應該不玩麻將吧!那別的呢?她媽會不會?興許呢? 顧拾月看了他爸一眼,突然壓低聲音:「爸!這個事其實找我媽就行。」 微微皺眉,顧山瞅了眼說話的花清蕊,小小聲跟女兒嘀咕:「能行嗎?」 「試一試吧!」顧拾月反問,「不然還能怎麼辦?」 顧山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行不行,你媽膽子小,我怕嚇著她。」 顧拾月:「······」 我媽膽子小嗎?我怎麼不覺得? 「死馬當作活馬醫,逼不得已,還是得讓我媽去試試。」 顧山沒吭聲,他實在不想讓小蕊蕊去冒險。.. 顧拾月知道他的擔憂,拍拍老爹的肩膀,「行,爹,這事兒還是你來做主吧,只要咱們過了這一關,以後就安心想辦法掙錢,趕緊找點啥把房子加大一些,就一個大房間鋪著兩張床要怎麼睡? 以後地窖里的那位醒了,暫時得跟著咱們,沒有房間怎麼辦?難道要大家都擠在一處?」 女兒的話提醒了顧山,沒錯,這種一進門就看穿了整間屋子的感覺很糟糕,女兒大了,得有自己的私密空間。 「知道了,明天過了就處理,早點睡吧!」顧山說完去了自己的那張床。 記憶里便宜兒子是跟著他們夫妻一起睡的,這讓顧山很不適應,可沒辦法,來都來了,還得將就。 第二天一早,顧山起床喊醒顧拾月:「拿點東西出來吃飽肚子,一會兒還要迎接戰爭。」 顧拾月趕緊摸出了麵包,牛奶,水煮蛋遞給他:「想辦法吃了別出去瞎說。」